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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刻度长一些。有个三十厘米的样子。玄学一派都重法器,因为派别不同,法器多种多样,但都不外乎桃木剑,八卦镜,五帝钱之类。用尺子做法器的不是没有。天蓬尺就是其中一类。只是天蓬尺上刻的是杀鬼镇鬼的符咒。“梁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单北把尺子收进自己的背包。宁宽说过,这个酒店太太平平,风平浪静,上面请的道士也不过是祈福为主。没想到这里会有这么多小鬼。“我们先上去。”梁惊尘说着就走。走了几步,单北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梁惊尘牢牢地攥着。但这地下室黑灯瞎火,路上也磕磕碰碰。所以,被梁惊尘这样握着手,似乎也是极其平常的事。梁惊尘把单北重新拉进电梯。按亮一层。电梯里光明普照,一片现实安稳。刚才那个诡异的空间已烟消云散了。当然,单北不知道现在上面现在也是一地鸡毛。只是打量他梁哥。梁惊尘比他高半个头。穿了件黑色长风衣,更显得高挺帅气。这人眉眼成熟,气质成稳,应该比自己大几岁。单北推测。几秒钟后电梯叮的一声响。梁惊尘这才松开手单北的手。此时大厅里异样的诡异。三十多号人,包括酒店两个经理,八个保安,以及年轻道士,都挨着墙根靠着。知道的明白这是抓鬼现场。不知道的,还以为警察刚端了个□□窝点,这些靠墙的都是白马会所的小哥哥小jiejie。谢常修拿着八卦镜,一个个地对着挨墙靠的人,一边声色俱厉地问:“你是谁?”“师叔,是我,我不是鬼。我是您师侄啊。”被罗盘指着的小道士可怜巴巴地说。谢常修来来回回拿着八卦镜对着这些道士两遍了。就在他以为女鬼可能已离开的时候,女鬼却忽然“吃吃“地笑上两大声,出现在挨墙蹲着的人身上,等他再次过去的时候,女鬼却又离开,不知道又附在谁的身上了。这面文王八卦镜跟了他多年,对鬼怪邪魔最为敏感,现在却一点反映都没有。酒店那个年纪小点的叫宁宽的经理,一双眼睛咕噜咕噜地瞅着他,还十分配合。“要不,再照一边。”宁宽建议。心里却有些遗憾。早知会发生这种状况,把单大师也一起请来。单北在宁宽的心里,已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英明神武形象。年纪大点的郑万丰就吃不消了,“大师,大师,我能不能坐在地上,我年纪大了。腰疼。”“你们这酒店到底沾惹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谢常修强忍愤怒。他觉得自己是被这酒店的人给骗了。明明是来除鬼,却骗他们来说,是祈福。不就是为了少写拿些钱嘛。除鬼与祈福可不是同一个价。“真没有啊。从酒店征迁,建设到开业,都顺风顺水的,谁知道现在倒好……”郑万丰忽然灵光一现,“大师,是不是这里本来没什么事,咱们做法事把人,或把鬼给激怒了。”谢常修被气得头晕。这酒店隐瞒事实还不说,现在还倒打一耙,把责任往自家道观这里推。“蹲好!”谢常修把八卦镜照了上去。郑万丰皱着眉头,哼哼叽叽地挪了挪身体。这个累哟。他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早知道如此,自己就不来了。让宁宽一个人在这里负责就行了。而此时单北一上来,就先找时小北,然后就先现他发现了依然昏迷在楼梯口。“小海!”单北去拍时小海的脸。但时小海被吓得不轻,死活不愿意醒来,面对这个凶险的世界。而大厅里阴气浓重,祭台东倒西歪,一看也是发生了事的。单北也不再叫他,摸了张护身符,给时小海揣兜里。又担心时小海着凉,把卫衣外面的牛仔外套脱了下来,给时小海盖上。梁惊尘在一旁,心情无比复杂。谢常修依然拿着八卦镜,要找出被女鬼附身的人。就听到一个冷淡沉稳的声音,“别照了。没用。”谢常修扭头一看,就见单北与梁惊尘。“单大师!”宁宽一下子跳了起来,“你怎么来了!你来了,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啊……”谢常修眉头锁得像个死结。原来酒店不止请了他们道观的。还请了别的天师。谢常修在心里对酒店的欺骗行为又加了砝。只是,他看向单北与梁惊尘。单北不过二十出头,眉清目秀,卫衣牛仔裤,分别就是一个大学生。还不知道毕没毕业呢。而梁惊尘虽然沉稳,眼神内敛,但全身上下,都拿不出一件法器的样子。“不仅是八卦镜没用。罗盘之类也查看不出来。”梁惊尘开口。大厅都静了下来,目光集中在梁惊尘身上,“这个鬼并不仅仅是红衣厉鬼,而是摄尸鬼。”谢常修倒吸了口凉气。心里的轻视少了一分。八卦镜照了一圈都没结果的时候,自己就应该有所警觉。只是自己被女鬼一身红衣给迷惑了眼睛。先入为主地把她当成了红衣厉鬼。“什么叫摄尸鬼?”宁宽大着胆子问了句。“是一种介于人与鬼之间的东西。这种鬼一般都是人在生前得了重病,或是在没有食物情况下,消耗自身能量的过程中,脱离□□的魂魄,一点点吸收自己逐渐死亡的□□而产生的尸气,变成介于人与鬼之间的异物。因为这种东西不是纯阴之物,所以八卦镜之类无法照出他的原形。”梁惊尘说。同时,蹲在地上的师侄们都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谢常修更气了。一开始没发现也就算了,这摄尸鬼的名字一出来,就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而这帮师侄居然是头次听到的样子。这道观的脸都被他们丢净了。“那该怎么办啊。”宁宽问。梁惊尘的脸上忽然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摄尸鬼还有一口气,会有残血。而她的血是绿的,所以,只要每个人放点血就知道她现在藏哪儿了。”“放血!!!!”二三十个害怕与质疑的声音同时响声,十分诡异。谢常修看看地上的二三十个人,现在也只有这种方法了。“师叔……”嘤嘤嘤。单北看着地上二十多口人,忽然出声,“康康!康康!”众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他被鬼上身了。“康康,你的胳膊呢!被那个小鬼吃了吗?”单北只是单纯有个猜想,并大胆地试试,这个女鬼与那几个小鬼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就有这时,每个人脸上都觉得有些痒,像是一些毛絮落在了身上一样,不禁抬手去抓挠。就在这时,郑万丰的身体忽然暴涨,本来就高的大个,一下子到了两米,尖叫着向单北飞扑了过来。整个大厅里都是发丝在空中丝丝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