【刃右】月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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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接待使团的据说是该星最有名望的工匠,曾锻造出数把堪称传世瑰宝的武器。 这倒叫镜流起了些许兴趣,身为剑首,她寻觅趁手利剑已久,委托工造司那帮人打造的剑总让她觉得不太耐用。 众人刚下到星港港口,前方便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白珩仰着头打量这这颗在最近几十年里日新月异的星球,总觉得有些恍如隔世。 引渡使来到了船前,一位白发垂至腰间,神情祥和自若,自带有一股淡然温雅气质的中年男人领着身后一众高头大马的护卫朝着几人微笑着。 “欢迎几位客人来到兔星,我是来接引诸位的引渡使,叫我应星便好。”他笑着说道,银紫色的眼眸落在了最前头的白珩身上。 狐人听见了名字后吃了一惊,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见到他眼角的几缕皱纹,颇有些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 “我还记得当初在朱明仙舟见到你时,你还没我肩膀高呢。” “岁月荏苒,阔别仙舟已有三十载,不知怀炎老师如今身体如何了。”应星感慨一声,问起恩师来。 白珩耸了耸肩,“老样子,我去朱明也去得不多,三十年来没见过他几次,他身边的人倒是说他还是一如既往,有时忙起来便忘了时间,全心全意沉浸在铸造之中。” 说完了,她回过头来,朝着身边那三位伙伴和应星互相介绍了起来。 “这是应星,三十年前朱明仙舟派遣云骑军于此与这颗星球的兔人们并肩作战,一同驱走了入侵的步离人。自那之后两方情若手足,应星便是第一批被送来朱明学艺的孩子,他天赋异禀,被怀炎将军收做门徒,视为己出,我以前去朱明时和这孩子熟识了,也是有几分情分。” 应星朝着面前几人笑着伸出手去,“若非当初仙舟的支援,只怕我已是流落星海之间,无家可归了。援助至此,怀炎恩师又倾囊相授,应星对于仙舟实在感激不尽,诸位此行若有所需,应星定当竭尽所能。” 握住他的手的是一白发金眸的青年,一双漂亮透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应星,没等白珩开口替他介绍,他便主动开了口:“哥叫我景元就行,我是个云骑,也算是跟着白珩和师傅见识世面来的,听说您曾锻造出数把神兵,不知道我们可否参观一下?” 对于景元抢了自己打算说的,镜流只是翻了个白眼,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去,道:“镜流。” 余下一人,是个生着一对碧色龙角的黑发男子,看着也没什么表情,连伸手握一下也不肯,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抱着臂,微微点了点头冷冷道:“丹枫。” 应星略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来,旁边白珩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镜流平时不爱说话,本来她还想问你接不接锻造的活的,结果词被景元那小子抢了。丹枫他跟谁都这样,这家伙是持明龙尊,去哪儿都像讨债似的。” 寒暄话说了会儿,应星便领着几人去了特地包下来的酒店用餐去了。兔人之星生态环境与仙舟迥异,口味自然区别甚多,为了迎合几位远客,桌上饭菜也是改良许多,就连本地一贯的分餐制也变成了几人共用一桌的菜肴来。 景元夹着透亮的白色细长条食物塞进嘴里,这玩意儿脆生生的又有股鲜甜味,倒是好吃得紧,他分不清这究竟是荤是素,埋头苦吃,一人竟是吃了大半盘子。 隔着老远坐在他对面的应星瞅着景元眼里冒着光一次又一次地夹起这道菜,忽然间低头笑出了声。 景元抬起头来,发觉这让他一见了便生了些好感的“长辈”居然是在笑自己。 “怎么了?这么开心起来?”白珩还在招呼着给身边的镜流夹菜,听见应星突然笑了,眼睛也瞧了过去。 应星将鬓边碎发捋到耳后,一双银紫色的眸子温和地落在了景元身上。 “景小骁卫的口味倒是像极了我们这儿的孩子们,平日里寻常人家,只要端上这碟菜,总会被孩子们一抢而空……不过不知景小骁卫可知道这菜的名字?” 景元低头看了看筷子上那荧白色的细长条儿,看了半天没看出来是什么。 “景小骁卫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应星又笑了一下,似是故意卖关子似的,低下头去夹菜了。 “孩子菜,倒是挺适合你的,景元。”景元旁边的丹枫凉凉地开口道。 景元忍住没鼓起腮帮子来,“丹枫哥今日如此不快,想必是桌上没有软糯些的,适合你牙口的食物?可惜了。” 丹枫一个白眼丢了过去。 餐后,仙舟一行四人便去为此行目的忙去了,应星接引的工作暂时告一段段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室中。 少时在朱明仙舟修学几年,应星虽无法融入当地长生种的生活里,但却因着天赋异禀,很受老师怀炎的器重。 修学结束之后,老师曾挽留他留在仙舟上,白珩也曾邀请他与她一同前往曜青仙舟过,但应星都一一婉拒了。 他更想要回到故土,家乡在曾遭受过步离的战火摧残之后,格外需要有谁来建设与庇护她。他在战争之前度过了一段幸福安康的生活,回到故土只想要将家乡重塑回曾经的模样。 应星在家乡获得了更多的器重与自由,没什么人能够在铸造之上与他有共通话题,但却有他用之不竭的材料与施展空间。他针对兔人的身体特性制造出了更轻捷更有威力的武器,为星球上的常胜将军亲自打造了独一无二的神兵。 在他的家乡恢复了繁荣之后,应星便建了个自己的工作室,天天埋头在里面,一件又一件地铸造出自己曾想象出来的兵刃。它们有的被他赠予朋友,有的放在家中或者博物馆里收藏。 年岁渐长,他也开始收了自己的学徒,而那些在握柄上刻有“应星”二字的兵刃,逐渐地也在星河之中享誉盛名,最终传回了曾授予他技艺的仙舟之上。 等到再次见到白珩之时,应星走在回家的路上,只觉一晃神,自己的半辈子已经过去了。 而她倒是还如当年那样,朱颜未改。 真是神奇,他不知百年,又或者数百年之后,她或者他的老师,能否还记得曾有应星这样一个人出现过。 不过他知道,他所铸造的这些兵刃,将会一代代流传下去。 —— 应星从床上坐了起来,扶着还在抽痛的额头。 他往后看去见到了四个坐在他床上,裹着被子的……仙舟人。 一个狐狸,一个持明,一个白毛小子,一个白毛女人。 前头三个裹着被子遮住胸膛,只露出个肩膀和脑袋来,最后的一个侧躺在床上,右手支着脑袋,上身虽然不着寸缕,但一脸无所畏惧。 四个人都在看着他。 白珩的目光躲躲闪闪的,一见应星看向自己,耳朵根都红了,连忙扭过头去,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景元也是目光有些躲闪,发现自己夹在中间往哪儿看都不太合适,便换上了一副可怜巴巴的眼神瞧着他。而那叫丹枫的持明龙尊,面上虽没什么表情,但应星看到他慌了一下。那剑首镜流,昨日刚从他这儿买走了一把剑的人,无所畏惧坦坦荡荡地看着他。 应星看了看这凌乱的床单,床上那或红或白的痕迹,感觉似乎自己的脑袋里被扔进了个炸弹。 他,好像晚节不保了? 除了脑袋在疼以外,身上任何其他部位都在疼,散架了般的腰、酸胀痒麻的rutou、被拧歪了一般的腿根、吞了火药一般的喉咙、肿胀疼痛的眼睛以及……难以形容的下体。 应星的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一切,他只记得这一行人和兔星的什么政要商人开了会谈了几天生意之后回来了,应星为他们设宴送别。饭后,他带着他们去了兔星的博物馆与自己的工作室…… 他想起来了。 白珩弯着腰隔着玻璃看着里面那纤细弯曲的细长红色花瓣,问道:“这是什么?” “兔情草。”还在陪着镜流与景元看着剑的应星远远地回答道,“原本它的作用其实是……呃,不是很好,不过后来被发现它烘干研磨入药之后,与另一味药一起使用,反而具有了抑制发情的作用。” “好神奇,不过长得好好看,你把这玩意儿放在你的工作室里干嘛?”白珩伸出手,捏起来一瓣花瓣问道。 “我打算把它刻到支离的刀身上,昨日利剑,未必不是今日良药……”应星话还没说完,他回过头来便怔住了。 参观了一圈的丹枫不知何时正与白珩站在一起,看着那几缕艳红的花瓣。 “你别说,味道也挺香的。”白珩说。 应星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还是把它放回去吧,虽然已经是干花了,但可能还有药效。” “什么药效啊?”白珩好奇地问道。 应星看着景元与镜流也朝着屋子里那玻璃盒中的干花走去。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人已经退到了门口。 “强迫发情期提前……”应星说道。 丹枫抬起眼睛来看向他,“你跑什么,我们又没有发情期。” 应星分明看到他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劲了。 记忆在这里戛然而止。 应星坐在床上,苍白的长发覆盖了他的脊背,他陷入沉思,背影给床上的那四人感觉到了一丝寂寥之感。 还是景元先开了口,他轻轻爬到了应星的身边来,伸出手抚在了应星的脊背上。 “对不起,哥,昨晚你哭的时候我们就应该停的……如果你接受不了的话,我们几个任你处置。” “不行。”镜流突然开口了,扫了一眼她的三个同伙,“把他弄哭的是丹枫,我cao他时他还很爽的样子来着。” 景元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师傅,欲哭无泪。“师傅,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冤有头债有主,谁让丹枫要同时把两根都塞进去的。”镜流说着,其实没看到被景元拍着后背的应星颤抖的模样,又对着她的徒弟说道:“对,还有你,丹枫把他塞满了你还要挤什么?” 应星感觉自己的耳朵要聋了。 三,三根? 这不是晚节保不保的程度了,这是性命都难保了。 “我,我没挤进去好吧!”景元争辩道,“倒是师傅你,应星哥都在说不要了,你还把他拖回来……” 应星颤颤巍巍地下了床,看到了地上被扯得如同碎布条一般的衣服,犹豫了一下还是穿在了身上。 他很想报警,把这群人都抓起来。 但是他没能走出去几步,人便一头朝下栽在了门口,提不起劲的小腿和无力的腰,他根本没办法自己走出去。 白珩连忙过来把他拉了起来,“哎,你那个发情期的情况还没结束吧,这么急着出去干什么。” 应星懵了,抬起头来看着她。 白珩瞧着他的神色,约莫猜出了个大概,“你……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 应星被她扶回了床上坐着,和一边的景元好心地给他解释起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起来。 总而言之,大概便是那兔情草虽然对仙舟四人造成了一些影响,但是其实影响不大,不至于无法自控。而倒了霉的便是嗅到了他们身上沾着的花粉的应星,他在工作间里众目睽睽之下发情了。 几人虽不至于失去理智,但显然也没那么聪明了,划拳决定谁来照顾他,从三局两胜到十五局八胜还是有人不服气,最后决定四个人一起把他弄到床上去。 本来只是打算帮应星解决一下发情困扰的,但几人也在花粉的影响中,于是事态也就……逐渐失控起来。 简而言之大约就是应星变成了四人泄欲的性玩具。 一开始几人还能控制理智时也还好,到了后面应星有些清醒了过来,难以承受过载的快感,在床上膝行着想要逃开,结果却被镜流拖了回来,插了丹枫的队,把他摁在自己身下强行塞到了他身体里去。 之后这两人有些争强好胜起来,无论身下的应星在如何哭喊推拒也没停下,丹枫把镜流推开之后,将自己的两根龙根全塞入了应星的身体里,显然是不打算给别人一点空间。 彼时应星已经出血了,神志也不再清醒,躺在众人之间任由他人托着自己的后腰进进出出。 应星听了二人的解释,只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听起来似乎全是镜流与丹枫做的,但之前镜流明明说过景元还试图在他身体里再塞一根进来…… 但是他不想知道细节……这群该死的仙舟人,他们不会真的以为这是在治疗发情期的兔人吧?明明只要在他的床头柜里找出来一针抑制剂,或者是把他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就好了。 如此说来,浑身上下各处的疼痛都有了来源了。而眼皮上的酸疼,大约是他昨夜哭了太多次,已经将眼睛哭到了红肿。 此时白珩已经将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没关系的应星,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还靠在床头的丹枫哼了一声。 “应星……哥,你要是余怒未消,也可以打我一顿的,只要你能觉得好点儿就好。”坐在他另一边的景元亦是真诚地说道。 应星坐在床上沉默了半晌,最后看向这几人,“算了,你们也是时候回去了。我叫人送你们离开吧。” “不行。”那一直没开口的两人异口同声道。 得寸进尺,你们仙舟人别太过分。应星听了气得快要发抖。 他们还能更过分。 应星被压在床铺之上时想。 昨夜整整一夜还不够,天亮了又来,甚至连帮他缓解发情期的借口都不用了。 冰凉的粘液被涂抹在他那红肿还带着血痕的下体上,疼痛感略有缓解时,景元的手指也送了进来。 “哥,你要不和我们去罗浮上玩玩?”景元此时还在他的身后说着这种话。 应星发不出声音来,连摇头都做不到。此时他的脑袋正被摁在白珩的两腿间,喉咙里被那电子传感的阳具填满了。 “哎,你能不能别这么揪着他的头发往下摁。”说这话的白珩也没好哪儿去,狐人的牙齿尖利,叼着应星那红肿未消的rutou时,生生地激起了一阵刺痒难忍。 镜流不悦地“啧”了一声,“我又没用力,还不及他昨晚扯我头发时用的十分之一的力道。” 应星迷迷糊糊地听着这话,只觉得不太明白什么意思,下面的热痛被冰凉的药膏缓解了许多时,景元便也将自己的性器送入了他的后xue之中。 刚成年的年轻云骑气血方刚,即使昨夜已经折腾到了黎明,现在又在快速而狠厉的cao着应星那已经肿了一圈的rouxue内壁。 应星腿根抽着,难忍的酸疼伴随着莫名其妙的一丝丝爽感顺着腹股沟往上爬,他的涎液从嘴角溢出来,觉得自己现在这副模样真是难堪又肮脏得要命。 一只微微有些凉意的手将应星的男性性器握在了手掌之中,那手掌里还沾着黏滑的油液,拇指很没有经验一般地直接在应星性器的头部上直接摩擦着。 应星从镜流腿间向上望去,看到了那把玩着他的下体的丹枫。明明是在一起强迫他,这人却还冷着脸,仿佛被应星亏欠了似的。 “你放心,我是不会像镜流一样,借此机会公报私仇的。”那摩挲着应星的性器,叫他难受到想要弓起腰的男人说道。 应星觉得自己彻底听不懂这人是什么意思了。 他被镜流顶到了喉咙的深处里,条件反射地想要作呕,但喉头只是将那富有弹性的人工roubang含得更紧了。 景元将他的两条腿并着抱在一起,一下又一下地凿在他的身体深处。年纪还小的青年总因为性事而对伴侣产生一些浪漫性的依赖,他也没管还挤在应星身边的其他几人,弯下腰去,脑袋越过他师傅的大腿,下巴搁在她的腿上,看着应星的脸撒起娇来。 “哥,你看,这里都是你昨晚弄的。”他空出来一只手撩开刘海,露出来额角上的青紫,“现在还是好痛哦~” 应星不明所以,难道昨夜自己发情时如此狂野yin荡,摁着这几人就要强上吗? 镜流见到他这幅迷茫的样子,没好气地往里头又捅了捅。喉咙里被捅得恶心疼痛,应星的眼睛往上翻了过去,眼泪又滚了出来。 “哼,敢一人拳打持明龙尊,脚踢罗浮剑首,还抓着云骑骁卫头发往墙上砸的,你倒是头一个。”在应星几乎要呕出来时,他听见了镜流如此说道。 旁边的白珩倒是很心虚地笑了笑,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没挨打的。 “丹枫那人现在定还是在记仇你掰了他的龙角,所以才要那样折弄你。不过没关系的,我不记仇,你动手时我都没有还手。”景元瞧着他,摆出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 丹枫松开了应星的性器,抬起手来,托着景元的肚子把他从应星身上推了起来,“闪开,你压着我的手了。” 本还在揉弄着应星的乳rou的白珩像景元刚才那样把脑袋枕在镜流腿上来同他说话,“你别听景元的,其实丹枫没有记仇,你刚捏住他的角时他还脸红了,现在他这么说话,大约是还在伤心。” 应星听得不明所以,身体又被四人钳制,动弹不得,只得忍着身体里的性器的cao弄,心下也是冒起了一股烦躁的火气来。 “别动。”没等他挣扎,一条碧色的长物就紧紧缠在他的腰上,那旁边的丹枫不知何时下身探出来了一条龙尾,将他捆在床上。 应星本就被镜流弄得呼吸困难,这么一缠更是觉得眼前有点发黑。此时景元那根塞在他身体里的硬物一直在他的身体里敏感之处顶弄着,纵使他不想坠入快感之中,此时也生生地被cao到了高潮。 被几人压在身下的人腿根抽紧了,rouxue紧缩夹得景元吸着气,腰胯不自觉地朝上抬起,他的脑袋里一片混沌,眼里发黑,只觉得呼吸困难思维变得迟钝起来。 应星便如此自己也几乎没察觉到地高潮了。 jingye喷吐在了他的小腹上、丹枫的手上和鳞片上。应星微微抬起的腰胯落回了床上,四人此时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插在他身体里的东西也抽了出来。 “应星,你冷静下来了吗?”白珩瞧着嘴巴微张着还没合拢,脸颊上挂着晶莹的粘液的应星问道。 获得了自由后的应星连忙爬了起来,手掌捂着自己的喉咙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一双眼睛也变得有些发红,掌心上他刚才分泌出来的过多的涎液从指缝间流了出来。 白珩抬手要给他拍拍背,但应星连忙躲开了。 他咳完了,又没忍住干呕两声,白色的眉毛皱紧,瞪着面前几人,哑着嗓子吼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你发情了,我们在帮你缓解发情期的症状而已。”丹枫说道,看上去似是根本不觉得自己哪里做得有问题。 “我发情了你们就要这样对我?我有让你们帮我吗?!”应星有些崩溃。 白珩欲言又止,捡起了掉到地上的玉兆急忙百度。 景元先接了话,“应星哥,你……忘了你们雄性兔人的发情症状吗?” 应星一愣。 “可能你当时被吓到了,以为丹枫要对你不利,但是实际上我们一开始并没有对你做什么。”镜流说道,“是你先攻击了朝你走过来的丹枫,抓着他的角试图将他甩到地上,接着是景元还有我,我们并不想和你动手,只是想弄明白你怎么了。但是你的武艺算得上可以,如果我们几个不制住你,可能真的会被你打伤。让一个发情期的雄性兔人逃出去可能还会对他人不利,所以我们打算把你拿下,让你尽早代谢掉什么让你发情的激素。” 白珩此时也终于在手机上搜索到了,“对对,我在手机上问了一下你们这儿的医士,她说可能是发情期时过于恐惧导致应激?一般来说度过发情期就没事了。” 记忆这时候才姗姗来迟,钻进了应星的脑海里。 他想起来了。 丹枫见他靠在墙边发抖的样子,以为他生病了便走过来。但那花粉的香味伴随着来人变得更重了。 应星便以为这人已经发情了,想要逃出去,但丹枫拉住了他,嘴上说着你似乎哪里不太对劲,但应星见到他的眼神才叫不对劲。 应星想逃。 于是他把丹枫过肩摔摔倒在地,朝着门口跑了过去。另外三人见到这幅情景,急忙赶上来,景元刚好挡在了门口。 因为发情而意识有些模糊的应星揪住了景元的辫子,朝后拽去,毫无准备的景元仰面摔倒在地。 镜流倒也没说完全的实话,她见自己徒弟挨了打,一脚扫去应星也朝前摔倒在地。 “你在发什么疯?”应星听见她问道。 景元撑在地上呲牙咧嘴地爬了起来,双手抓着应星的肩膀,“应星哥,你怎么了……” 白珩站在后面急忙百度。 而丹枫也站了起来,从后面走了过来,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些不悦,“这就是你们的星球第一匠人?” 镜流站在一边,三人外加一堵墙前后左右地将应星围在中间。 发情期的兔人不清不楚地又怕又气,只想保全自己的屁股。 于是可能是仙舟历史上都难得一见的一幕出现了,一人迎战云上四骁之三,三人本是收着手,最后也是挨打挨到了火从心头起。 白珩终于从医士那儿问出来了,“是发情期!他发情了!还应激了!不能让他出去,不然他的气味会扰乱其他兔人的认知!” 三人将应星架去房间里,本就有点儿轻微的发情状况加上被应星饱以老拳,下手便也没了些轻重。 白珩瞧着眼前三位好友如此yin乱。 略一思考。 加入了。 回忆到此截然而止,应星抱着脑袋沉思。 良久之后,他开口问道:“你们知道有抑制剂这种东西吗?” 白珩挠头,“嘿嘿,没想起来。” 一边的景元像是不知道自己昨夜究竟做了什么似的,一副可怜样地靠了上来,“应星,昨晚我可是连第一次都送给你了……” 这云骑小子力大无比,也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应星瞧着他像被占尽便宜的样子,脑子里却是这人昨晚抓着自己的腰把自己朝他两腿间按上去的样子。 脏话在应星的嘴边欲言又止。 “丹枫不也是啊。”镜流又横躺在床上,一手支着脑袋道。 俯身去拿起自己外衣往肩上披的持明龙尊耳朵尖红了红。 “你不也是。”持明轻哼一声。 撑着脑袋的剑首一听这话,思索了半天,随即瞳孔地震,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般,看向了白珩。 “我竟真没有过!” “大哥笑二哥。”丹枫又道。 应星接着便坐在床边,看着霸占了他大半个床的那四人争执起来。 “我又没笑你!白珩,你之前不是在和那个行李和平公司的在约会吗?” “什么跟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和她谈!你们连我我谈没谈都不知道?” “师傅之前不是和那个工造司的狐人男性走得很近吗?” “嗯?那是我下属的儿子。倒是你,我见太卜司的那小子之前可是天天晚上都来等你训练结束。” “景元嫌那小子有早秃的趋势,早已婉拒了,” “我那时无心情爱,怎么可能是因为对方眉上五指无毛这种肤浅的理由就拒绝他人。” “那你特意找过来拿着那小子的照片问我说这人成年后谢顶的概率有多大作甚。” “你!” 一番争执下来,竟只剩了个丹枫从未与他人交往过密的。他一头黑发垂下来遮着脸,掩口轻咳,“我虽从未与他人生过情愫,但应星,你是……” 他话没说完,另三人往门边一瞧,应星竟已经一瘸一拐地逃到了房门口。 应星去了罗浮仙舟,不全是自愿的。 既是胁迫也有利诱,还有道德绑架。 应星想不通为什么明明艾草的是自己,但是被道德绑架的也是自己。 这几人都说着自己的第一次被他无情夺走,现在坠入爱河,如果他不肯接受去仙舟的邀请,他们便留在兔星上,逢人便说被应星所负。 应星年纪大了,受不了这个。 除此之外,几人向他许诺,仙舟武器图纸,九成都可供他观摩学习,工造司名匠云集,个个都愿意与他探讨技艺。 在应星57岁时,他生平第一次踏在了仙舟罗浮的砖石之上。 现如今,短生种的寿命也被尽可能地延长了,57岁,对于短生种来说依旧是壮年。 应星为战乱所累,日日夜夜cao心着故乡的平安与未来,埋头在一个又一个细小的电子元件上钻研,带了一个又一个的学生,一头青丝早已化作华发。 他的眼睛已经不是很好了,工作时需要戴着眼镜才行,亲身待在车间里时,电花火光也在他的脸上与手背上留下了瘢痕。 渡口的云雾渺渺,独具仙舟别样特色的建筑之间,人们欢声笑语穿梭其中,星槎一艘又一艘地从头顶飞过,街边食物的香气在风中与蓝天之下飘荡。 应星仰起头来,新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与朱明和他故乡都不同的树正到了落叶的季节,黄色的扇形叶子在风中兜兜转转落在了他的右眼之上。 他透过浅蓝色的天幕,看到了星海中一颗一颗若隐若现的星星,天边小月在霞光中浮沉,也不知是晨还是暮。 走在前头的景元见人没跟上,驻足在原地回过头来瞧着他,等这仰着头只顾着看天的人走过来时,伸出手来将他的手抓在了手心里。 “假期快乐,在罗浮这段日子,就好好休息吧。”景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