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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传言都是可笑的构陷。我们一定会守住这件事的。”舒茫然的看着房梁:“可是……难道你们不会觉得晋国无望么?早已无子嗣,直系的血脉只剩下我一个……”狐逑:“怎么能叫无子嗣,你难道不是淳任余的子嗣?男女又有何关系,天下百姓或许心里不能接受,我们却觉得这事并没有那么让人吃惊。事实并没有改变。”舒低头,将目光汇聚在他脸上,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又笑了:“嗯。我知道了。”狐逑伸出手去,神情有些紧张:“你、你不会因为知道我知晓这件事了,所以就不……不再跟我喝酒了吧?”舒莞尔:“那叫跟你喝酒?那是我喝酒你看着。自然不会变,我确实……也就能跟你说说这些。也就只有你——会看见我了。”她自己大概不知道她微微笑起来的时候,明明弧度与白日的笑容无异,却眼眸闪烁,鼻子轻轻一皱,多的全是狐逑最熟悉的她的神色,是那个会在低矮的土屋里跟她分食点心,舔着手指笑起来的舒。他伸着手,她早习惯像男子一样跟旁人相处,伸手捏了捏狐逑的手指,笑道:“想几年前这只手还不是这种触感——”狐逑却用力反握住她的手:“我相信你,靠自己也可以让自己不再恐惧。你会有一天不再害怕的。”舒动了动手指,笑起来:“好,我知道了。我也不会只有恐惧,也有庆幸,我遇到的人,都那么温柔。”而在千里之外大梁城,辛翳捏着牍板,闯入了南河斜靠午睡的隔间,道:“她在四处招揽人马!我根本没听到白矢被处死的消息,现在又是蓝田君嫁入晋国了!收了这两位武将,之后晋国才真是如虎添翼。以前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她绝对是打算南下进攻楚国!”作者有话要说: 舒:“暄妹别信,这个人又想黑我!这都不止一回了!”第214章角弓南河睡得本就不沉,被他抱起来,被兜头扔来一大堆话,她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按住他手臂,坐起身子来:“你真的这么想?”辛翳:“晋国对楚国的敌意已经持续两年了,你这两年都在昏睡你不知道,我却知道。更重要的是,晋国侵吞了秦国之后,想要养活的人更多了,她想要粮食徒弟,更会想来南下才对!更何况赵国也停止进攻了成周,说不定晋国会给赵国开路,让赵国将大军从成周渡河,到时候我们就真的别想阻止了。”南河坐直几□□子:“你是刚刚拿到什么消息了么?”辛翳将手里牍板递给她:“秦王秦希潜回咸阳,似乎想要接替秦璧或与她和谈,却在秦宫中被杀,现在都怀疑是秦璧动手杀死了自己的弟弟,而她默不作声的潜逃去了晋国,说要嫁给晋国为王后。而如今晋国也已经开始逐步吞并秦国。晋国没怎么强攻,双方也没折损多少人马,就有不少城池没有战意,举旗投降。如今秦国被蚕食一半了……当然我也没傻到真的相信秦希是被秦璧所杀,晋国才是这一切的安排者。目的就是秦国的领土和秦璧罢了!”南河也隐隐有几分吃惊感叹:“秦璧……竟然以这种方式被嫁入秦国了。倒是曾我也与她有过谈婚论嫁的时候。”辛翳脸上有几分不满了,他觉得南河根本就没有听到重点。但南河偏头感慨,确实也没瞧见他脸上写出来就是给人看的不满。她叹气道:“倒是我最早先提起灭秦才是上道,拥秦之地,实在不济,外头争斗太大,还可以退守秦关。而且秦国很不好打,天底下有能力灭秦的也只有对秦国带兵与地形万分熟悉的晋国。她那时候还对我这样的说辞很震惊……如今倒是真的成熟了。”辛翳猛地凑上来,抱住南河下巴,对她嘴唇咬了一口。南河一下回过神来。辛翳气得脸都歪了:“我就不成熟了么?!”南河:“……你看看你干的这些事,算得上成熟么!”辛翳整个人上了床榻来,抱住她:“我跟你说正事儿,你却满脑子想的是她!她不是你jiejie,我再跟你说一遍。”南河又好气又好笑:“我不过是觉得有些感慨。再说南下,我却觉得不太可能。晋国如果为了自己的存续,就不能南下。你就想,如果晋国随着赵国南下,她抢得过赵国么?赵国人口兵马都是晋国数倍,到时候晋国国界横跨黄河南北,怕是也只能占一小片区域。但当赵国站稳脚步,我们也积极反击,赵国推进愈发不容易,他们又要喂养那么多南下的百姓,必定会挑着软柿子捏,反口先把旁边的晋国吃掉。”辛翳气呼呼的把脑袋放在她肩膀上,但却又还听着。南河手指抱住他后背,就感觉到辛翳在拽她披风毛领上的毛。她没拦他,笑着顺了顺他后背:“晋国的国力,不能称霸,想要长久生存,就要依靠地缘。楚国渡河不易,且如果再这样冷下去,楚国也不会轻易渡河北上进攻——因为不值得。而北地之中,只有清扫毗邻的国家,才能再给晋国喘息发展的时间。晋国不会真心联赵,但说不定他们会做出一些姿态,帮助赵国,而后在背后给赵国挖坑。”南河蹙着眉头:“你的担心也有理由……或许晋国认为赵国南下,对他们从后方进攻赵国非常有利,也可以能会借道成周给赵国说不定。我倒是觉得……你该拉拢晋国。”辛翳猛地坐直身子,对她吹鼻子瞪眼,南河笑:“我就知道你有这么大反应,你要是有胡子,这儿都翘起来了。”辛翳:“还拉拢晋国?!她都不理你了,你还想这样?”南河:“我们对赵国的很多动向都一无所知,而且如果晋国坐山观虎斗,我们就失去了很多有利的机会。但如果晋国能佯装与赵国交好,将赵国的一些情况透露给我们,而我们也用一些东西,交换晋国的提早配合,就可以两头烧赵国这根蜡烛,让他们前线拖紧,后方失火。”辛翳:“你看她现在的所作所为,你觉得她会履行那些协约么?你认为她还是你心里的那个人么?这可是……这可是国与国之间的交易。”南河摇头:“我自然不会把这样的合作与交易,架在我信赖她的基础上。我信赖的是开出来的条件,她信赖的是利益。你要知道,我们没有阻止所有的赵军南下,有不少赵军在河岸扎营,已经制作了渡桥,就算我们不停的对渡桥射箭,也有多少士兵靠着盾墙和车马,通过了渡桥。与其这样被动的看着赵国,我们不如用出多重手段。”辛翳:“我想过,下一步应该北上也去破坏他们的军营,烧粮草、换马粮、奇袭军营,给他们更多的恐惧和不安,赵国那边高压的本来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