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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你要进去?”跟着张彦瑾的衙役看到张彦瑾继续往人群里面走,有些担心地看着张彦瑾道。张彦瑾望着依旧闹哄哄的人群,反倒十分平静道:“事情总是要解决的,难道他们这些个人还能把我吃了不成?”说罢,他低声对衙役耳语了几句。衙役一听,便点了点头,匆匆跑开了。不一会儿功夫,衙役就把周围和老百姓们纠缠的衙役都调了过来。在张彦瑾的安排下,这些衙役们再也没有刚刚的慌乱,径直上前,拨开闹事的老百姓们。有了这些衙役们开道,张彦瑾顺利的从人群外面走了进去。他是负责中州重建的工部大人,他若是慌乱,不敢面对这些闹事的老百姓们,那么他手底下的官员们就会更加慌乱。不过对于丹阳村来的这四十几个闹事的老百姓们,张彦瑾也着实是有些奇怪,他不知道这四十几个人怎么就敢堂而皇之地跑到这里来闹事,自古封建社会民怕官已经是既定的事实,再加上南阳和信阳两个地方的人比他们这四十几个人数量要多得多,他们怎么就敢跑来闹事?真的不怕官吗?更让张彦瑾感到奇怪的是,这些人在知道黄修均是朝廷命官的情况下,还敢拿石头砸黄修均,真的是不想要命了吗?虽然搞不清楚其中的情况,可张彦瑾还是冷冷地环视着丹阳村来的那些人,他不管这些人到底是何方不怕官的牛蛇鬼怪,只要他是这里等级最高的官员,他就必须要控制住这里的局面。第87章张彦瑾知道面对这些闹事的泼皮,不能露出一点让步的样子,不然他们就会得寸进尺。更何况,这里又有南阳和信阳的老百姓看着,他若是露出一点怯意,以后还要怎么让这里的老百姓信服?说严重点,他以后还要怎么推行中州重建的一些项目?“刚刚是谁砸了府监长史?”张彦瑾一瞪,怒视着丹阳村来的那四十几个人道:“有本事干,就自己站出来!”由于张彦瑾这一段时间经常在大太阳下跑来跑去,皮肤又黑了一些,已然晒成了古铜色,这颜色配上他笔直挺拔的身板,还有他眉宇之间决然的气势,竟然让周围的人不敢直视,谁也想不到他不过是刚刚及冠一年多的少年郎。虽说大多数都是民富从官管,可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民反官的事情,他记得在明朝后期,浙江那一代就有民众直接把官员煮了做成人油的,由于距离庙堂太远,再加上民众众多,这种事后来也不了了之了。这种事情演变到最后就成了民众起义,地方发生□□。被围在人群中央的官员看到张彦瑾的身影,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焦躁的心情也好了些许。这灾难期的官员真的不好做,可真不能摆做官的架子,否则一旦闹出事,他们就会获罪,他们其实也想直接武力镇压!“官大欺人,官大欺人!我们小老百姓的地就可以随便占了!”丹阳村的村民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道:“小老百姓可怜啊,天灾之后,连祖上的地都保不住啊!”“为官不仁啊!我们今天怕只能横死在这里了,都是你们这些官员害死我们的啊!”“官逼民反!官逼民反!这世道不能让我们这些贱民活了啊!”丹阳村的四十几个村民,如同一锅水沸腾一般,嗡得一声炸开了锅,他们齐心协力地喊叫着,如同早就演练好了一般。刚刚跑到张彦瑾身边的两个官员,心虚地看着张彦瑾低声道:“大人,不是我们刚刚不管啊,实在是不敢让官员抓这些人啊,府监长史一开始是想要让衙役把这些人先抓住的,谁知道这些人和不要命了一样,直接拿出刀子往脖子上抹,我们就不敢硬来了……”张彦瑾听着这些村民们胡搅蛮缠的话,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种情况了,若是真的在这里横死了一两个人,在中州重建,中州老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情况中的时候,恐怕这件事情就会演变成谣言,越传越凶。到最后,有些想要浑水摸鱼的人恐怕就会把握住此次机会,在其中趁机作梗,让一些不懂得其中道道的老百姓们跟着他们,中州恐怕就真的要乱了。这虽然是最坏的打算,可张彦瑾却要防微杜渐,绝不能让事情有往上面发展的苗头。他看着脸色虚白,额头上挂着豆大汗珠的两个官员道:“你们先去休息,这里我来处理。”这两个官员在黄修均被砸伤之后,就一直被丹阳村和南阳、信阳两个地方的老百姓围在中间,火急火燎的和老百姓们辩解,要是再让他们在这里站着,恐怕没一会儿,这两个人怕是也要中暑了。“不许走!你们若是今天不把这里的地还给我们,我们今天就死在这里!我们都是你们逼死的!”丹阳村的村民们又喊了起来。“张老三!你个老杂种有种就真死啊!你在这里光嚎有什么用?”南阳的一个村长此时脸红脖子粗,抹起袖子,正说着就要冲过来和丹阳村的这帮子人干架。他这一嗓子吼下来,又把南阳和信阳两个地方老百姓的怒火给吼了起来,纷纷抹袖子就要冲过来和丹阳村的村民们干架张彦瑾安排在中间的官员一看,赶紧眼疾手快的把他们给拉住了,可饶是这样,还是有人突破衙役们形成的人墙,冲到了中间。眼看着就要发展成民众之间的械斗,张彦瑾怒视着冲过来的人道:“你们想要干什么?!想反吗?!”他这话说得可谓是足够重了,在大魏朝,谋反可是九族连坐的罪名,是谁都承受不起的。这些小百姓们本就对官员们有天生的惧怕,此时听到如此大的罪名,下意识的就熄了火。他的声音嘹亮,这一嗓子吼下去,居然如同喧闹声中破空而出的一把利剑,以千钧的气势把刚刚还闹哄哄的场面给扫平了,山谷中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嘶叫的蝉鸣声。丹阳的村民们望着面露余威的张彦瑾,居然隐隐有些心虚,不过他们人多,这心虚也只有短短一瞬间而已,很快就又闹了起来。张彦瑾镇定自若地环视着丹阳村的村民们道:“我是中州重建的工部大人,你们应该也都认识我,你们放心,我会留在这里,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提出来,我会帮你们解决问题,可若是有人在这里肆意闹事,故意以死相逼,那就不要怪我动用法典处理!”他这一番话说得是斩钉截铁,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再敢说话。过了一会儿,信阳的族长则跑过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有些心虚道:“大人,丹阳村的这一帮子人胡搅蛮缠,俺们也是没办法,才和他们争的,大家也就是骂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