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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消极的看了看周围纷纷陷入迷乱的人们,他们活着,却同我一样好像早就死去了很久很久我慢慢的出现了幻觉。眼前有海市蜃楼一样的图景儿,不断的摇晃着。看着他!你看看他!他才十八岁!墨愠当时揪着我的头发将我从地牢地拖出来时我就知道,他们找到了那些证据第一个下狠手的不是失去了meimei心急如焚的文涛,因为那个时候在他的眼里我还是一个人,一个至少活着的人,一个可以用道德和法律束缚、裁决的人第一个下狠手的是墨愠。他从第一眼见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是什么,他甚至始终对于我夺取了他人躯壳鸠占鹊巢害人性命的事情耿耿于怀。那些经我手打造出来的证据十分残酷,那些枉死的人,甚至最小的还是襁褓中的婴儿,而丧命的原因也仅仅只是因为这个孩子有可能是什么人的孩子罢了,全部,都是活着的人的阴谋诡计,全部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波澜。墨愠和萧翎其实有着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喜欢一针见血的讽刺着实施报复的。你不是喜欢这样吗!嗯?你看看他!看看他们!死了好多好多无辜的人,我承认,我自私,我无耻,我根本就没把这些人命放在心上,他们死了也就白死了,只要我不愿意交出的那个人不死,就算是所有人都死了,我也乐意,哪怕是给他们陪葬我也乐意墨愠和文涛不同,和赵博阳不同,他和萧翎有共通之处,然而萧翎以为我是一个人,墨愠却知道我是什么,他们相同却不同的就在于墨愠那些令我望而生畏的法器上面。眩晕间,我眯起眼睛,看见了那些奇形怪状的法器斩魔刀?桃木剑?散魂幡?还是降魔杵?那些符纸被贴在躯壳上抑制我的逃跑,又或者被灌进符水,我利用着此时作为旁观者的角度再看时,这才发现墨愠当时的神色。也不晓得是不是我的幻觉?啊!本来就是幻觉来着!我恍然大悟。我原本以为当初墨愠对我用刑的时候应该是和萧翎一样,是开心的,是快乐的,是得到了报复以后轻松的,但是在此时此刻的幻觉中,由始而终尽管是那厉声的斥责和拷问,但是向来一副凶神模样的假道士,竟然会泄露出一幅悲天悯人的表情来,那种神情,实际上比起惩罚来,更像是怜悯和同情。我并不值得同情,就算我抱怨,我委屈,我憎恶记恨,但是仅存的一些道德观点告诉我,这一切合情合理,我深知其中的道理。但是墨愠竟然在同情我?或者说我其实是希望他同情我?哈!怎么可能?!海市蜃楼忽然间消失了,换成了眼花和耳鸣。我坐直了一些,仰后靠着,希望赶快清醒过来。我发现自己早就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态了,我所有的情绪,都被那些可有可无的记忆牵动着,我无药可救了!「我也是有心的啊!」「你活着吗?你真当自己是人了?」「我不是人是什么?畜牲?」「你比畜牲还不如!至少畜牲不会杀这么多人!」「杀人就是罪?我呸!你怎么知道那不是命中注定的?」「别狡辩了,你本来就不该存在。」「可是我还活着啊!我没有死!我还活着!」「你早就死了。你从来没有活着过。」「别激怒我,你最清楚再继续下去谁也没有好果子吃!」「你想怎么样?把我们也都杀了?醒醒吧!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一整个小时里,我持续着这样的循环,而后发现随身带着的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攒下了一大堆的未接电话,统统都来自一个境外的陌生号码。我瘫软在一群醉生梦死的人中间,视线清明以后发现每一个人都在美梦之中,但实际上却是深陷泥潭,我能够看见,这些人中,有的已是命不久矣我想活,也想死。死是什么?终结?黑暗?重生?都不是。死是因果循环。万物皆空。唯有因果不空。我在这里,也是因果结交阳间的种种,更是因果。这些人的死同是因果我站起身,离开了生死因果之地。回到了没有因果之地。于是,摆脱掉因果,那个锲而不舍的电话又一次的打来了。帮我照顾我弟。你欠我的。电话中如是说。我怎么就欠了那么多人呢?我失笑,电话那头却不等我回答便挂断了。叮咚门铃响了,孤魂野鬼是不会按门铃的,我认识的那些所谓的活人也不会按我家的门铃。叮咚叮咚很显然,门外的人很执着。无奈,我拖着无力的躯壳走过去打开了大门,下一刻却直接想要关上,现在的我可没有这个破烂心情!我没叫外卖。我冷淡的下逐客令,天知道这个倔强的东西是怎么找来我这里的!门外站着的大男孩,正是那个暴躁却又羞怯的小野猫常威。是我哥让我来的,你以为我想来吗?门外站着的人好大的脾气!直接伸手扶住了就要关上的门。仔仔细细的看着来人,随即腹诽着他来的有够凑巧,又想起了为何看他眼熟但是不爱来就别他妈的来啊!我瞥了他一眼,心说人情债最果然麻烦,这混小子也不知道究竟是从他哥那里听到了什么鬼玩意儿才敢在我这里如此的放肆,也真不怕我干脆摔门夹住他的爪子!?沉默了一会儿,我还是认命了,把人放了进来。没地方住?欠债?我靠!客厅中,我听了对方理直气壮的答话后已经不知是笑还是骂,然而,那位过来正好让我还债的,却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我哥说了常威一副大爷模样直奔客厅,仰在沙发上说:他说你欠他的。你哥和我一样他娘的不是个东西!我倒了杯茶给他,骂道。但是却不得不承认:你哥救过我的命,两次。被我奚落,被我险些推进火坑的常威原来并不仅仅是个初出茅庐的鸭子,更是那个和很多事都牵扯其中的人的弟弟,如今他逃亡在境外,一通电话,告诉我,当年的救命之恩现在该还了其实,我始终都挺喜欢这种脾气的。是不是该来个爱屋及乌?我研究的观察了一会儿大大方方翘着腿在我客厅里看球赛的常威,决定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好了,这人和他那个哥哥完完全全不是一种人物,除了长相像个六七分,其他的都是不重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