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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风元嘉转动刀身:“不,吾不过将他人之能投影,但玄狐不同,他能学会对战过的剑法。” “这么麻烦啊!那我会小心。”奚霏舟歪了下头,“但是师叔,你你什么时候和道域有关系了。” “现在。”元嘉冲奚霏舟点了一下头。 “道域又是如何。” “内乱不止,墨家为祸。” “又是墨家,嗯?师叔这一回倒是强硬。”奚霏舟歪了下头,“我都怀疑是有心人假扮了。” “吾不喜欢权谋算计,尤其在无人约束之后。” “那师叔何必用另一个身份行事。”光明正大地亮出身份不好吗? “勿须言在道域做了什么吾总要知道。” “啊,所以师叔这是在赌!” 究竟是赌对了,还是错了,燕风元嘉没给奚霏舟一个准确的答案,只是说:“俏如来交你。” “好哦。”奚霏舟点了下头,一番谈话下来他都没有卸除身上的伪装,默苍离的脸,默苍离的声音。 “不过居然除了一开始一点反应都没有。是这张脸没用了?”奚霏舟摸了摸自己的脸。 中原的血纹魔瘟封锁区范围内,燕风元嘉衣袂如云路线不定,最终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木屋。 “杏花君,你找到方法了吗?”门扉轻开,混杂的药味浓重。 “再等一下,差不多了。” “你已经准备了大半年了。”燕风元嘉水袖轻轻一甩合上门。“等成功了,就交给天门金刚尊。” “好了好了,我知晓了,我会加快速度。”冥医杏花君叹了口气,一个个都是这样。 “吾想起来的事情越来越多了。”燕风元嘉轻声开口,“吾也曾救过很多人,但……” “他们不曾感谢你。”杏花君接了下去。 “不,他们还是死了。”燕风元嘉道,“吾能救一回却救不了更多,默苍离是吾在这救的第一个人。” “看来啊,你的救和我理解的不一样。”杏花君扯了下嘴角,这个救人根本就是复活人吧。 “你是第二个。还会有第三个,第四个。因为吾记起来了。” “人死便是终结,没必要。”杏花君忍不住转头。 元嘉站在阴影之中,只有一双眼透着淡淡的闪光:“有,昊正五道当初多少人,最后……只剩几个呢?吾也无缘看到最后。” “那个玄狐,是你在魔世的朋友?”杏花君说道 静默良久,元嘉启唇:“他来找过你了?” “他不是魔吧。” 元嘉看着屋内的烛火,谈了一口气:“如果可以吾想带他回去,但,只是幻想。” “你对玄狐……”杏花君眼皮一跳。 “你想太多了。”元嘉斜觑了他一眼,“他心里只有剑。” “你心里呢?” 元嘉转身背对,水袖凌飞,面目在背光处已经模糊:“吾在等他,你也在等,不是吗。” 门扉开,日光照入间,迎光的人缓缓走出。感受过光明的人,很难再甘心回到黑暗。 而另一边。 玄之玄随着遁光方向,却是一路探入夜銮台被逮个正着。 “玄之玄没想到王爷和道域也有联系。”所求甚大,不过不怕他求,就怕不求。 “玄之玄盟主,无故造访有何贵干?” “王爷明知故问。” “墨家都这么不会说人话吗?”座上的燕风元嘉指尖一下一下…敲击这扶手,“哼,你要做什么本王心知肚明,但别将你的手伸得太长。否则忘今焉便是你的下场。” “苗疆国师如何与我玄之玄有什么关系。”玄之玄心中又是一跳,这位果然是儒家的人没错了,但是他到底知道多少呢。 燕风元嘉从座上站起,白绒衣一瞬落到玄之玄面前,“墨家九算,道域,苗疆,海境,影行。嗯,还有羽国。” “王爷可知,你引动我杀心了。”玄之玄捏紧五指。 “嗯?这一点倒是和忘今焉很像。” 玄之玄猛出一掌却落至空处,人形散去随之熄灭殿上烛火。墨改出剑却被强大的吸力带至地面难以挥动。 “你对自己太自信了。九算老七。”宫装拖地的声音徐徐而动,宫铃清脆却带杀机。有一人提着轻巧宫灯莲步踏来。 “儒家,幻术,没想到一向自诩光明正大的儒家也会玩这等手段。”玄之玄却是一点都不紧张,只要他失踪尚同会就会有所动作。 “手段,不怕阴险。偌大儒家,怎是你们小小墨家能够理解的呢?”广袖层叠翻转若如繁华绽放,宿君双指结印儒法顿出。 “从一开始,你就是瓮中之鳖。”座椅之上重新凝成一道人形,却已不是先前模样,一个面容陌生的青年支着下巴懒洋洋地看着玄之玄说道。“虽然墨家机关城名震天下,但儒家难道就没有吗?” 话语落,没有一丝缝隙的地面竟然裂开大口,玄之玄虽有准备但奈何范围太大,避无可避。 “师叔的位子做起来还是不错的,这就是富可敌国的感觉吗?”尘埃落定,陌生青年的声音在漆黑的座椅上响起。 “师侄喜欢吗?”宿君将宫灯放下,笑意盈盈道。 “不,比起这个我更喜欢孤师叔能来佛国捞我。”陌生青年摇了摇头,人形模糊一瞬消失无踪。 宿君算计玄之玄尚不在燕风元嘉计划之中,千数魔瘟感染者自然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医好。 甚至严重者其实连他也很难驱散魔瘟。魔瘟扩散的速度确实快,却不及当年邪能扩散。就算让天门帮忙,也很难一时就解决干净。 燕风元嘉眸子一动消失在原地,下一步出现在……脚边这个不是玄之玄吗? “宿宿,你又瞒着吾做了什么。” 宿君指尖捻起术法砸在玄之玄身上,彩绸翩飞裹缠玄之玄周身。 “他跑进夜銮台,你打算如何处理。” “老办法,送回去。玄之玄还不能动,这次过分了。”燕风元嘉淡淡道,幽暗的光线下眸子悲悯却无情。 “我没想到他这么不胜酒力,不就是泡在了酒里就不省人事了。等一下。”见燕风元嘉挪步,宿君开口阻止,“我不认为九算会是这么无谋之人,你是不是……” “是。”燕风元嘉脚步未停,只做一字回答。 “我知道我无法左右你之想法,但这般行径又有何益处。”宿君徐徐走至元嘉身边同行,“倘若被发现。” “那就看俏如来了。放心,吾不过做个实验,忘今焉、玄之玄、欲星移、铁啸求衣,未必所有九算都要与吾等为敌。” “你在确定这点?不过铁军卫军长,埋得真深,王上知晓么?”宿君抿唇,风花雪月之事不见铁啸求衣出来,还以为和他没关系。 “股肱之臣,苗疆之栋梁,可不是琅函天这种可有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