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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燕风元嘉笑了一声,却笑不入心,笑不入眼。 “但他对吾等之敌意,亦是非同小可。” “文臣武将,素来如此。不过他敏锐非常,吾未找到时机。” “虽是道之言之,墨家之事你皆不参与其中,诶,但俏如来毕竟是默苍离弟子,所以你还是会帮他。”宿君满心幽怨,这从师父延伸到徒弟身上何时是个头啊。 苗疆王宫,苍越孤鸣端坐王座之上,微敛着眸子看着座下的国师忘今焉,军长铁啸求衣。 王兄倒是爽快,一句既然你心里有数就溜之大吉。 他心里有数是没错,但是手下无人才是问题。哪像那座牢不可破的夜銮台,皇世经天三决在身的他都没能偷偷溜进去。 说好了的是给他的登基贺礼呢?合着其实他就是临时管理员,主人来了就给扫地出门。 ☆、第七十九章 缺人手可以说是苗疆最主要的问题之一,九龙之局到王权内战,前前后后整个苗疆损失了对少人。 而随着摄政王战死,北竞王的离开,这两位在苗疆所留下的人力八成以上都是不听使唤的。 这里点名批评一下摄政王留下来的夜銮台,中苗最大的情报组织,影子号称无处不在,但在一夜之间变成了空城。 而在一年后的现在,身为新主人的他,现任苗疆之主苗王苍越孤鸣连门都进不去了。真可谓是越活越回去,不当王不知当王苦。 苗疆刀界惊鸿风中捉刀他不感兴趣,再怎么惊鸿也不是在自己手下,一点意思都没有。风花雪月这四个人弄中原和苗疆腥风血雨的,中原的事情暂且不论,但是在他苗疆境内发生的事情就很微妙了。 先是无情葬月,再是荻花题叶,现在就差玲珑雪霏,国师是真的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至于军长,不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没有告知他风逍遥就是风中捉刀,但只要一切事情了结之后,是兵长的还是兵长,一切便既往不咎。 只不过自从便宜王兄回来以后,国师的动作小了很多,做什么都畏手畏脚的,让他不好找证据。既然这么担心露马脚,早干嘛去了。 孤血斗场的事还没查清楚,反倒一下子捅到了道域的马蜂窝,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将这件事情交给岁无偿去做,如果是夜銮台的影子,唉,如果真的是他的人就好了。 苍狼从王座上站了起来,穿过忘今焉与铁啸求衣两人之间。而在另一头,终于换上过去那身服饰的燕风元嘉迈进苗王宫大门。 昔日的北竞王府,今日的苗王宫,曾经出现在这里的人都已经离开去了天各一方。 “王上。”忘今焉迈出一步出声。 “国师何事。”苍狼停步。 “王上当真决定让摄政王重掌兵权。” “不行吗?”苍狼反问,“先王遗诏便是如此,既然摄政王并未牺牲,孤王依照遗诏行事,国师有意见吗。” 忘今焉当然知道这个遗诏,但是这个遗诏的真假却有待考量。偏偏这种威胁到铁啸求衣的事情,铁啸求衣反倒一点反应都没有。 遗诏当然是假的,不论是苍越孤鸣还是铁啸求衣都心知肚明。铁啸求衣心中清楚所谓兵权,表面上虽然是给了摄政王,但实际上不过是在王上手中。因为摄政王根本不需要,也不想要苗疆兵权。 但是忘今焉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动摇。当初苍越孤鸣登基时,比他预料之中多出的那一位太师就已经让他错算了,如今已经证明太师是摄政王的后手。 而他可以肯定,这个摄政王绝对不是苗王的兄长。他绝对不可能认错那个人,应该就是道域来去无踪的那个无名道者。但,还是不对,关系上依然说不通,摄政王出身儒家,甚至还是风云碑留名的天下第一,但是十年前,他记得没错的话无名道者还在道域行走。 无名。论身份,他不是道域的什么人,但论实力却近乎全能。寡言少语,说得最多的话,就是与你何干。十五年前,就是那双眼睛冷冷地看着他,但自始至终都毫无动作。 还是说其实不是同一个人?但是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又或者是摄政王不止有一个。 嗯,试一下就知道是还是不是了。 “王兄可算是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了。”苍狼对于燕风元嘉只说一句话就溜之大吉的行为还是十分怨念的。 “还没。”但是燕风元嘉的回答注定要让他失望了,“也许根本不会有这种可能。” “嗯?不管怎样的事情终究有解决的一天。” “王上这样认为吗?” “难道不是吗?” “也许是,也许永远只是一个幻想。”燕风元嘉没有认同也没有不认同。 “王兄不是来找本王说这些事情的吧。”苍越孤鸣话题一转,“本王已经传令下去将原先的兵权重新交你了。” 燕风元嘉一愣,这倒是有点出他意料了:“这件事可以说是多余,罢了,吾没兴趣管他们,还是王上自己处理吧。”这种团体战斗向来都不是他所擅长的事,他有自知之明。 “啧,这样这个摄政是何意思呢?” 燕风元嘉淡淡道:“国君没能力cao持国政之时才需要摄政王。这种时候,剥夺吾所谓摄政权才是该做的。” “孤王知道,但王兄的身份始终是个隐患。” “隐患?你要面对的可不止这一个隐患,吾说过,忘今焉算不上是一个大麻烦,铁啸求衣才是,如果你没本事让他臣服,那就杀了他。” 苍越孤鸣傲然一笑:“孤王相信自己,也相信军长。” “至于吾之身份……如果一个人记忆之中多出了不属于他的记忆,能算是他在另一个人身上再生吗?” 苍越孤鸣诧然:“这如何能算是重生。” 燕风元嘉做礼正色道:“那还请王上不要再称执明王兄了。” 苍越孤鸣隐隐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孤王所唤的王兄并非是因为兄长之故。” 燕风元嘉缓缓吐出一口气:“但执明却不能再承这个情。戏言也好,真情也罢,之前皆是王上非是王,但现在便是执明僭越。” “发生何事了?”倘若无事发生,这一幕应当不会发生。苍越孤鸣忽然觉得复杂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这个问题却不是燕风元嘉不回答,而是答无可答。发生何事,什么事都在发生,只不过是选择处理哪一件事情。 燕风元嘉:“儒家与墨家不同,吾等从头至尾就不曾隐瞒目的。你就不担心吾所求更甚九算,儒生所求一样是权利。” “王兄当初离王权只差一步了,如今有必要这么做吗?” “王上又喊错了。步步皆是破绽,当日摄政王之名不过因为吾从无争王之心而存。” “为何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