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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连着两个月没踏足后宫,一时之间以为猜中了隋帝的心思,当即就转了个念头。在隋帝身边伺候的都是提着脑袋的活计,但谁不成为隋帝信重的人,这一个个无不是使劲浑身解数想让隋帝知道贴心的好处。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心一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您数月未入后宫,不如往后宫走走?或是召几位美人前来散心可好?”杨广正是烦闷的头上,听着贴身侍从提出个新奇的事来,也随意点头,“去吧。”贴身侍从:???去吧?他心里仰天长笑,这可是隋帝第一次回应,他立刻应下,脚底生风地前去安排了。杨广随手捏着酒樽,单膝靠在床榻上,眼眸幽暗,看不出什么来。“啪叽——”一个小小的动静后,一只小木人滚落在杨广面前,傻不拉几地抬头看着杨广,半晌后拉着他去摸头顶。小木人长叶子啦!小小的两片叶子没有指甲盖一半大,嫩绿可爱。杨广浑身气息松了些,眼眸也缓和下来。等等!他脸色微变,抄起小木人大步朝外走了几步,“让五省官员都滚回来!”杨广气势乍然一放,大为光火。刚刚讨论出来的是什么蠢主意!回宫说的又是什么蠢话!他脑子被驴踢了吗?隋帝杨广平生第一次这么怀疑自己。第40章花开长安城内,夜晚总是比别处来的早些,又走得慢些。宵禁后,巡视的侍卫警惕地在城门口候着,街道上来往的戒备,以及宫门口冰冷的注视,皆是皇家威严。皇宫内,殿中刚清走了一拨人,哪怕隋帝没有大开杀戒,也让留下来的几个满头大汗,脚步更加轻巧,不敢惹出祸事来。隋帝的怒火爆发了一次,他们谁都不想在短时间内又惹来第二次。杨广把寝宫内所有的侍从都给赶出去,矮身坐在软塌后,手里抛着小木人发呆。木之精华小小的个子在空中翻滚了几下后,倏然趴在杨广的手指上不肯动了。杨广回过神来,看着小木人说道,“看来暂且还离不了你。”nongnong的嫌弃口吻。刚刚立了大功的小木人:呜。杨广觉察到了那不对劲的地方,但是这种不对劲又不像是外力施加。然小木人回来后,他是如此清晰地感觉到他先前下的决断就是狗屎。他用指尖戳了戳小木人头顶上的小绿叶,喃喃自语道,“还真是不妙。”不管是因为什么,开始影响到判断都不是什么好事。昆仑山。梁泉伸手拍了拍肩上落下的雪,随着他的呼吸,嘴边的白雾飘散开来。纵使山下已经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但是在高山上还是如此冰冷,如一片死寂的白。越往上能看到的颜色越少,铺天盖地的白色挡住了所有的景致。梁泉起先还能小心注意着不要一直盯着白色,长时间看着雪容易雪盲,但是到了后面显然已经无能为力,也就不管了。在梁泉孤身一人的时候,小剑不愿再躲在梁泉身后,反而是一直跟着梁泉,偶尔感觉到危险就嗡嗡嗡一下。小剑的性格和小纸人不大一样,虽然两者要是闹腾起来并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小剑更沉稳一些。它飘在梁泉的肩头上,刚刚结束了又一轮的巡逻。梁泉笑着握住它,“不必如此着急,这里的危险甚至不如下面。”昆仑山越上,灵气越干净纯正,这里无论诞生了什么,都不会是妖魔邪物。小剑却是不管,嗡嗡了两下,算是反对了梁泉的意见,然后又继续英勇地在梁泉身边环绕。梁泉从不去强迫小纸人和小剑改变什么,既然小剑如此执意,他也没有继续。昆仑山在神话传说中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自然而然也成为众多修道之人心目中的神山。梁泉还是头一次如此靠近巅峰,呼吸间是纯粹刺骨的寒意。梁泉眼都不眨地看着山顶,那处似近似远,好像近在咫尺,他深吸了口气,握住了又打算离开的小剑,轻声说道,“不如飞上去。”小剑嗡嗡嗡了两下,这一次不是反对的意思,而是赞同。既然到了这里,不能上去简直是一件憾事!一人一剑的身影很快穿破云雾,疾速地望着山顶而去。越往上靠,梁泉越发感觉到一种粘稠的感觉,仿佛深陷果酱一般难以挣扎,连飞剑的速度都有些缓慢。飞剑的剑柄连续亮了几下,似是挣脱开了一些,猛地又往前飞了一段距离。但是并不长久,宛如往前扎了两下后,又一头撞在了软乎乎的东西上头。面不拉几的,就跟团棉花似的。剑本锋利,刺在棉花胀红却是难以动力的。梁泉心思微动,想起了些什么,仰头看着越发靠近的天空,他伸出手做出了一个摸的姿势,他并没有摸到什么,但是梁泉清俊面容上露出个淡淡的笑意。梁泉掀开下摆,竟是在飞剑上坐下,开始打坐起来。飞剑随着梁泉的动作而扩大,容纳下一人的位置后,梁泉竟是在这样的高空中,开始入定。在昆仑山巅下,苍茫化雪,又有新雪,如此往复寻常,白雪依旧,却悄然有点点绿色。梁泉这一入定,就是整整七天,等到他重新睁眸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往下跳去。小剑和他心意相通,立刻也明白了梁泉的意思,跟着梁泉一同急速地往下坠楼,在梁泉即将接触地面的时候,很快就接住了梁泉。梁泉在地面站稳,感觉到身体果然比之前要轻松很多,舒展活动后,他握着了缩小的剑,“果然,那上面是最纯粹的灵气。”小剑在上面寸步难行,梁泉甚至隐约觉得他们被包裹起来,皆是如此。梁泉下意识想到,若要说着被撞倒的不周山就是昆仑山,他大抵知道来源为何了。他在上面待了七日后,已经知道再往上的确是上不去了,便没有继续存着这个念头,反而是捂着腹部,人不吃不喝也是有极致的,哪怕梁泉不停地被灵气淬炼也是如此,眼下他肚鸣如鼓,着实难堪。好在周围也没什么人,梁泉寻了处僻静的山石,然后在上面开始烤馒头。水还能将就着吃雪水,但是饭不可以不吃。上山的时候梁泉就准备了大半个月的干粮,如今所剩不多,一口气都给吃完后,他也开始下山了。昆仑山一事差不多让梁泉给弄清楚了,余下的就是和阿摩那里对对情况。在知道有人盯上他的时候,风驰电掣回长安城也是没用的。……顾小道士和夏山两个人对坐着,面色一致,垂着头盯着桌上的菜,都没有动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