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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怎么叫人给逮着了?’……”越栐贤道:“咱们听祖父一说,才晓得里头好多没弄对!”越栐谦:“祖父说学无止境啊……”越栐贤:“打铁还得自身硬!”三太太觉着头好疼。三房两个哥儿自罚自禁的当儿,越芃同越萦两姐妹却忙碌起来。从前因越苭说破越萦的庶出身份,同越萦往来渐稀的几个姑娘,都收到了越萦相赠的璇玑缎,并附了书信。如此一来,她们自然要答谢的,几番来往,便又熟络起来,甚至比从前更亲近了。越芃见了这事,心里一亮。她又同越萦不同,她是林氏直接送了去林家,借了林家的面子才得进了一回玉青书院,是以她是没有那么些“同游好友”可结交。可她有表姐妹啊!于是越芃便给林家几个要好的表姐妹们送了璇玑缎去,小姑娘都得意这个,更要请越芃过去玩了。林氏知道了事情始末,见越芃给自己长脸,也夸了她两句,还给打了一副新巧的头面,做了几身衣裳,叫她出客穿。底下人便议论:“看看,都是一样得了东西,这东西怎么用,就差出天地来了。”另一个道:“可不是!那锦缎再好,也不过是块料子。只是这稀罕料子怎么使起来,给自己带来更多好处,这就得看本事了。”那个道:“要说起来,傅姑娘这回得的是最多的!可看如今,自己丁点没剩不说,也没做过半分人情。都叫柳姑娘拿了去了。柳姑娘同她是好,可柳姑娘能给她什么?难道还能把自己的模样分她一半?!”起先说话的叹道:“可见啊,这人情世故,有没有人教导,就差得多了。”几人一听扯上这个,都不肯顺着说了,忙道:“这同教养有甚么关系,都是一个府里的,要说起来还是个人心性不同。”余者忙着附和:“就是,就是!有的人生来就聪明点儿,有的人就不容易开窍些儿,天生那样!要不就看大姑娘,那真是,不是天生的是什么?!”说起越荃来,众人都是满肚子的话,左不过越荃打小如何不同于常人,多大多大的时候就有如何惊人之举,说得活灵活现,倒像是她们都亲眼见着的一般。许是叫人惦记多了,越荃还真回来了。先去拜见老太太,老太太便埋怨道:“怎么不先捎个信回来?也好叫他们都回来,这过年都没见着呢。”越荃笑着上去搀住老太太,说道:“这回是跟着书院里的先生来的,原是在京里有些习作要做。初时也不晓得到底能不能得机会回家的,怕先说了到时候叫祖母母亲惦记着,索性等能回来了再说。”老太太笑道:“知道你也身不由己呢,那样地方,自然规矩大的。好了,回来就好。这回可能在家多住几日?”越荃点头,老太太更高兴了,直叫人吩咐厨房去添菜:“叫他们赶紧开炉子把炉鸭做上,还有葵花鸡、松仁儿荔枝rou、桂花瑶柱、芙蓉嵌、龙须菜……都做上!”大太太忙着劝:“老太太,要不了这许多,她也不是大肚佛不是?!”老太太道:“你不晓得,这离了乡,旁的好说,只这口家里的饭菜是最难惦记的,这都是荃儿爱吃的,都做上!”越荃笑道:“祖母,我这回要住些日子呢,不急着一顿都给吃咯,您歇歇,别忙了。”众人听了都笑,老太太才不张罗了,到底晚上添了七八个才罢。众姐妹都惯了如此,越荃从来就是老太太跟前的一颗珠子,旁人怎么也比不上她的光彩的。晚上越荃陪着老太太用的饭,祖孙两个说说笑笑,等送了老太太回房里,越荃才回碧梧院去。大太太在那里等着,母女自然又有许多话说。问过越荃的近况,知道她事事都好,大太太才叹道:“我知道你是最叫人放心不过的。只是你meimei却没学着你的半分!唉!”越荃知道自家娘亲要cao持府务,性子有要强,不肯落人话柄,处处行事算了又算的,本就劳心,却不料有个不叫人省心的妹子,便劝道:“娘放心,我这几日会好好同她说的。”大太太点头:“嗯,她也就你的话还能听进去几句。我要同她说,她只面上应承着,回头还是那样儿。我也同她着不起那个急。”越荃又劝慰两句。等上了后楼,便直接往越苭房里去了。推门进去一看,越苭就在灯下坐着等呢。见越荃进来,笑着蹦起来道:“我就晓得jiejie定会来看我的!”边上伺候的苏嬷嬷道:“姑娘,大姑娘这刚回来,又陪了老太太、太太半日,想来也极累的了,不如都早些歇着,明日再说话也好。”越苭忙抱住了越荃的胳膊道:“不要,我想jiejie都想了多少天了多少个月了!”又转头对越荃说,“jiejie不知道,jiejie不在家这阵子,我可真是惨得很……”越荃拍拍她的手,对苏嬷嬷笑道:“没事的嬷嬷,我同她说会子话再说。”苏嬷嬷见越苭全是孩子性子,心里叹息一声,上了茶便带了玲珑几个出去,好叫她们姐妹安静说话。越苭见人一走,先抬头问道;“jiejie!你、你上回怎么、怎么没把那谁赶回来啊!还真让她在天香书院里待着了!”越荃见她还这样心思,心里也替庄氏头疼,想了想道:“她带了娘的书信来的。娘在信上说你犯了极大的错,叫她十分恼火,要叫你在家中好好反省。知道我已经求了名额来,便叫三meimei过来了。”越苭忙道:“那你见着了不是我,就别接待了呗,干甚叫她得了好处……jiejie不知道,她因了那事,不晓得得了多少后头的好处呢!”说完这话,就把越萦如何在路上同宋家和陆家的姑娘们结交,如何被自己设计点破身份,如何借了这回千金宴上得的璇玑缎卖好,又同那几家的姑娘牵上了线等话都说了一遍,又道:“你说说,那宋、陆两家的姑娘也真是傻了!都跟她们说明白了越萦就是个庶出的,她们早先看着是听明白了,怎么如今又傻回去了?也是眼皮子浅,被一绺子破缎子就给收买了!”越荃现在算是知道自家娘亲为何那般头疼了。这真是,为人处世,有些道理需得意会,好多事,说白了叫人难堪。比方说大太太,她要管着府里,坐稳这掌家太太的位置,不是就靠着大房这个排行的。人言可畏,尤其是大家子里,若行事不多留几分心思,不晓得什么时候就得罪了人坏了名声。以越萦的事儿为例,这庶出的,自然不如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亲,可这明面上的事儿却得做平了才像话。是以她会叫越萦先挑屋子,心里是知道越荃必然会把越苭留在正楼住的。可越苭却偏看不出这些花巧来。她心里只认定了嫡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