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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都快起褶子了。手镯除了戴之外,难不成还能做别的?白包子看了一眼将军善,又缓缓解释道:“早年有大师给我算过命,戴这手镯之人是白某的命定之人。”我不由地往将军善身边挪了挪,这朵桃花竟是尾随了本司命三世。“原来姑娘早已是名花有主了。”白包子别有深意地看着我和将军善。本司命的确是名花,但有主是什么何意?和白包子的初次见面很快在将军善的冷脸中结束了,我颇有几分不舍地送这白包子出了门。天色很快便暗了下来,草草用过膳后,我看着帐篷内仅有的一张床,有些发愁。“我睡哪里?”将军善随手指了指床。“那你呢?”将军善依旧指着床。“我打地铺算了。”我委实不想和将军善同处一床,指不定半夜醒了看见他的脸,我会忍不住拧断他的脖子。“只有一床棉被。”将军善淡淡地说道。他的言外之意分明是:若不是只有一床棉被,本将军才不会屈尊降贵和你睡在一起呢。这将军善怎的穷成了这个样子,我委实心塞得很,天帝那抠门的性子怎的都抠到了自己儿子头上呢?我心塞地上了床,和衣睡了。☆、将军空老玉门关(四)我最恨将军善的是什么?是他终日冷脸吗?不。是他起得早还偏偏要带着我!我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在清风中闭上眼了,这是多么美的景致啊,若是本司命能好好地睡一觉的话。将军善拉着我绕着军营跑了整整一个时辰,天知道这厮还要跑多久。当初本司命怎么就没学上一些整人的术法呢?我忽然怀念起书生善和小倌善起来,虽然他们图谋不轨,但却不会这样待我。小七丑恶的嘴脸和将军善比起来也实在是相形见绌,彼时本司命还小的时候,小七常常给我梳头。相比之下,小七常常扣我的话本一事也是可以宽宥的了。我麻木地跟着将军善的脚步,谁知,忽然撞到了一堵墙。这堵墙软软的,好像枕头君啊。我靠了上去,但枕头君却很快推开了我。我被一推,睡意顿时消了不少,睁眼一看,这堵墙原是将军善。“我们回去罢。”将军善扔下这句话便带着我回了军营。我以为,将军善作为一个将军,多多少少吃的东西会比普通将士好一些,然后,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摆在面前的粗面馒头和跟清水没什么不同的粥。昨晚的那碗面也就罢了,这早膳委实太拿不出手了一些。而将军善还颇有胃口地用了起来,会不会他的那一份比较好吃一些?我从将军善的碟子里拿了一个馒头,掰了一小块送进了嘴中。本司命此生最后悔的事不是得罪了飞镜,也不是陪小三下凡历劫,而是,吃了这块馒头。偏偏将军善还盯着我,我只好心一横,咽了下去。原来将军善竟是这般一视同仁,本司命几乎要感动得哭出来了。将军善你要不刺我一剑,我们愉快地结束这最后一世怎样?“军营军饷紧张,这已算很好的早膳了。”将军善说着又咬了一大口馒头。难怪昨日书生李说什么军饷将军善立刻就变了主意。不过换我是白包子,我也不会捐这劳什子军饷。这将军善总是冷着脸,哪里有求人的样子?“你今日都要待在这营帐里?”我问道。将军善点了点头,指了指箱子上的那一堆公文。我皱了皱眉头,将军善这一世忽然这么勤恳为民,弄得我颇有些不习惯。“我出去转悠转悠。”我可不要把大好的光阴荒废在看将军善批改公文上。“我不会走远的。”我又补了一句。我掀了帘子出了营帐,在帐篷附近转悠着。很快我看到了三四个人围在不远处正练着箭,本司命这三千多年,见过的箭术最好的人当是小七,连教他箭术的师兄都只能屈居第二,而眼前这些人的箭术,只用蛮力毫无技巧,我实在看不下去。我正欲转身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道洪亮的声音。“宋小弟……”宋小弟?本司命几时取了这般有趣的名字?我实在想知道,昨日将军善都是怎么和军营里的人解释本司命的身份的?我转过头去,原来叫住我的是一个络腮胡大汉,我疑惑地看着他,又听他接着道:“今日斗胆请宋小弟指教指教。”我笑着,这大汉,眼里分明是不屑,可笑的是,凡人哪怕心里想的是你这混蛋哪里比得上本大爷,嘴上也会客客气气地说什么请指教。哦,许多神仙也是这样的。我叹了一口气,随后应了那络腮胡。本司命毕竟是一个有格调的神仙,若是连这比箭都比不过你们可不是白担了这神仙之名?我走过去才惊觉书生李也在这群人中,这络腮胡与我比箭,会不会是这厮撺掇的?这厮总是不安分,第一世时他给书生善下毒,第二世又设计小倌善和白包子反目成仇,这厮的城府,实在和小七不相上下。“宋小弟,你要哪一把弓?”络腮胡大汉扔了两把弓到了我跟前,他跟前也是两把一样的弓。一把粗制滥造,一把做工精良,常人都会选做工精良的这一把,偏偏本司命要反其道而行之。我拿起了那把粗制滥造的弓,拍了拍它,淡淡地说道:“就这把了。”络腮胡大汉脸色一变,随即和我一样挑了粗制滥造的弓。“本大爷从不占人便宜。”络腮胡的这句话倒是合我胃口得很。“我们比什么?”“宋小弟可瞧见了那草靶,射中红心者赢,若都中红心则谁射穿了草靶谁赢。”络腮胡豪爽地说道。我点了点头,不就射射箭,当初师兄教本司命射箭的时候,你们这群愚蠢的凡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宋小弟请。”我没再客套,径直拉弓对准靶心,射了出去。我收好弓,却听见一阵吸气声。“宋小弟,你赢了,白某实在自愧不如。”络腮胡大汉一脸惭愧地说说道。我看了看箭,箭尾已没过草靶。好多年不练,这箭术竟如此生疏,若是搁在从前,本司命随手便能把这草靶射倒。我拱了拱手。“不知宋兄弟练了多少年?”书生李缓缓问道。“从小练到现在,倒也记不清多少年了。”我讪讪地笑道。本司命总不能说练了几百年罢?不然这群凡人一定会被吓坏。和络腮胡大汉又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