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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将她拖拽入了枞木后方。玉纤阿被捂着嘴,也挣扎着“呜呜”直叫。她闻到了郎君身上淡淡的酒香,被人压在了树上。她抬目,对上范翕的眼睛。范翕手捂着她的嘴,低头打量着她小鹿般苍白又惊惶的神色。他慢慢道:“我松开捂你嘴的手,你不许叫。”玉纤阿眼中含水,委屈点头。范翕放开了手,玉纤阿张口就要高声:“来人——唔!”郎君俯身,堵住了她的唇。她剧烈挣扎,却被人抱住了腰,将她箍在那人怀中。她一径“唔唔唔”,郎君的衣袖拂在她面颊上。一会儿,范翕的手肘撑在树上,俯望着她,语调吊儿郎当:“如何?”玉纤阿惊恐:“王上这是做什么?王上喝了酒,恐神智有些不清了,请王上放开我!”范翕眼神危险,玩味道:“不放。”他从未在人前表现出这么浪荡子的模样,此时流里流气地堵着她的路,再次低头将她抱入了怀中。树影婆娑,男女的身子被挡在树后。微弱的风声、难耐的哽咽声交织,听着混乱而危险。--被派来盯着二人的宦官听树后声音越来越不雅,神色一闪,默默离去,向天子和王后汇报去了——恐燕王是要强那玉纤阿。☆、第141章1更多混乱的声音从树后传来,宦官不敢再听下去,自觉差不多了,悄然退去。而听不到周围的动静了,范翕才声音清清冽冽的:“没人了。”他怀中女子呜呜咽咽的哽咽声蓦地停了。范翕低头,伸指轻轻挑起玉纤阿的下巴。夜风吹来,他身上的酒香与女子身上的香气相融,他低头看玉纤阿,眸色静而沉,眼中倒映着玉纤阿。他的眼神有点儿怪,并渐渐向稀奇古怪的方向走……玉纤阿心头猛跳,她最清楚范翕这奇奇怪怪的爱好了。但现在绝对不是滋生他兴趣的好时机。玉纤阿眼眸一转,似开玩笑一般轻声戏谑他:“公子是真的厉害。公子连我嘴都没有找到,就做出来如此情动的模样,骗过了监视的人。”范翕将她拉扯到树后时,从旁人的角度看,好似他是将她压在树上强行亲她。但换在玉纤阿的角度,她知道范翕低头,唇只是擦过她而已。他动情无比地捧着她的脸,却是擦过后,连她脸颊都没有挨上。范翕沉默一下。他道:“我看你更厉害。我一下没有碰你,你就挣扎得好似我怎么了你似的。你一个人演得……挺好的。”玉纤阿被他一说,略有些尴尬。她说:“这不是……配合公子的浪荡子形象嘛。”范翕摇头。他向后退了一步,手扶住额。他仍垂目向她看来,眼含春水,雾光流转。他好看得不得了,但他此时清清淡淡的,非常淡漠地:“我没有轻浮。我是因为喝了酒,方才拉你时没看清楚,才没有吻到你。我只是擦过你的脸,还没有辨认出你的唇在哪里,你就开始叫,开始挣了。我不得已,只好配合你。”玉纤阿:“……”范翕望着她,认真地问:“你做戏至此,让我不得不怀疑,你以前与我在一起时动情的样子,几分是演的,几分是真的?”玉纤阿睫毛轻轻颤抖,她垂下眼,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了。她觉得范翕的眼神不对,便小声尴尬:“你误会了……我以前并没有演。”范翕若有所思:“我不信。”他向前走,玉纤阿后背抵在树桩上,却侧身向旁边挪。范翕向前再走一步,玉纤阿再退一步。玉纤阿绞尽脑汁地想怎么打消他的念头时,听范翕目光一闪,轻声:“姜女?”玉纤阿侧过脸去看姜女在哪里。她停顿这么一瞬间,范翕就到了她面前。姜女没有来,但范翕这个坏蛋来了。范翕一把搂过女郎的腰将她箍入怀中,一手捧住她的脸。他俯下脸,这一次不再做戏,而是真的唇压了过来。玉纤阿喉中一哽,被他整个人提入了怀里:“唔……”他强行将她按入怀中,这一次,玉纤阿怎么挣扎都没用了。--玉纤阿察觉到范翕的变化。知道他这一次才是真的动了情。呼吸紊乱,气息不稳。玉纤阿被他搂在怀里,周身轻颤着,被淡淡的酒香与男子熏香包围。她神智变得恍惚,觉得自己好似很久没看到范翕的这一面了——他素来爱好有些奇怪。只是她之前和他闹得太厉害,她很久没见到了。--到底是宫廷内,玉纤阿心跳急促,范翕虽情动,但她挣得厉害。知道玉纤阿到底放不开,范翕便松了手,并没有太为难她。他放开扣住她手腕的手,玉纤阿立时向后退了三步远。她抬起雾濛濛的眼睛望他一瞬,她咬唇,腮凝新荔,唇如点血。范翕心头剧烈地跳一下。他漫不经心地移开目光,垂下眼睑。睫毛轻轻颤动,他玉白面容也有些被染红。玉纤阿:“……”他有什么好脸红的?!玉纤阿恨他又心不在焉,偏又会害羞。她真不懂范翕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是怎么融合到同一身的。心中挤兑他两句,玉纤阿低头,仓促地整理自己的衣容。自觉衣裳和发髻整理好了,玉纤阿才望向范翕,柔声:“筵席恐要开始了,回去吧?”范翕:“嗯。”玉纤阿转身抬步,向丛林外走去。走了两步,她没有听到身后跟着的脚步声。玉纤阿奇怪回头,见范翕还站在原来的青木旁,压根没有跟上她回宫宴的意思。玉纤阿回头看他,范翕施施然,撩袍向下而坐。靠着青翠巨木,草木再向外延伸几丈,便是一方清湖。范翕就盘腿坐了下去。他说:“我不回宫宴了。天子和王后此时在互相猜忌,我即使不回去,他们也不觉得如何。”玉纤阿怔忡。她愣了一会儿,问他:“你为何不回去?你要一人坐在这里?在这里干什么?”范翕说:“我不想回去。我一个人静一会儿不行么?我不能有自己的时间么?”他垂下眼,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刻意温声道:“玉儿,你自己先回去吧。我和你一起回宫宴不太好。你先回去,我过一会儿再回去。”玉纤阿轻声:“嗯……我兄长还在宴上等我入席,我若是不去,他必然会着急。那我,先走了?”范翕垂睫颔首。风拂动,吹落树上哗哗叶子。秋日红色枫树的叶子飘落下来,纷纷扬扬,夜间如同下一场红雨。玉纤阿提着裙裾背身,向丛林外的花径走去。她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