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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半刻停顿,还在那儿拉腰带,而另一边,安景年看着何薪一脸淡定的解开他的腰带,心情颇为复杂,到底还是没忍住开口。“将军,您在干嘛。”何薪颇为怪异的瞟了安景年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安景年总觉得,在何薪那双深不见底的灰色眼睛一瞬间看到了看白痴的眼神。最终,何薪动了动嘴唇,还是好心的解答了安景年的问题。“脱你衣服。”“……”什么废话,我当然知道你在脱我衣服,这不是明摆着的。“将军脱我衣服干吗?”安景年看何薪还抓着他的腰带不放,把话在嘴边绕了又绕到底还是问了出来。“你不洗澡?”何薪一个疑问句把安景年问的竟无言以对,不过到底安景年还是没法容忍别人碰他。“将军,我可以自己来。”看着少年眼里的坚定和紧抿着的唇,何薪不予理会,一把解下少年腰上的腰带。“我觉得,你还是睡着了比较乖……”至少可以任人摆步。后面那半句话何薪到底没真说出口,不然,想也知道那少年绝对会生气,而且还是那种不声不响好像十分平静的闷气。不过,何薪倒是真的怕极了少年不理他。“疼也忍着。”何薪脱下安景年的外衣,就把安景年的xue给解开了,然后将早已准备好的木桶倒入热水调成适温,这才看了一眼安景年走了出去。“有事叫我。”安景年不回答,算是默认,咬着牙穿着鞋子安景年才脱了裹衣进了木桶。一进木桶,身上本被冷风吹得有些麻木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像是有蚂蚁在上面爬咬。不过安景年倒并不后悔,他是真不喜欢有人碰他,他最多能接受的范围也仅在握手。“呼——”风吹了一半就因为有人把帐门紧合上而中断了,安景年深吸了一口气,潜下水去把身子抱成一团。水下很安静,什么都感觉不到,安景年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指,意味不明的扯扯唇,不知道是怎么了,他突然的竟是有些想他。许是扯唇的动作让口中灌进了些许,水温也降了下去,有些发冷,安景早在水下摇摇头,脑子清醒了些才又从水下钻上来。外面的那轮月亮一定十分的亮吧,安景年看着帐外站着的男人,月光将男人的身影照映的越发高大,而男人正在做着一个与他的形象十分不符的动作。只见男人侧对着帐子,两只手小心翼翼的抓着帐帘,把那被风吹得一张一合的帐帘抓得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自然的,也就无了冷风吹进来。安景年盯着那身影足足有几秒,到底还是没做什么动作,只穿了衣服,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走到帐帘处。“将军,我无事了,你回去休息吧。”帐外的何薪松开了帐帘,走了进来,灰色的眼睛在安景年身上停留了几秒,没说话,只是很轻松的把木桶抬了出去。“把头发擦干,别得了风寒。”过了会儿,何薪甩了块绸子让安景年擦头发,没做其它的,转身就离开了。这样的果断倒让安景年松了口气,他不傻,何薪那双眼睛里深不见底,但饱含的东西却又太多,再加上他为“杨年宇”做的一切他也都看见眼里,不过他到底是个过路人……早早的断了才更好……帐外,何薪坐在副帐的桌案前看着因为风而摇摆不定的烛火不语。何薪常年练武,听力自是比起普通人要好些,帐内的少年那声轻轻的呼气自是没能逃过何薪的耳朵。不过……何薪看着烛光最终被风吹灭,冷峻的面庞在黑暗中像是没有一丝温度,灰色的眼睛微眯,眼里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一个藏身于暗处看着猎物的猎人。不能光明正大的守护你,那就让我在黑影处默默的守在你身边吧。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和基友比了下专栏结果,我那专栏收藏数少的我流下伤心的眼泪T_T求收藏求留言↘专栏求收_(:з」∠)_~第19章戴罪将军07今日本是家宴,若是换到平日里,这日子怎么着倒也不会失了喜庆,举歌欢庆,好不惬意。只不过此时,国王面色凝重的端坐在王座一言不发,平日里笑得一脸妖魅穿个薄纱短袖就贴上去的妃子们也是个个安静的古怪。紧绷着表情把身体缩在座位上,简直恨不得把自己整个身子都缩进那座位再也不出来,以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怕是也只有此刻,她们才会无比的理解平日里她们嘲笑着的驼鸟在遇到危险时将头深深地埋进沙里的心情吧。说实话,如果真的可以,她们此刻倒真想把自己的头埋进座位里,那样至少不会被这冰凝住似的气氛给吓死。事实上,在场的人无不是同样的想法。“当——”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传至耳中,众人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到一旁本正弹着琴的琴娘身上。不好——那琴娘吓得心都漏跳了一拍,随即而来的恐惧感几手让她的手指有些许冰凉的颤意。对面的塞北国王冷冷的抬眸看着琴娘,气场全开的塞北国王此时的眼神就像是裹了冰刀子一般。而接收到这冰冷视线的琴娘只觉得身体都被那冷气给冻僵了,脸上像是被无数细小而尖利的刀锋划过,真是……要了命的寒冷。“国王陛下……饶……饶命。”即使是这样,琴娘还是强忍下内心不断扑袭而来的巨大的恐惧,跪倒在地上不断磕头。她知道大部分上位者是不喜欢弱小却强装镇定的奴才,所以琴娘在求饶之时还刻意的带着些许颤音。这样既不会让人觉得琴娘太过分冷静,又不会觉得太过懦弱。毕竟位居高位之也虽不喜光芒过胜之人,但也绝不会喜欢一个如蝼蚁般的人,那样的人只会让人更想把他一脚踩死。“碰——碰——碰——”一个个响亮的磕头声在宫殿里回荡,许多大臣和妃子虽不至于去出声救一个小小的琴娘,但也大多看着琴娘有些发颤的身体心里不多有的暗叹一声“可怜”。也不知是磕了多久,那磕头声都渐渐的变得不那么响亮了,琴娘心里有些发寒,垂眸看着已经渗透地毯的血液,眼过闪过不甘。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就这般无力而卑微的死去……我要活下去——强大的求生本能支撑着琴娘不断的磕着头,那王座上的塞北国王终于“好心”的抬眼看了一眼琴娘。“饶命?呵呵,可笑的奴才,就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