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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耳边附言,“是‘那位’找您。”谷清没有听清两人耳语,但看戒尘模样,也应声,“大师且去忙吧,我等会儿也无甚事。”戒尘这才起身,对谷清行了一个佛礼,“子清且等我回来。”谷清笑笑,示意他只管去。外面,雨还在下,亭内就只剩谷清和洛十三两人。谷清拒绝了洛十三,自己收了棋子,才看了看亭外。小雨连绵,又过小半个时辰,才堪堪停住。戒尘和小沙弥未归,半个时辰足以让人无聊,更何况谷清。他便让洛十三去借些书,自己则独自走进一侧桃林深处。有人说,缘分是个好东西。它可令旧人相逢,可让路人相遇相知,同时,也可让冤家聚首。可见,缘分确实是个很奇妙的东西。但若说缘分是个好东西,谷清却并不认同。谷清见到那个人,是个意外。事情回到一分钟之前,正随意在桃花林中游走,忽然从上方落下两人,看看停在离谷清几米的地方。戏剧一般好像天外来客。他知道这个大陆有修炼一说,修炼的不是武功也非仙力,非要说的话,那便是异能,这里的人称之为叫灵法,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只是事情实在突然。何况两人降落的姿势还相当华丽稳当,应是两个高手。那二人,一人一身玄色华服,另一个是一身普通黑服。两人自天上落下后便一直瞪着谷清,或者说其实只是看着谷清张大了眼。谷清却不晓得怎么也就当两人眼神看成了瞪,可事后想想,这两人真只是看他一眼,然后再瞪,可瞪的却是他身后的人。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只听身后陌生的脚步声响起,谷清整个人已经就这么飞了出去,背后疼得厉害,等反应过来,他已经整个人扑到那一身玄服的人身上,还带着人大力翻滚好几圈,直翻进不远处潭水里才终于消停。谷清简直想骂娘,这人不是武功高手吗?怎么都滚到水里了还没反应?可骂归骂,本能的,他抱紧了身前的人。背后被打的地方还疼着,他扭头看向方才他所站处不远,正有一蒙面黑衣人竟在幸灾乐祸!谷清看着看着,轻眯起眸子,身上气息藏不住的危险,扬声一喊,“十三,教训教训这个猖狂的家伙!”话音才落,洛十三已出现在不远处,肩上是一个浅蓝色包袱,里面该是谷清令他去拿的东西。他见谷清浮在潭中,愣了下。而这一下后,便身形一闪,蒙面黑服人直直被踹飞二十多米,尚未落地,洛十三一闪身又追了上去。途中声音远远传来,“要杀了么?”潭水中,谷清浑身湿透,一身薄衫紧贴在身上,长发散在水中,额角碎发贴到脸上。他腾出一只手将碎发往额角拨了拨,冷冷一哼,“给我把他揍得他亲娘都不认识!”洛十三轻轻一笑,不再多言。岸上,方才幸运没被谷清扑/倒的人跑过来,急声呼道:“爷,快上来吧!”作者有话要说:嗯嗯,作者一般每天更新两章,且在晚上九点(有事会提前和大家说的??????????第5章第五章他这话是朝着谷清说的,谷清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身前还有个人,而且他还死死抱着人家脖子不放,难怪老半天了还没上去。谷清放开那人,歉意地朝他笑了笑,正要道歉,可话没出口却先消了声。男人比他还高上些许,谷清只能仰头与之对视,那人也在看着他,漆黑的眼中不知正想着什么。谷清没注意,他虽然放开了怀中人,却因为同样被人紧紧揽住腰而依旧与那人紧贴。只一眼,谷清便在心中对此人有了计较。衣着富贵,该是富家之人;眼神深沉,叫人看不透,尤其他看不透;身上更透着隐隐的大气风范。这样的人,大概只有一个地方能够凝炼得出来。而那个地方,是谷清这辈子唯一的忌讳。倒不是他恨,只是那个地方,有人对他怕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谷清沉静地对男人说了句,“抱歉”,便推开男人,向岸边游去。岸上,洛十三还未回来。谷清冷静地朝水中人行了一礼,道了声“告辞”,便要离开。却听那人问,“你叫什么名字?”冰冷而让人听不出情感的声音。谷清看了他一眼,发现这人从一开始,就没什么表情。他想了想,只言:“在下凤清,兄台就此别过。”说完转身就走,脚步不快,却是很稳。这次,那人没再唤他。走出桃林到了石子路上,洛十三已经赶了过来,怀里是一件微厚的披风。谷清看到披风,这才轻笑了下。他就说,以十三的身手,对付那蒙面人,应该逗着玩都不成问题,哪用得了这么长时间?洛十三看他浑身湿透,倒不是看着羸弱,只是脸色稍苍白些,衣服又湿了,看着就比平时多些可怜。便连忙把披风给他披上。谷清看了看他,刚想说“谢谢十三”,哪想鼻头忽然一痒,直接打了个喷嚏。洛十三,“……”因为全身都湿透了,谷清也就没继续在庙里待下去,只托了人和戒尘解释后,便乘了马车回了芙蓉馆。换了身衣服后,谷清坐在马车里翻着一本书。书翻到小半时,忽然想起什么,便朝外问了一声,“两天后是芙蓉馆的花魁之夜?”洛十三不知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好在照顾了这人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他忽来忽去的思维。连一秒停顿也无,顺口接道,“是的,公子。公子可有什么要吩咐?”他只要把这人照顾好就行了。“没什么,只是,花魁嘛,难得来一次,肯定要看看。明天再来相国寺一天,后天赶回芙蓉馆。”“是,公子!”洛十三应声,一甩马鞭,马车跑得更快了几分。谷清开不久,戒尘便回到后院桃林,正好遇上浑身湿透的人。戒尘朝白玄行了一个佛礼,除了一贯地没什么表情,声音倒是恳切,“大相国寺招待不周,望陛下责罚。”白玄看他一眼,音色是一贯的冷:“与你无关,不用在意。”白玄朝前走进山间亭,在一方石凳上坐了下来。那位置,正是谷清坐的那个位置。白玄放了一粒棋子到棋盘上,只道,“大师见识广博,孤皇欲向大师打听个人。”白玄道:“大师可知一名唤凤清之人?”那人似乎和这个人关系不错。戒尘听他说凤清,初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