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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2

    离阵法。”

手指停在书信边角,不仔细看会认为那是一团胡乱画着的墨迹“这是十字封印阵法。”

“这鬼画符除了天胤谁看得懂?”无暇拿着其中一张左右端详也没有看出所以然“宣和五年的一系列变故先帝、玄奕大祭司甚至是司徒将军应该早就预料到了什么,只是棋逢对手,对方棋高一招。”

萧辞点了点头把金牌递给扶黎“你可认识?”

扶黎抚摸着上面的龙凤浮雕纹饰摇了摇头“此乃龙凤令,只此一枚,既是免死金牌更是托孤之令,可调集皇城内所有禁卫军。”

萧辞没有多言,如此把军权、君权交到一人手中,信任依仗可见一斑,何况秦曦箬出自司徒府,嫁于他二十多年,他从不会伤害她的亲人让她难过,若说萧玦真如传闻所言受了白媚儿摄魂术的蛊惑,那么先帝当年神志不清也似中了摄魂术又是为了什么?

“所以今时今日我们面对的敌人并无不同。”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十年前的死局,千头万绪最终的契合点是皇权帝位,萧氏江山。

扶黎指节无意识敲打着桌面,瞥到萧辞一模一样的动作不由住了手“百花案诡异莫测的地方无异于死者无伤无痕,眉心一点红梅,周身落满应季的落花。

烟雨宿柳楼芙蕖惨死我曾开颅验尸,和我在江湖上遇到的其他几例一样,额心受过袭击,及其细微,没入头颅,红梅掩饰,若为银针,精确的目标力道,远距离袭击用内力打入,银针又当如何取出?为何要取出?若并非银针情理不通……额心的红梅已然与肌肤融为一体,又是何因所致?

这些问题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直至那日念芷用冰窖里的冰凌给我演示无暇教给她的戏法,这些疑虑方才迎刃而解。”

“我?”无暇好整以暇的收了折扇“杀人手法我一直未参透,不想却是只缘身在此山中。愿闻其详。”

她掏出一枚银针飞射而出,正中窗前的梧桐枝丫,萧辞却似知道她下一步的动作起身折了下来,细如牛毛的银针没入枝干只留一点浅浅的针痕,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

“内功很不错。”无暇闲闲调侃了一句被青鸾以眼神制止,他殷勤的赔笑,像个小媳妇一样收起戏谑之态正襟危坐。

扶黎用梅花镖自中间把树枝劈开,清晰可见,银针恰好完全没入枝干“银针完全没入其中是很难取出来的,既是杀人普通银针亦没有取出来的必要,那么它是如何从头颅里凭空消失的?

可以冰为针便不同了。”

萧辞摩挲着手中的银钗淡淡道“化冰为水,了无痕迹。”

“怎么可能?那得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功才能用冰针一招致命。”

扶黎嘴角噙着一丝薄笑凉凉道“那倒未必,逍遥王不是可以吗?”

“他!他成日里病痛缠身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竟然怀疑他?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随口一说,你何必如此激动,王爷深藏不露作壁上观怕是早就对前因后果了如指掌。”

“谁都可以怀疑他,唯一你不可以怀疑!”

萧辞轻咳几声,无暇气竭闷闷的打开折扇胡乱扇着,凉槿丹凤眼一转掩口轻笑“能让我家二宫主甘拜下风的人可不多呢,王爷是一个。所以额心梅花是为了掩盖冰针刺痕,那周身落花又是为何?”

“为了掩盖一种味道。”扶黎沉沉看了一眼凉槿继续道“宓妃之死与百花案极为相似,最后却因秦谦之死全盘否定,以至于八卦阵眼自锦雁城月宫转移至闵舟,每次王爷皆能精确无误的卜算出时辰方位,而我们却仍旧眼睁睁看着惨案继续发生,那末也许是阵法本来就是错误的。”

她伸出手指在几案上画了几道线停留在一个点上“一直有人在刻意引导,秦谦与宓妃之死却为移花接木,然此移花接木非彼移花接木,宓妃才是百花案的受害者,八卦阵眼一直是锦雁月宫。

我想这件事情王爷或许可以解释一下,那晚地宫之中是王爷将计就计才让一切变得顺理成章。”

“百花案以死者亡灵结成坤离阵法,以此消解月宫十字封印集十年冤魂之力冲破结界。”

这或许让宣和五年至今的所有事情都得到了最为合理的解释,无暇瞧着无甚表情的萧辞“这……你为何一直瞒着我?”

“时机未到。”

“这都火烧眉毛了还时机未到!”

扶黎直视着萧辞的眼睛“案发现场都有一股特殊的气味,周身花瓣便是为了掩盖这种气味,这种味道我在白媚儿身上闻到过,在萧珩身上闻到过,而大祭司府后院香草细辨之下就是这种味道。

近日朝堂彻底清洗,文武百官皆被德才兼备的萧珩收买了人心,十字封印松动,大祭司司国运卜天命,萧玦对白媚儿言听计从,这一切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吗?

朝堂清洗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步步为营,百花案你早知因果偏偏置身事外任自发展,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扶黎针针见血说得极重,一字一句步步紧逼,他脸色发白轻笑问她“你猜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王爷的想法?”她眉梢眼底一片清寒,嘴角勾起的浅笑更像嘲讽。

“如此,本王无话可说。”

☆、熟悉

室内陷入一片死寂,疏雨打梧桐,风过入窗有些凉,扶黎只穿了一件月白单衣瑟缩了一下身子起身淡淡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先行告辞。”

萧辞对她冰冷陌生到极点的话语恍若未闻,轻柔的把手中银钗簪入发髻之中,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轻柔“生气了?”

“王爷处处隐瞒防备,我真看不明白你说的话哪句是真的,做得事哪些是假的?”

“你又何曾对我坦诚相待,我说过你若想知道任何事情大可直言相告,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可曾问过我?”

扶黎眸光沉了沉“你何时说过?我不记得。”

“不记得。”他嘴角挂着嘲弄的笑容,声音极低极轻“百花案始末因由,蛛丝马迹抽丝剥茧,你义正言辞的质问我,说明你我皆身在其中朝夕共处,既然如此你又为何对我舒冷淡漠形如路人?”

“我……”一句话噎在了喉头,那些细枝末节她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他亦参与其中,逍遥王府近六个月的朝夕共处为何与他相处的所有事情皆毫无印象一片空白,细思之下所有记忆条理清晰并无错乱,一切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在座诸人听着两人你来我往宛若委屈赌气的话语皆默契的选择沉默不语,无暇摇头叹了一口气,舍不得她受苦的是他,自言从头开始的是他,说不在乎的也是他,然何人知道他心里的苦?

支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