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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句,我刚掀了帘子走进营帐,却看见将军善正在桌前拿着毛笔改着公文。我脱了鞋袜上了床,掏出一本话本翻了起来。实在没有比将军善在忙着改公文,而我却在悠闲地看话本更好的事了。若是能再来一碟葱油饼、一只荷叶鸡并上一壶果子酒,这委实是美事一桩啊。我正看着话本,却感觉一股目光落到了我身上。我抬头,却不由地陷到了将军善的眼里,这厮,为何有这样一双眼?我有些慌乱地合上话本,不自然地问道:“你这般看着我,有何事?”“突然觉着,娶了你也不错。”将军善脸上是淡淡的笑意。他眉清目朗,衬得这里犹如人间仙境。将军善的一句话让我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梦里将军善拿着葱油饼诱惑着我穿上嫁衣,随后,在我走近的时候,把葱油饼给一口吃光了。话说回来,此刻的我正愣愣地看着将军善,你觉得娶了我不错,可是我觉得嫁给你不怎么样啊。我正想着要怎么拒了将军善,将军善却忽然又开了口。“我们过些日子就成亲罢。”将军善的这句话宛如惊雷劈在我头上。或许本司命是在做梦,我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手上立刻疼了起来。会不会是将军善这厮疯了?将军善却忽然走了过来,俯下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本司命这颗心从来没有跳得这么快过,我不知所措地看着将军善。却听见他忽然喊了一声“阿芙”。作者有话要说: 再欠一句哈。挖太多坑的后果是感觉自己要被埋在坑里了。好吧,不多说了,填坑去。☆、将军空老玉门关(五)那声“阿芙”实在让我连杀了将军善的心思都有了,但是他爹,我惹不起。所以本司命只能忍着。我在军营打听了好久,书生李告诉我,军营根本没有阿芙这个人。那阿芙难道是将军善在京城的丫鬟,与自家的少爷生了私情,但是却被将军善的娘亲棒打鸳鸯?或者将军善某次中了什么难以描述的毒,最后碰到一位女子挺身而出,救将军善于水火,随后两人便互生情愫?或者是将军善见到一个已定了婚的少女,多番求而不得后只好将其深藏心中?我正给将军善和那劳什子阿芙编着话本,将军善却端着一碟葱油饼走了进来。葱油饼,刚出炉的葱油饼。葱油饼,香气四溢的葱油饼。葱油饼……好罢,看在这碟葱油饼的份上,本司命就大度地原谅他了。“你还是没告诉我阿芙是谁?”我一下夺过葱油饼。“我若是说与你听,你一定不会相信。”将军善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淡淡的惆怅。但这无疑加重了我的好奇心,我看着将军善,等着下文。“我从小便常常做梦,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梦。”我咬了一口葱油饼,本司命也常常做梦来着。“一个梦里有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梦里你还给我煮过长寿面。而另一个梦里,我看见你亲手杀了一个叫阿芙的人。”我手上的动作一滞。“另一个梦里的场景都很真切,真到我几乎要以为你真的杀了一个人,但我找人查过,梦里的人和场景都是假的。”“我也做过一个梦,梦里你刺了我两剑。”我忽然幽幽地道。将军善有些慌张地看着我,道着歉:“对不住。”我忽然明白了前两世书生善和小倌善都要杀了我的原因,或许都是因着这场梦。要道歉也不该是你说,我又咬了一口葱油饼,心情不好的时候这葱油饼真是一剂良药。“你若是觉着对不住我,便签了这退婚书罢。”我把之前写好的退婚书递了过去。将军善颤抖着手接过了退婚书。我和将军善都沉默着没说话,良久,听见他说了一句:“明晚陪我去花萼相辉楼罢。”我以为花萼相辉楼之行应是去吃香喝辣的,到了花萼相辉楼才惊觉,将军善这厮委实太阴险了。将军善让我在花萼相辉楼外等着他!我在外面等了许久都没见将军善出来的身影,捏了诀便翻墙进去了。我隐约记得将军善是在桃花流水,我走到那挂着桃花流水的牌子的屋前。我推开门,本以为会看到将军善,但看到的却是一个妆容艳丽的女子。“对不住,我走错了。”我正欲往外走,但屋内的女子却叫住了我。“你怎么在这里?”我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男的是白包子,而女的身份,我就不知了。“公子,这位姑娘也是阿平的jiejie吗?”自称阿平的女子把手放到了白包子的胸口。而白包子则动作轻佻地揽着阿平。我有些失望,第一世的白包子分明不是这样的,难道每多一世,白包子便会变得愈不堪吗?“你以为你是我的命定之人便可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了吗?”白包子挑眉看着我。“公子何必与这人置气,不如让阿平给您揉揉肩?”阿平一脸挑衅地看着我。我摸向手腕上的手镯,劳什子命定之人,若不是你顶着白包子的皮,我才不屑去管你呢。奇怪的是,阿平忽然盯着我笑了起来。“公子,这手镯阿平喜欢得很呢,公子何不给阿平买下来?”“一万两,买这破镯子可够?”白包子从袖子里掏出一沓银票,扔到了我面前。这时我才明白,许多已失的人,已失的物,是不会再重逢的。这镯子,还给白包子也好,若是我能把它抹下来的话。我伸手试着把手镯从手腕取下,不知是心里难受还是镯子实在弄得我手疼,我竟哭了出来。自从下了凡之后,我便成了泪包子,师兄瞧见了一定会笑话我。若是师兄在,一定会掏数十个做工更好的手镯扔到白包子脸上,教他不敢这般得意。但是,师兄已经没了。“公子您看,这人高兴得哭了呢?”阿平一脸嘲讽地靠着白包子的胸口。白包子又掏出一沓银票,扔在了我面前。“这场戏演得好,本公子再赏你一万两。”我闭上眼,一咬牙,手镯总算从手腕中落了下来。我把手镯扔在了白包子面前。“原来即使是命定之人也是能这般轻易失却的吗?”白包子推开阿平,拿着手镯怅然若失地看着我。“公子可知红线也是会断的?”我扔下这句话便出了屋子。白包子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确实让我伤感得很,手腕上隐隐的疼也让我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