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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的食案前坐下,倒了一杯酒,自己不喝,向地上一敬。玉纤阿立在帷帐后看去,她立在灯烛旁,烛光独朗,熠熠生辉。范翕回头看她,手捧酒樽,朗声“敬浩瀚天地”玉纤阿眨眨眼。看到他一饮而尽。他再倒一杯酒,高声“敬四方天宇”“敬日月之昭,敬天神之眷,敬四海升平,敬锦绣河山。敬我父,敬我母,敬渊渊百年,得与尔嘉缘”玉纤阿目中光柔和。她向他走来。他仰头看她时,她与他一起跪了下去,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高烛光下,女郎与郎君并肩而跪。她一杯一杯地倒酒,与他一样豪爽饮尽,声音清婉“敬东方启明”“敬西方长庚”“敬星宿之属,敬神州之皓,敬苍生可待,敬亘古万象。敬我父,敬我母,敬渊渊百年,得与子偕老”☆、第144章1不管范翕嘴上说得如何天花乱坠,范翕的酒量,就那样——聊胜于无。他于新婚之夜,心中畅极,向天地敬酒,一杯又一杯地敬。玉纤阿为他所感动,竟与他一起敬酒。当范翕情动之急亲吻玉纤阿到一半时,他面颊开始guntang,脸贴在玉纤阿肩颈处。他气息混沌时,玉纤阿就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了。玉纤阿推他:“你怎么了?”范翕闭着目,浓长睫毛轻轻刷过女郎细白的颈侧,激得玉纤阿身子绷紧,有些麻意。而他蹙着眉,似痛苦又似畅快,他说:“我、我……我头有点晕。”玉纤阿:“……”她只好扶起范翕,将他扶到榻间。玉纤阿伸手摸了一下他guntang的额头,转身便欲离开叫侍女进来时,范翕靠着床柱,仍闭着眼,却伸手准确地握住她的手腕。他始终蹙着眉,面容秀美,红晕泛颊。凌乱发丝从玉冠间落下,贴着他面容,在灯烛光下,显得几分诱惑。范翕闭着眼:“你去哪里?新婚夜岂能留夫君一人在房中?”玉纤阿声音柔婉,劝他松手放自己走:“我让人送碗醒酒汤来。”范翕执拗不放开她的手:“不行!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我还什么也没做就要醒酒,岂不显得我很无能?”玉纤阿:“……”她看他闭眼难受的那副样子,却还不放开她,心中不觉好气又好笑。她手揉着他的手,道:“你都不出去敬酒,我不得出去帮你兜着么?”范翕赌气道:“不用。我早就安排妥了。我不出去,你也不能出去。玉儿,你过来扶扶我,我头有点痛。”玉纤阿冷漠无情:“你几时添上头痛这个毛病了?以前喝了酒,不是只是发疯么?现在还会头痛了?”话说得这么无情,但她俯眼看他那副难受的模样,又忍不住心中担忧。到底犹豫一下,玉纤阿坐到了床榻边。她手扶住他肩,倾身去探看他时,他握着她手腕的手一用力,玉纤阿一声惊叫,瞬间天旋地转,人就被压到了范翕身下。范翕睁开了眼。眼若桃花流水,三月清波。他俯身望着她,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亲了一下。似觉得唇脂甜,范翕眼睛微微亮起,轻微地扬了一下。玉纤阿仰望着他,轻眨水眸。她长发被他上托,背被他轻轻拢着挨向他。他低头亲她时,气息暖甜中,带些酒香。情人做了这么久,她和范翕除了没有常日住在一起过,又还有什么没做过呢?是以他这般玩闹时,她只是惊讶一下,心跳快了一下,觉得好笑十分,并没有太多羞恼之情。她是喜欢范翕与自己亲近的……旁的男人亲近她让她觉得不自在,范翕亲近她,他的呼吸他的体温,都让她生出欢喜眷恋。她怎能不和他在一起?被郎君磨着,玉纤阿轻拍了他一下。他的脸挨过来与她轻蹭,像只暖烘烘的大猫,逗得她仰高脖颈,忍不住发笑。浑身不自在,丝丝缕缕的碰触如春日熏熏。玉纤阿半晌红了脸,气息不稳,又有些着急。她忍不住推范翕的肩,低声:“你到底是要怎样?”范翕糊涂中,想了一下,说:“享鱼水之乐啊。”玉纤阿道:“你都这样了……非要如此么?你还有力气?”范翕看着她,眼神微冷微暗:“……你不愿意?”玉纤阿道:“非我不愿,我是为你考虑。公子,你我已是夫妻,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今日醉得这么厉害,正是不该折腾,好生休憩才是。你若是想……改日你清醒了,我又怎会拒绝你呢?”范翕道:“我现在就很清醒。”玉纤阿语重心长:“你不行。”范翕强硬道:“我行的。”玉纤阿蹙眉,想着自己该如何劝他。她觉得范翕不行。就他这醉醺醺的糊里糊涂的模样,一会儿就要歪在她肩上一下,一会儿就忘东忘西慢吞吞得急死人,他还非来折腾她……他闭着眼睛瞎折腾什么呢?她想这些时,下巴被范翕轻勾起。她被迫仰望他,凝视着他幽静透着几分温和执着的漂亮眼睛。他的眼神分外认真,眉目间神韵细润温和。他俯望着她,气息雅正,十分宁静,有一些他以前的影子……玉纤阿看得几分恍惚,几乎以为以前的范翕活过来了。玉纤阿眸子眨了一下,温声讷讷:“……公子翕?”范翕轻声应了一下。玉纤阿眨眨眼,眼中水波潋滟,蓦然有些泪意。她一下子起身要抱他,却被范翕箍住不能动。他俯身来,与她额抵额,声音偏冷:“玉儿,我就要如此,我非要如此。新婚之夜,洞房花烛,本就是天经地义。旁的郎君有过的,我都要有。别的郎君尝试过的,我都要尝试。我也为人夫,我不能比别人差。”玉纤阿仰望他许久。她心中一派酸软,一派柔情。她望着他瘦削的面容,伸手抚摸他的颊面。她终是无法拒绝他,终是对他心软。玉纤阿轻轻一叹,不再说话,而是抱紧了他。随便吧。随便他怎么折腾吧。她在这个世间,只喜欢他一个人。她只喜欢他这么一个人,自然要对他多好一些,多宠一些。--春息脉脉,百鸟入林。之后山高林深,万籁俱寂。--后半夜,范翕清醒了过来。红烛高照,帷帐轻扬。屋舍外悬挂的灯笼的光照进舍内,红彤彤一片。灯笼在风中摇晃,撞击声如铁马。范翕睁开了眼。他静默地躺了一会儿,侧过身,看到睡在自己旁侧的女郎。范翕迷惘了一会儿,才想起今夜是他的新婚夜,旁边睡着的女郎是他的妻子。到这时,他体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