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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北放柔了声音。他可以给他们父母代话,请法师超度这两个孩子。康康想了想,“我爸爸叫赵一鸣。”赵一鸣?单北对这名字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康康忽然扭过头,眼睛茫然地看向大厅中的某个地方,“我要走了。”“等等。”单北向康康追了过去。康康已哗地一声,在一串脚步声中,消失了。与此同时,一片纸人悄无声息地跟在了康康后面,像是条尾巴一样,紧紧地缀着他。康康的气息消失往下行,应该是到了地下室。单北拿着手电筒,左右想了想,决定还是坐电梯。虽然在恐怖片中,电梯是喜闻乐见的制造恐怖气氛最高的场景之一,但单北不怕啊。他摁亮负一层。电梯徐徐下沉,等待的时候,单北还刷了一分钟手机。刷了一会儿,果然发现电梯依然在下降的过程中,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你们是不是都跟恐怖片学的?”单北喃喃自语。电梯外面响起几声惊叫与追逐的声音。单北摸出张符。在符篆方面,单北并不算强项,这与他能力的方向有关。但应付这点状况却绰绰有余了。符篆贴了上去的同时,电梯卡的一声停了下来。门无声地打开。单北迈步走了出去。外面空茫茫的,一脚下去,软软的,像是没有踩在实物上。手电筒打出一道光。光线的尽头,屋角的地方,一个不到一岁的婴孩立在那里。脸色发紫,一双眼睛像青蛙眼一样,突了出来,鲜血直流。不同于之前看到的那两个气息薄弱的小鬼,这个小孩儿全身被浓黑的戾气所包围,一看就是三大怨鬼之一鬼婴。“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单北的头皮发麻。这几天看到的鬼比他几年看到的都多。而且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鬼婴。“我带你回家好不好?”单北尽量和颜悦色。慢慢地靠近小孩。“MAMA。”鬼婴发出简单的字符,往后退几步。寒气袭人,滴水成冰。“你mama在哪?”单北和颜悦色地问。但是鬼婴依然只喃喃的吐出两个字:mama。这个婴儿只有七八个月大小,看样子再多的话也不会说了。想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也是枉然。单北挺头疼。“你站那儿别动,叔叔带你回家好不好。”虽然鬼婴并不一定明白他在说什么,但单北尽量保持与他沟通的姿势。鬼婴忽然大哭起来,哭声凄厉而尖锐。像是无数根冰针一下子散到空中,然后又自由落体。整个空间都像是被针给撕裂了。单北不仅觉得耳膜像是被刺穿,全身都像是被针扎一样。又痛又冰。单北不由去摸身上的那道五雷符。心里又有些犹豫,如果五雷符扔了出去,这个灵婴就是魂飞魄散,不得轮回。这个小孩儿不到一岁就夭折,怨气如此之深重,看来并不是正常死亡。如果没有猜错,应该属于谋杀。鬼婴灵的哭声忽然戛然而止。一串脚步声响起。鬼婴的头扭了出去。别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音力。虽然他太小,但直感单北并不是他能应付的人。他步履蹒跚地就追了出去。单北感受到他熟悉的气息。“康康!”单北唤了一声。与此同时,附在康康身上的大壮飘了过来,落回了单北的连衣帽里。听到单北的声音,康康身形顿了顿,转过了头。与此同时,鬼婴整个人飞了出去,一口咬住康康的肩膀,康康惨叫了一声,两个小鬼在空中,厮打了起来。小鬼小却凶悍无比,一口咬掉了康康的一只胳膊。但是小鬼却哭得更厉害。仿佛受委曲的是他。小鬼张开嘴,又咬了下去。看这样子,再有两口,他就把康康整个就吃到肚里去了。单北火了。从背包里摸出一样东西,向小鬼砸了过去。小鬼一个跟头从半空中栽了下来。单北一步上前,提起小鬼的腿,狠狠地往地上摔了下去。小鬼哭天抢地,整个空间都是他奶声奶声,却无比凄惨的哭声。“mama,mama。”小鬼边哭边叫,嚷着。如果不明白状况的人,还以为是个家暴现场。单北把小鬼扔在地上,才发现,康康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小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单北挺发愁。他年纪太小,连话都不会说,不知道他是怎么被人害死的。那么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把小鬼送进鬼门。在另一个领域对他进行审判。追查出真正的凶手。只是对于凶手的惩罚,纵然是坠入无间地狱,但在杀手没有缉拿归案的情况下,只能等他寿终正寝后,才能接受地下的审判了。这样想着,单北又觉得不甘。但是也不能任由这个小鬼在这里飘荡。这个小鬼的怨气太重,不仅会危害到的人,这里的飘荡的魂魄都会被他吃掉。如果不尽早处理的话,这个小鬼会变成更凶猛的鬼煞。单北往后退开几步,举起右手,就要掐诀。下一刻,他的右手忽然就被死死地攥住。单北魂飞魄散。自己这是被被鬼上身了,什么东西靠近自己,居然毫无所觉。而且,一只手还被死死地钳制住。单北的手电筒差点没掉地上。猛地一回头,正对上一双冷洌而深沉的眼睛。☆、摄青鬼单北的心一下子放回了肚子里,同时不可思议。这人正是白天在酒店里遇到的那个漂亮同桌人。此刻他一双铁钳般的手握着他的手腕,不管单北怎么试图挣开,对方都纹丝不动。单北刚要说什么。一声尖叫再次袭来。鬼婴双眼中的血像水龙头一样喷了出来。下一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用去管他。”那人声音沉稳,让人信赖。“你怎么在这儿?”单北奇道,下一刻恍然大悟,“你是天师?”难怪白天他会在酒店里。只是也没看到他带着什么法器,单北便没有猜出他的身份。梁惊尘不好回答。没有回答,那就是默认了。单北喜笑颜开。没想到这人是同行。“我叫单北。缘友叫什么”单北问。缘友……还真是缘份啊。“我叫梁惊尘。”梁惊尘回答。“梁哥,你怎么下来了?”梁惊尘应该在上面跟着那帮道士做法事才对。“我跟着你下来的。”梁惊尘顿了顿,为了免除单北不必要的怀疑,“我在上面见你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担心你会有什么事,所以跟着下来。”单北笑眯眯的。不过是一面之缘,梁哥人可真好。单北去捡自己落在地上的东西。梁惊尘多看了几眼。这尺子就是市面上长见的,学生常见的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