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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气的暴跳如雷。他活到如今,年纪虽不大,但从未被人气过,如今还真是头一番。曹cao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张让,他很想开口询问张让,旁人对于自己的轻佻行径,经常气恼又动怒,为何唯独张让,不气恼也不动怒。不过曹cao转念一想,万一自己开口问了,张让再说什么话揶揄自己,吃亏的岂不是自己?曹cao便没有发问,点头说:“好,上榻。”他说着,直接将张让抱到榻上,轻轻放下来。张让一直躺在地上,方才就冷的紧,但是因为一天多未曾进水米,实在没有力气动弹,因此才一直卧在地上,其实张让还想感谢曹cao来着。曹cao把饼子给张让,让他吃着,自己便十分随意的坐在一边,说:“你也看到了,董卓狼子野心,在小平津那般对人主呵斥,如今回了雒阳,自己住在章德殿享福,却把你扔在温德殿严加看管。”曹cao说着,凑过去一些,笑着说:“你说这董贼,可有我待你一半好?”张让没说话,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反正只是捏着饼子慢慢的吃。饼子很硬很冷,干的掉渣,里面虽然加了rou,但是rou也冷了,柴得厉害,张让吃起来却很斯文,不急不缓,咬一口慢慢的咀嚼,细嚼慢咽的,仿佛在吃什么稀罕的食材一般,浑不像足足饿了一天多的模样。曹cao见他专注的食着饼子,根本不理自己,就自问自答的说:“那董贼是万万不及我的。”曹cao说完,张让依然在慢慢的吃着饼子,还用手拢着碎渣,不让碎渣掉在榻上。曹cao也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那被张让细嚼慢咽的干饼子,突然变得异常美味起来,甚至散发着香味儿,刺激的曹cao食指大动。曹cao咳嗽了一声,说:“我说了这么多,你便没有个表示么?”张让看向曹cao,轻轻擦了擦唇角的细渣,完全咽下一口,这才淡淡的说:“哦。”曹cao盯着张让等了半天,就等了他一句“哦”,紧跟着整个温德殿又陷入了死寂的沉默之中。曹cao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说:“说了半天对牛弹琴,你还是不告诉我宝藏的地点?”张让吃着饼子,也是头一次,心中升起nongnong的无奈,他把最后一口饼子放进嘴里吃完,说:“我很感谢你带来的水和饭食,但是……我仍然不知道宝藏的地点。”张让没有说谎,说的都是大实话,但是曹cao一听,显然不信,嗤笑了一声,说:“看来你还是没看清实务。”曹cao说着,收敛轻佻的笑意,眯起一双棱角分明的虎目,微微蹙着眉,他长得本风流多情,但蹙眉眯眼的时候竟然显得十分威严。曹cao冷声说:“张让,这里是雒阳城的皇宫,你已经在皇宫之中,你以为董卓会放了你?你交不交出宝藏,董卓都会杀了你!”张让听着曹cao的冷言冷语,饮了一口水,说:“我知道。”曹cao又说:“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同我联手,只要你告诉我宝藏的地点,我定然保你周全,全须全影的护送你出雒阳城,我曹cao也不是玩恩负义的小人,绝对会给你留一笔钱财,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如何?”张让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曹cao,他并不是消极抵抗,只是在思考,自己到底该如何措辞,曹cao才会相信自己。张让说自己不是张让,曹cao不相信。张让说自己不知道藏宝的地点,曹cao还是不相信。偏偏如今的张让,变成了往日里十恶不赦、假话连篇、谄媚奉承、罪大恶极的大宦官张让。真想一想,也不赖曹cao不相信他。曹cao盯着张让看了一会儿,说:“董卓残暴,倘若他得到了宝藏,不只是雒阳城的百姓,天下苍生都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不错,我的确有私心,天下之人谁无私心?但你若将宝藏交与我,起码我能扭转这乾坤世道,总好比喂了董卓那豺狼虎豹!”曹cao说的慷慨激昂,言辞切切,再加上声音低沉磁性,说出来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都充斥着信服感。曹cao反问说:“你不信我?”他本以为张让还是没反应,哪知道张让很自然的说:“我信。”曹cao一听,一双漆黑的眸子立刻划过刹那的惊讶,万没想到张让竟然说的如此流畅,竟没打半点磕巴。其实曹cao说得对,张让读过历史,虽不算熟读三国,但大约知道三国时期的重要事件。十常侍乱政、董卓废立是三国之始,从此开启了英雄辈出、金戈铁马的军阀割据格局。别看曹cao虽然目前只是一个校尉,但日后将是众多军阀之中,最强势的一个。虽然很多人都觉得曹cao是窃取东汉天下的jian雄,但是张让觉得,抛开各种演义杜撰和话本来看,曹cao并非一个jian雄,而是一个真正的英雄。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编年体通史中,曾用八个字评价曹cao——芟刈群雄,几平海内。鲁迅先生也曾经说过,曹cao至少是一个英雄。曹cao听着张让这简短的“我信”两个字,突然有些语塞,一腔热血翻滚在心头,仿佛煮沸的滚水,不知为何久久不能平息。第一个对他说,信他能改天换命的人,不是曹cao的父亲,也不是曹cao的狐朋狗友,而是曹cao鄙夷不耻,根本不屑多看一眼的jian臣宦官……曹cao盯着张让,张让没有任何畏惧的与曹cao对视,良久之后,曹cao突然“呵——”的轻笑了一声,也不知是自嘲,还是嘲讽张让,低声说:“你还真不好对付……”他说着,抬起手来,食指勾住张让的下巴,大拇指轻轻的蹭了一下,将残留在张让唇边的碎屑掸掉。张让身子一僵,似乎对于陌生人的触碰十分戒备。不过曹cao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已经突然收回手来,没头没尾的说:“小心来人,此人不足为信。”他说着,一个翻身突然从窗口窜了出去,“吱呀——”一声轻轻关上窗户。与此同时,就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竟然真的有人来了,跫音在殿外停顿了一下,很快就是开门的声音。温德殿的大门轰然打开,一个年轻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