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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起恐慌,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非人非妖,是为虚幻。”陈大公子听得一头雾水,君免白上前一步接住楚季的话,“道长的意思是,接下来陈府上下要注意,别让人趁虚而入。”陈大公子看向楚季,楚季嘴巴微微张了下,没说话表示认可君免白的解释。接下来便去查看了三太太,丫鬟和打手的尸身,楚季如法炮制用了招魂术,如他多想,三人的魂魄也未能归来,这才真真正正验证了他原先的猜想。这五人,魂魄皆被强制抽离了rou体,此时此刻不知被囚禁在何处,期满七天,魂魄再无法回归,若积满了怨气便堕入鬼道化为游荡的孤魂野鬼,此生无□□回。而陈贵魂魄已被抽去五日,若两日内无法召回,纵然是道行再高深的招魂术,也回天乏术。短短两日,要找出作怪的鬼魅并非容易事,楚季思来想去,如今唯一的方法便是从陈府的活人下手,鬼魅不会无端害人,必须问出陈府近来可有古怪之事。楚季言简意赅将自己得出的结论告知君免白,君免白心思何等剔透,甚至不用他提点,一语中的,“你的意思是,这害人的鬼魅很有可怜是因陈府而死?”“是。”楚季掷地有声,欣赏的看着他。君免白眉头微蹙,不用楚季开口请求,便让陈大公子到大堂议事。陈大公子家中突遇变故,但如今乃陈家主心骨,哪怕再伤心欲绝,也强撑着跟君免白和楚季到大堂,禀退了所有的外人。他痛心作揖道,“两位有话直说吧,我心中知晓家父家母死因并不单纯。”楚季略一思量,见左右无人,这才将自己的判断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末了直言不讳,“我想请问陈公子,近来府中可有死人,亦或着说,陈府可曾私下处理过什么人?”闻言,楚季敏锐的捕捉到陈大公子脸色微微一变,而未等陈大公子出口否认,君免白神色严肃对着他道,“陈公子,我既是求了道长助你陈府,也希望你不要有所隐瞒,以免再为陈府招来灾祸。”君免白收去素日一副温润模样,竟也是气势凛然,加上他在外的名声,这短短几句话到底起了作用。陈大公子紧张得直搓手,一双眼睛闪烁着心虚的光,君免白伸手在他发着抖的肩膀上用力拍了两下,“你只管说便是,我二人保证绝不向外界泄露你家事半句。”三言两句就将命案归为家事之中,陈大公子这几日的担心受怕终于一并倾泻了出来,双手剧烈发抖捂住脸,痛心疾首,“果真是因为那件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楚季看了君免白一眼,而对方心照不宣冲他挑了下眉,又安慰痛苦不堪的陈大公子,“事已至此,你就将真相告诉我们吧。”陈大公子这才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给讲明白了——原来一月前,陈贵上戏楼听曲,看上了那戏楼的当家小花旦,小花旦生得貌美,却是个性子刚烈的,任由陈贵如何威逼利诱都不肯从了陈贵。陈贵横行霸道,索性不顾那花旦的意愿,强行将人绑到了陈府。因着不是光彩之时,陈贵也未对外言明自己又纳了一房,可陈府上下都心照不宣的将那小花旦当做四夫人,却没想到,小花旦在府里过了不到半月,便失足跌进了后院的深井之中,溺水身亡,而尸身则用一卷破竹裹了丢到后山。此后,陈府接二连三发生怪事,先是无人院落半夜传来吟曲声,又是有下人半夜看见四夫人穿着戏服在深井旁起舞,而触发陈贵的便是陈府的小公子陈新在玩耍的时候无端端跌倒一事。陈贵膝下唯二子,自是不会让他们出了差错,狠了心,找来了道士于白日阳气最盛之时在小花旦死去的水井社坛做法,不多时,小花旦留在世上怨气未消的鬼魂便被缚魂捆绑住,本就是死去短时未有法力的鬼魂,纵然是带了怨气的厉鬼,在炙热阳光和道士的催命符下也无从招架,那日凄厉声响彻陈府,而小花旦也魂飞魄散。本以为事情就此过去,却没想到,不到十日,陈贵便死于郊外,而陈府也接二连三开始死人。陈大公子讲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整个人已经吓得剧烈发抖,楚季冷冷看着他,若是先前还对这陈府有所同情,如今便只剩下一句自作自受。陈府肮脏至极,竟是狠心到将那小花旦魂飞魄散,但凡是有点良心的人,都做不成这般丧尽天良之事。绕是素日总是一脸笑意的君免白此时也沉着脸,冷冷一笑,“原来如此。”楚季讶异于他毫不掩饰的唾弃,见君免白嘴角一个似笑非笑的微笑,说不出的讽刺。陈大公子有些慌神,急急捉住楚季的袖口,楚季最不喜别人碰他,用力一扬,便将陈大公子拂出好几步距离。“君公子,道长,”陈大公子面色凄然,青灰的脸色看起来难堪至极,“我知道我陈府有错在先,可我陈府上下还有十来口人,他们都是无辜的,求道长救救我们吧。”楚季冷眼看着陈大公子的哀求,他本就不是什么心系苍生之人,没有那么多规规矩矩,也没有泛滥的同情心,在他的认知里,有冤报冤,有仇报仇,陈府今日会遭来横祸,皆是咎由自取。只是事有蹊跷,小花旦既已是魂飞魄散,那如今在陈府作祟的鬼魅又是哪方人物?“陈公子,”楚季凌厉的看向陈观,“除了花旦,府中可有再加害何人?”陈大公子捂着脸一个劲摇头。君免白施压道,“你切不要说谎,不然谁都救不了你陈府。”陈大公子还是摇头,泪流满面,“没有,真的没有,家父生前虽糊涂了些,但大错也就只此一件了。”只此一件便害死了一个无辜之人,将其魂飞魄散,楚季越加鄙夷起这陈府,对至今依旧不知悔改的陈大公子实在同情不起来。君免白扯了扯楚季的衣袖子,楚季回头看他,他便附到楚季耳边道,“道长,这家子你还救不救,若是你现在想走人,我定不会拦你。”楚季把他拔后了些,但却没有拿开他抓着自己袖口的手,只是轻轻一笑,“救,怎么不救?”倒也不是因为这陈府上下十几口人命,他只是好奇既然小花旦已经魂飞魄散,如今还有哪个鬼魅竟有这般本事三番两次将陈府之人的魂魄给收走。陈贵已死五日,再有两日魂魄便不得轮回,事不宜迟,楚季当即决定在陈府守株待兔,若是那鬼魅今日再来,定要见识见识他的本领。二人出了大堂,由下人带到偏方去歇息。君免白见楚季微扬着下巴,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见左右无人,便压低了声音,“我看道长不是想救人。”楚季转头看着他,挑了下唇,“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