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将苗子文身体里灌满了自己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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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你以为,你弟弟为什么会被人打?” 听到刘玉虎这句话,苗青山失控了。理智犹如被烈火焚烧的钢铁,在那一瞬间变脆断裂。信息素的洪流从打开的闸口汹涌而出,伴随着强烈的占有、掠夺和标记猎物的欲望。 即便眼前的人是beta,不会从生理上挑起波动,但此刻心理上的作用太过庞大,苗青山内心的野兽在咆哮怒吼,驱使身体去做出征服对方的举动,去撕咬他最脆弱的地方! S级alpha的力气非凡人能抵抗,苗青山轻而易举把刘玉虎抵在墙上,因生理反应而变得尖利的犬齿,像刀刃刺进果rou一般,扎进beta后颈小而浅、没有实际用途的腺体。刘玉虎发出一声疼痛的低吼,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alpha齿间弥漫的血腥气,进一步刺激了体内狂涌的信息素,完全进入狩猎状态。 在局面将要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另一股同样浓烈的信息素,突然强势地闯入。 苗子文在石化一样盯着眼前的画面看了几秒后,大步走向他们,带着一阵信息素狂潮卷起的风暴,如一个不速之客闯进盛大的宴席,将所有的美酒都打翻在地,所到之处血流成河。 他停在距离两人一步之遥的地方,发出从未有过的低沉、冰冷的声音: “哥。” 这一声呼唤,在苗青山被热潮席卷的脑海中,仿佛是从遥远天际传来的幻听。但是,仍然让他激烈的动作骤然停止了。 排山倒海袭来的巨浪前,竖起了一堵坚硬的高墙。 苗子文发育成熟的腺体,已经能释放出与苗青山同等强度的信息素,冲天的酒气丝丝缕缕地缠绕住硝烟,将苗青山坠入黑暗深渊的意识一点点拉回来。 苗青山放开了到嘴的猎物,缓慢地转过身来,看见弟弟那张从冰窟里捞出来的铁青的脸。那双一向漂亮的、点缀着星子般明亮的眼睛里,装满了错愕、愤怒、痛苦……还有沉甸甸的悲伤。 “你们在干什么?”苗子文问。明明周身围绕着气焰强盛的信息素,可说话的声音却在颤抖,好像一碰就会破碎。 面对质问,苗青山茫然无措。他抬起压住刘玉虎后背的手,看到师父后颈上的牙印,回笼的意识才慢慢理清楚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从没像这样失控过。易感期的不适,已经让他濒临崩溃,与刘玉虎的对峙,更让他怒火中烧。但子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恰好看见这一幕?又为什么,会那么那么的生气和难过。 脱离苗青山钳制的刘玉虎,显然是惊魂未定,当苗青山真正卸下乖徒弟的伪装,暴露出野兽的一面,他才真切感受到S级alpha是何等恐怖的存在,正面冲突毫无胜算。他仓皇地逃跑了,这对兄弟俩之间紧张的气氛,似乎预示着一场恶战的爆发。 41 见刘玉虎狼狈地匆匆离开,苗子文爆发的怒气和信息素逐渐收敛起来,从炸毛的战斗状态,变回了低垂着头的落魄小狗。 “哥,为什么……”苗子文的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委屈和失落,“你为什么要标记他?” 苗青山头痛得快要裂开了,他闭眼捏了捏眉心,叹了一口气,“子文,你怎么来这儿了?” 见他哥回避问题,苗子文更委屈了,“你这么晚不回家,我担心你。” 苗青山听得心软,想起自己确实有说过会早点回家,可没想到会被绊住这么久,没想到会跟师父摊牌,更没想到会让子文看到那样的一幕,确实很难不引起误会。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给他点教训,”苗青山知道这样的解释很无力,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是我冲动了。” 他犹豫了一下,心想还是不要告诉子文易感期的事了,本来前两天瞒得好好的,要是让他知道,又少不了瞎cao心。 苗子文听完,眼里恢复了一丝光彩,“所以你们不是那种关系?” 苗青山无奈苦笑着摇摇头。 苗子文心头瞬间闪过无数复杂的情绪,一会儿喜一会儿悲,最后落到了一处想要忘记却时不时想起的隐秘伤口上,“可是,你都不愿意标记我……”他越想越心酸,“如果他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苗青山被他问得怔住了,他不明白弟弟为什么对标记的事这么执着。 “我们都是alpha……而且,你是我弟弟。”苗青山重申这显而易见的原因。 “我不在乎!”苗子文语气一下又激烈起来,“他也不是omega,他还是你师父,凭什么他能得到你的标记!” 苗子文走到苗青山面前,一只手抓住他哥的手臂,他们如今身高越来越接近,苗子文微微仰头凝望着哥哥的眼睛,另一只手拂过他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将发丝小心地收到耳后。苗青山的额头上出了一层汗,挺翘的鼻尖上也有汗珠,从耳根到颈部都是胭脂染过一样的红色,一直延伸到敞开的衬衫露出的锁骨之下。 苗子文想,这是因为他哥刚才陷入了情欲,被生理本能所支配。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赶到,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苗青山觉得苗子文变得有些奇怪,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一边说,“我只是咬破了腺体,并没有注入信息素,准确来说不算标记。” 可苗子文听不进去这些解释,他亲眼看到了,看到他哥标记了别人。苗子文觉得后悔,为什么之前不再多求求他哥,也许苗青山一心软就答应了。 他满腔的爱意无法宣之于口,只能固执地抓住这种看似微不足道的事。 他想要将guntang浓烈得几乎溢出来的爱,寄托在腺体的标记上,就像他把哥哥的名字纹在心脏上面。 只是想更靠近哥哥一点,再近一点。最好可以,跟他融为一体。 苗子文的心脏在发烫,在膨胀,在发酵出无数酸涩的液体,酿成比苦艾酒更加浓稠的情感,轰鸣着奔流向全身。 既然他哥不愿意给他标记……那么,就让自己来吧! 苗子文抓着苗青山手臂的那只手,猛然收缩,把他哥拽进怀中。趁苗青山没有反应过来,用另一只手箍住他哥的肩膀,往自己胸前按压。苗青山不得不弯下腰,后颈暴露在苗子文面前。 多少次,苗子文在夜里对着这截脖颈浮想联翩,又极力忍耐。而这一刻,压抑的欲念如山洪爆发,让他再也无法忍受眼前的诱惑。 冲动一起,他就感觉到身体的反应,信息素蓄势待发,用来咬破腺体的犬齿也在变化,滋生出痒意。 苗子文的嘴唇如愿以偿触到了那块白皙而柔软的rou,靠得越近,硝烟信息素的浓度就越发令他痛苦万分。但强烈的执念足以穿透任何痛苦,他感受到牙穿过了那片柔嫩之处。辛辣的气息刹那间疯狂涌出,呛得他无法呼吸,而心中的渴望与冲动却如千军万马,让他在浓烟中前行。 一切发生在极短暂的瞬间里。苗青山猝不及防跌落进铁箍般的怀抱,后颈传来刺痛时,不禁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呻吟。 在这一声后,苗子文进攻的动作突然就僵住了。慌乱地,把尖牙从苗青山腺体里退了出来。 哥哥疼了。他竟然把他哥弄疼了。 意识到这点,他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他可以承受万般痛苦,但不想让苗青山承受丝毫。他哥的每一分疼痛,都数百倍地返还在他身上。 在他失神的片刻,苗青山已经挣脱了他的禁锢,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里的火光似乎要喷射出来将面前的人吞噬。 下一秒,苗子文就被苗青山掐住喉咙,按在了墙上,后脑被撞得嗡嗡发晕。 “苗子文!你竟然……谁给你的胆子!”苗青山另一只手抡起拳头,往前方砸去,但就在快要打到脸时,又硬生生停在空中,骨节捏得咔咔作响。 42 苗子文头晕目眩,看着他哥陷入狂暴中的样子,脸上却绽开了笑意。 哥,知道你这样有多迷人吗? 苗子文像个喝多了的酒鬼,眼神迷醉,还痴痴地笑,甚至用舌头舔着沾在犬齿和唇上的淡淡血痕。 苗青山简直气得想笑,觉得不让这家伙吃点苦头自己这个哥哥就白当了。他用双手勒住苗子文的脖子,把他像鸡仔一样拎起来,往旁边走了几步,撞开了一个没人的包厢。 包厢里一片漆黑,借着门外走廊照进来的光,苗青山把苗子文整个人面朝下扔在宽大的皮质沙发上,将自己的衬衫袖子卷起来,走到沙发边,压到苗子文背上,将他的双手反扣在背后死死按住。 “你不是就想要标记吗?我给你。等下可别喊痛。” 苗青山说完,没有再迟疑,直接埋下头,咬上了苗子文后颈的腺体。 在进入的一瞬间,苗青山想起了上次苗子文求他标记,短暂失控时身体里涌出的强烈冲动。他必须承认,那种冲动,在第一次出现之后,就再也无法从身体深处抹去,它变成了心底一颗蠢蠢欲动的种子。 在终于刺穿那块柔嫩的、温热的凸起之处时,那颗种子突然生根发芽,蓬勃生长,伸出无数枝蔓,那些枝条缠住了他,也缠住了苗子文,将他们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一旦突破了禁区,就再也无法停下来。 苗青山尝到了鲜血的味道,尝到了烈酒的味道。他痛恨这酒味,又被这酒味所蛊惑。血与酒混在一起,像是一种原始野性的诱惑,让他欲罢不能。他觉得自己变成一只嗜血的野兽,想将落入掌心的猎物吸干饮尽,拆吞入腹。 苗青山的犬齿深深陷进苗子文的后颈,汹涌的信息素开始从结合处疯狂注入,这个过程对他来说,是极其舒爽的发泄,易感期压抑的欲望终于得到纾解。 而在生理的快感之外,还有一种更为强烈的、隐秘的愉悦。当他感受到自己的硝烟气息与那苦涩的酒香融合在一起,快感更是逐渐攀升到顶峰。 可苗子文此时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痛苦。他哥的信息素灌进来,就像guntang的岩浆灌进了身体。相比之下,被穿刺的痛感就是蚂蚁咬了一口而已,甚至之前分化期的症状也不算什么。他很想大声嚎叫,想挣扎逃脱,但只是咬紧牙关,死死撑着,紧绷身子不让自己动一下。 因为rou体的疼痛,根本不重要。他终于得到了梦寐已久的属于他哥的标记,在腺体被刺入的一刻,他的灵魂和rou体仿佛分离了,rou体被扔进炼狱,而灵魂升上天堂。 苗青山的信息素在他体内凶狠地冲撞,带来多大的痛苦,就有多大的满足感。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瘾君子,让他上瘾的、迷恋的,是苗青山给他的痛。是不顾一切爱着他哥的这种痛。 标记持续了很长的时间,直到苗青山已经尝不到血液里浓郁的酒味,每一丝酒气都被硝烟裹住,如他渴望的那样,将苗子文身体里灌满了自己的信息素。 苗青山将浑身瘫软的苗子文翻过来时,摸到他脸上满是泪水,嘴角被咬出了血。 苗子文一直沉默着,苗青山几乎都要忘记,这对他来说应该是多艰难的过程。在手指触到一片湿润和粘稠时,苗青山的心脏被狠狠扎了一下。 然后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捧起了苗子文的脸,吻上了他的眼睛,吻过了那一片泪水,尝到又咸又苦涩的味道。苗青山的唇在苗子文右眼下面停住,轻轻吮吸了几下。那是苗子文泪痣的地方。 然后继续往下,吻上了他咬破的嘴角,舌尖轻轻舔了舔,将铁锈味的血卷进口腔。 疼得已经意识模糊的苗子文,感觉到哥哥在亲他,巨大的喜悦让他又开始流泪,泪水蹭到了苗青山脸上,他举起发麻的双手环住哥哥的头,凑过去跟他接吻。 苗青山感觉到一截火热柔滑的舌头,像小蛇一样钻进嘴里,乖巧又热情地讨好,围着他的舌头绕圈。他接受邀请,与之纠缠。亲吻变得越来越激烈,好像都想将对方吞食,漆黑寂静的空间里响起粘腻的水声。 这个不知怎么开始的吻,再次唤醒了苗青山身体里原本平息下去的生理冲动。欲望的支配没有停止,在通过腺体注入信息素标记后,即便对方是alpha,此刻体内充满了他的信息素,就跟被他标记过的omega没什么区别。 苗青山体内的信息素在叫嚣着,想进入到这具已经被标记的身体的更深处,进入到生殖腔里,将那里也完全占有,想要更紧密永久的结合。 他将手伸进了苗子文的衣服里,从结实的腹肌和柔软的腰肢上滑过,揉捏着饱满的臀部。苗子文一边继续享受着与哥哥的唇舌纠缠,一边主动去解自己牛仔裤上的腰带,把裤子扯下退到膝盖。 他几乎狂喜地喘着气,在接吻的间隙里,期待到颤抖地说,“哥,上我。” 被欲望驱使的苗青山,突然愣了一下。苗子文的那声“哥”,像是按到了某个开关,让他猛然从欲海里浮出。 他是苗子文的哥哥。而他不仅强行标记了身为alpha的弟弟,亲吻了弟弟,甚至想入侵到他身体最隐秘的深处。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苗青山从来没有这样慌张和自责过。他发现自己完全被易感期的生理欲望所控制,完全失去了理智。在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差点犯下无可挽回的错误。 他失落魂魄地从苗子文身上起来,只想在生理冲动再次令他失控之前,赶紧逃离这里。 “子文,对不起。”苗青山扔下了一句道歉,急匆匆跑出了包厢。 苗子文精神恍惚地慢慢坐起来,四周的黑暗如阴冷潮湿的海水将他浸泡在里面,身体疼到麻木,甚至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他过于执迷不悟而引起的臆想或者幻觉。 可是身体里的硝烟信息素,仍然在他的五脏六腑之间狂轰乱炸,猛烈灼烧。也只有这种痛,能证明,这一切不是他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