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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我我我我怎么会杀她!你你你去后院看看!”“哦。”禾黍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竟然斜起嘴角笑了一下……忽听后院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谢莹草朝他们挥手道:“你们终于回来了!快来地道!”地道?县衙有地道?谢莹草的脸色还是那么惨白,不知道好点没有。“是地牢。”主寺大人立刻提剑跳下去。禾黍来不及多想,也跟着跳下去。好深的坑!她落地时腿软要摔倒,忙拽住他的手。“对对对……对不起。”一把剑突然“嗖嗖”驾到她脖子上,剑刃薄如蝉翼,又凉又硬。禾黍惊讶道:“我不过摸了下你的手,你就要杀了我吗!”“你看清楚。”地牢里亮着几盏昏暗的油灯,看不清有多大,空气里密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七八把剑和一支铁笛在黑暗中闪着寒光,都是戒备的招式。抵着她脖子的不是主寺大人,而是一个蒙面人,一身黑衣,右眼蒙着一只眼罩。他以命令的口吻说:“脱衣服。”主寺大人不复多言,立刻咬住剑刃,松开自己的衣领和袖口。“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突然脱衣服!”禾黍惊得瞪大了眼睛,忙捏紧领口。黑衣人不耐烦了,用剑尖拍打她的脸说:“脱。”“你们!”主寺大人说:“让你脱衣服只是为了检查你有没有被行尸咬过。他们都有妻儿,是大理寺的官差,不是想占你便宜的小混混。就像你们医者给人把脉,不是为了摸别人手。”原来如此……禾黍点点头,解开斜襟,又解开衣带,露出锁骨上的雀斑。她突然迟疑了,红着脸说:“你把眼睛闭起来。”作者有话要说: 别收文别收文别收文收人!☆、第四章主寺大人立刻闭上眼睛。等她说“好了”才睁开。他把包袱和酒丢给黑衣人:“这有些干粮,清点人数,分级供给,应该撑得了三天。”“好!长生!”“罩哥。”他叫长生?倒也好写。禾黍好奇道:“你爹是希望你长命百岁吗?”他沉默了一会,反问道:“为什么?”“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别人都可以看,我却要闭上眼睛?”“这……”禾黍一时也答不上,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长生终于侧过脸去。禾黍没话找话,红着脸说:“刚才我看见你的臂上刺着什么东西。一只蝌蚪?”“是一颗流星。”流星?罩哥插嘴道:“他出生那年,发生了坠星。”禾黍想到一件很好笑的事,咧着嘴说:“小长生莫非是文曲星转世?”“那道未必,你看他这文才……呵呵呵……咳!他祖父谢大人碰巧是时任钦天监监正,觉得很激动,就给纹了这么个东西。”谢长生捏着右臂,对罩哥说:“你我同年,我一直觉得你才是文曲星转世。”禾黍哈哈哈哈哈咧着嘴笑,原来你也是谢家子弟。“你……”话说了一半,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禾黍!禾黍!”那人一身红衣,拿着折扇,看见她很高兴,跌跌撞撞地奔过来。表哥!禾黍一颗高悬的心这才落下,忍不住抱住他哭:“表哥!表哥你没事!你没事就好!”“昨天你走了以后,突然冲进来几个黑衣人,不由分说,就把我们都带到了地牢。”“他们是在救你。现在上面的人都变成了行尸。”“行尸?”她把刚才的经历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嗯!对了,表哥你可看得懂这个?”禾黍小心翼翼拿出。他饶有兴趣地翻了几页:“书上说的是死人复生之术。好像真有人跟着做了,还留了笔记……他说地上长出个小rou球,长啊长啊,开花结果,过了一年,终于长成了一个人形的果实,然后有一天……这个果实睁开了眼睛……”“是行尸吗?”“嗯……不是!他说这个果实会说话,有喜怒哀乐,就是个普通的人。不像你说的行尸。”“那我看错了,还以为行尸怕火,刚才我还靠放火救了谢长生。”你一言我一语了半天,禾黍这才想起长生还立在一旁,忙介绍道:“这位就是大理寺主寺谢大人,身手很好,救了我……”谢长生冷漠地说:“她也救了我。”王济阳认真地谢了他,又讨论起来。“表哥,我觉得很奇怪,人既然可以怀孕分娩,他又何必大费周折非要从地里种一个人出来呢?”王济阳也觉得费解,继续往下读:“说起初,他非常喜欢这个果实里生出来的人,与它一起生活,可是后来……他发现……这个人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什么缺点?”王济阳惋惜地指着残页说:“这书只有一半,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你从哪里拿的,可见过另一半?”从谢莹草闺房里顺的。禾黍摇摇头:“刚才我看见衙门里有整整齐齐的几本书,便拿来缠在手腕上挡行尸,我们翻翻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地牢里昏昏暗暗的,霉味里夹杂着奇异的饭香。王济阳揉了揉眼角两个xue位,说:“开饭了!你饿不饿?”“饿,一口鸡汤撑到现在。”他去罩哥那里领来一个馒头,半打豆子。罩哥把人分为三级,长生和其他黑衣人是京城来的高手,手中有剑,杀行尸也杀不服管束的人,是第一级,可以分到些蛋、牛rou、鱼干。王济阳医术高明值得尊重,和沐洲的衙役、年轻力壮的人一起被定为第二级,分到些馒头、油饼、米饭和各种果子。禾黍、谢莹草这些妇孺没什么用,又容易成为累赘,和谢家半死不死的叔表远亲、牢里的犯人一起被定为第三级,只能吃一点豆子。那些老爷子平时被抬举惯了的,此刻气也没用,干吹胡子,没人听他们絮絮叨叨。王济阳随手分了一半馒头给她,两人坐在墙根下边吃边聊天。黑暗处传来轻轻的笛,不知是什么曲子。王济阳说:“好像是辽东一带哄小孩子睡觉时唱的。”禾黍靠着他,心里暖暖的,想起小时候的日子。这几本都是,翻了一遍无非是父母官的政绩,沐洲的风土人情。王济阳说:“好奇怪。”“怎么了?”“这县志十年修一次,你看这一本和这一本,都没有提到谢家。”二十年前的县志上真的没有谢氏家族,莫非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搬到沐洲来。“县志上记载……二十年前……天上落下一颗巨大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