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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苹果的下落。两人在游戏馆里玩了一整个下午,疯的连晚饭都差点忘了吃。晚上他们去了整个首都星的最高峰,终于赶在日落之前乘坐缆车到了山顶,趴在观景台的栏杆上观看盛大的落日余晖。橙红,黛青,藏蓝。太阳炫目的色彩在重叠云层的掩映下一层层暗下去,最后化作一片漆黑,只余繁星点点,背后一轮圆月。风也随之冷了下来,昆特双手拢在嘴边,深吸一口气,猛的大喊:“啊————!”声音一下子传出去好远,四处送来回音,所幸这里是自然保护区,不用担心扰民。山下隐约可见零零星星的灯火,那是过来野炊的人们。这样拼尽全力的大喊过后心情果然舒爽很多,昆特回头找海伯利安,察觉到他的目光海伯利安看过来,用眼神问询。“你不喊一喊吗?”昆特指指前面千米高的断崖,笑容在黑暗中不甚清晰:“挺解压的。”于是两人一起在山顶纵情大喊,喊到最后昆特嗓子都哑了,一边咳嗽一边笑着流眼泪。自从他家人离开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卸下心中所有担子,畅快大喊过了。海伯利安掏光了身上的口袋都没摸出来纸巾,便用拇指给他擦去脸上的泪水,“怎么突然哭了?”“我太开心了。”昆特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脸上,有泪水流进他唇角,嘴里漫开咸涩的味道,但心里却甜得几乎要将他溺毙:“谢谢你,海伯利安,这是我这些年来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日。”“以后你还会有很多像今天这样快乐的生日。”海伯利安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吻了吻他额头:“生日快乐,我的宝贝。”第52章礼物一直到回家,昆特都兴奋的没有丝毫睡意,本来穿这一身出去他还挺不习惯,但和海伯利安在一起,一切的不适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在沙发上冷静了一会儿,揉揉都快笑僵的脸,吩咐智能家庭系统放好热水,起身去洗澡。抬手擦去镜子上的水雾,昆特仔细端详面前的人,他从十八岁之后样子就没再怎么变过,不过气质有了很大的不同,少了些羞怯,更加沉稳。见过太多的Omega,他明白自己并不算是顶尖的好看,比起康纳和那个小Beta柯林,他还要差上一些。擦着头发昆特走出浴室,身上只披了一件浴袍,带子在腰间松松系着。他走到客厅,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多出来的东西。那是个深色天鹅绒的盒子。昆特的心突然咚咚狂跳起来,他连忙把毛巾放下,走到桌前伸手将盒子拿起来。这东西是什么时候,怎么突然出现在他家的,他不知道。但他隐隐约约能够猜到这是海伯利安每年都会送给他的东西。在桌前坐下,他盯着盒子看了好一会儿,才做好所有的心理准备将它打开。盒子里装了个火漆印的信封,昆特从小抽屉里翻出军刀将它启开。他手有点抖,试图取出里面东西时一张纸从里面掉了出来。昆特深呼吸几口告诉自己冷静,弯腰将它捡起,展开。那是一张边角都有些泛黄的AO结合申请表,被认认真真地填上了他和海伯利安的名字。字迹他很熟悉,是海伯利安的。看到这张申请表的瞬间昆特整个人僵在椅子上,久久没有任何动作。半晌,他抬起手捂住脸,呜咽一声,无法抑制的流出泪来。二十年前的那个雪夜,得知海伯利安即将出征的消息,他匆匆忙忙披上衣服从宿舍跑出来,沿着已经被积雪覆盖的小路,赶去学院后山的湖边。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时海伯利安正背对着他站在湖边,背影萧索孤寂。水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反射着昏暗的灯光。Alpha一身黑色军服,胳膊上是象征着远征军军团长的袖章。昆特本想出声喊他,但不知怎么喉咙里哽的发不出一丝声响。他拖着沉重的双腿一步步过去,脚踩的雪地咯吱咯吱响。海伯利安闻声回过头,身影逆着光看不清脸上表情。见昆特跌跌撞撞地朝他走来,他猛的向前一大步,伸手将人紧紧拥住。他抱的实在太用力,以至于昆特被勒得都要喘不上气。昆特原本两手搭在海伯利安肩上,一片雪花落在他睫毛上,他眨了下眼,缓缓揽住海伯利安脖子。“我要走了,昆特。”海伯利安声音有些许颤抖,里面是压抑不住的痛苦:“我要走了。”在三个月前厄忒斯对竹明砂发动了突袭,昆特的家人全部死于这一场战争。一下子失去了所有亲人,海伯利安简直无法想象昆特会有多崩溃,他一直在前线,得知消息后只能能通过视讯安抚他,和他通话时昆特表现得还算平静,但海伯利安知道,他只是不愿意让他担心。而现在,他终于有机会亲自见上昆特一面,但却是要和他告别。昆特没有说话,只是奋力抬起头,几乎撕咬般印上海伯利安的唇。海伯利安军装上坚硬的勋章yingying硌在两人胸口。这是一个满是血腥味的吻,一直到昆特都要站不住,海伯利安才同他分开,半搂半抱的带着他坐到湖边落了层雪的长椅上。大雪纷纷扬扬,两人都没有带伞,很快在头顶白了一片。海伯利安就要解开上衣,昆特抬手制止他,声音沙哑:“别弄皱了军装。”海伯利安并没有听他的,解开军装上衣,将它披在昆特肩膀上。就像瓦伦星时考核在山洞那样,将昆特紧紧拥住,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他心中积攒了太多安慰的话语,此时却一句都讲不出来。惨痛的灾难猝不及防地降临在昆特身上,他本来是唯一能够安慰他的人,但现在,连他都要离开了。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多久,究竟能不能活着回来,去兑现那些和昆特十指紧扣时许下的诺言。所以——“分手吧。”千万思绪郁积心中,汇到喉头只留下这一句,仿佛带血,他清楚听到自己的声音,心在一瞬间空了。昆特睫毛颤动了一下,泪水瞬间涌出又被他生生逼了回去,他紧紧攥住拳头,指甲几乎要将掌心刺破。“好。”之后的两人一句话也没有,大雪中紧靠彼此在湖边坐了一整夜,一直到天边隐隐放出光亮。海伯利安本以为昆特会哭,但他没有,他整个人平静得让海伯利安感到害怕,就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不知何时会猛地掀起滔天巨浪。雪小了很多,厚厚的云层被还未露出地平线的太阳照耀,显出压抑却又漂亮的青蓝色。最先打破平静的是昆特,他拿下肩上海伯利安的衣服,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