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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排的车,一排黑色豪车,拥簇着最前方的黄.色小轿车,衬得它格外的sao.包。机场附近来往的人群都有意识地绕远了一些,免得和车队撞上。哈迪斯带着他们走近了那辆黄车。这时候顾雪仪听见了闪光灯的声音。“那是什么?”顾雪仪扭头看了一眼。人群以外,竟然蹲伏着一排高举着长.枪短炮的媒体。哈迪斯指了指自己:“拍我的。”顾雪仪没有再问,一手接过了宴文宏的书包:“你先上车。”宴文宏点点头,坐了进去。谁也没有拿那帮媒体当回事。哈迪斯这才注意到宴文宏,他再度惊奇道:“他是谁?宴的弟弟吗?”“嗯。”哈迪斯摇摇头:“真是怪了。”顾雪仪没理会他,也坐进了车里。哈迪斯一手撑着车门,也要往里坐,被袁刚抓了一把:“您坐前面,我得坐后头。”“在我的车上,会不安全吗?”袁刚没说话。“好吧,好吧。”哈迪斯应着声,坐进了副驾驶,他自言自语道:“我看上去才更像是个保镖。”司机“噗嗤”一声笑了。司机一脚踩下油门,一整支车队才跟着出了机场。那些媒体也连忙上了车,紧跟在后面追个不舍。哈迪斯居住在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地段。等车停稳,他打开车门走下去,说:“你住进去,能望见白宫。”面前是一座典型米国式装修风格的庞大建筑。宴文宏抬头看了一眼,低声问:“我们不住酒店吗?”面前的建筑看上去富丽堂皇,宴文宏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不讨厌也不喜欢这个地方,但他很不喜欢那个哈迪斯。他是有一点点贪心的。在家的时候,大嫂要关心的人并不止他一个。但至少在异国他乡,只有他。“嗯,不住酒店。”住酒店当然更自由更舒适。但顾雪仪也很清楚,宴家名头好用的同时,也难免带来危险。所以宴朝会将他的手下给她,又特地联系了国外的人来接她。“你们会喜欢这里的。”哈迪斯说着,抢过了手下的工作,拎过了顾雪仪的行李箱。一行人进了门。顾雪仪却是一愣。穿过门厅,里面却是衣香鬓影、推杯换盏,大提琴手与钢琴师坐在场中缓缓奏响乐曲,各种异域人长相的男女在场中低低嘻笑、交谈。只不过在他们踏进来之后,声音就戛然而止了。那些人齐刷刷地朝顾雪仪一行人看了过来。“哈迪斯突然离开,是去接了她吗?”“……华国人?”“老天爷,怎么会是哈迪斯提着行李?”那些人交谈用的是英语,顾雪仪此道并不精通,只能零星听明白几个单词。唔。如果有需要的话,回国后还是应该请老师,系统性地学一学。“不用管他们。”哈迪斯说着,引着他们穿过了人群。顾雪仪穿着灰色西装裙,走在盛装的人群中丝毫不怵。身边的宴文宏也骤然放下了拽帽子的手,他抬起眼眸,面容冰冷,双眼阴沉,一改脸上的乖巧。那些人本能地敛了敛放肆打量的目光,避开了宴文宏的眼神,自然也就不再看顾雪仪了。“那个华国少年是什么来头?”“……看上去很可怕。”“他们是谁?”“不知道。”哈迪斯的宅子很大,内部装有电梯,他们乘坐电梯径直上了四楼。“整层楼,都划给你们使用。”哈迪斯说着,还叫来了管家,将钥匙交到了顾雪仪手中:“需要菲佣的时候,随时按房间的按钮。还有我的手机号是……”他一一都安排妥当了,然后才留下他们先歇息。“先睡一觉。”顾雪仪对宴文宏说。宴文宏乖乖应了,推开隔壁的门走了进去。宴文宏抬眼了看了一圈儿。周围的一切完全是陌生的,就好像几年前他第一次被迫离开胡家,被送入了淮宁中学的时候一样。宴文宏吸了口气,找到了挨着顾雪仪方面的那面墙,就着墙角的沙发沉沉睡下了。……国外几乎不使用热水壶,只有咖啡机。而顾雪仪又恰好不喝咖啡,更不会使用这个东西。她按了按墙上的铃。没一会儿她的门就敲响了。“有什么吩咐吗?”顾雪仪一打开门,就又对上了哈迪斯那张脸。不是菲佣?顾雪仪挑了下眉,指了指咖啡机:“不太会用,能教一下怎么烧热水吗?”“当然!”哈迪斯三两下就挽起了袖子,凑了上去,弯着腰开始cao作。顾雪仪站在后面,一边将他的动作收入眼底,一边问:“来的怎么是哈迪斯先生?”“噢。你好像不太擅长英语,和我交流比较方便。”哈迪斯说。他是怎么知道她不擅长的?是因为她一路上都坚持用华国语言交流?“好了。太太会了吗?”哈迪斯直起腰问。顾雪仪乍然听见这句话,还有一刹的怪异感。大概是因为宴朝总这样称呼她?顾雪仪掩去眼底的色彩,点了下头:“会了,谢谢。”这时候楼下的人忍不住频频抬头往上望去:“哈迪斯怎么急匆匆地又上楼了?”“哈?刚刚好像别墅里的菲佣铃响了。”“那为什么是哈迪斯去?”“那个华国女人到底是谁?”一群人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哈迪斯这才又下了楼。顾雪仪将杯子仔细地洗净、烫过,然后才装了热水,敲开宴文宏的门。宴文宏意外地睡得不错,他双眼惺忪,将杯子捧在掌心,还有点烫,但他却舍不得丢开,只觉得脸上仿佛都有血液缓缓回流了。宴文宏惊喜极了。但仔细想一想,这就是顾雪仪的风格。就像是他从学校回到宴家,因为胃病被送到医院,她也是亲自陪在他的身边……“大嫂喝了吗?”宴文宏高高端着玻璃杯,黑白分明的眼眸,透过了玻璃杯的边缘,雾气氤氲后,看上去像是一只小奶狗圆圆的眼。“我一会儿回去喝。”宴文宏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