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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哭得树叶子掉一地的白栖梧,举起一串戳在树干上问道:“你吃不吃?”白栖梧的哭声戛然而止,化成人形抱着烤串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口,然后含着眼泪一边大口啃一边哼唧道:“很疼...真香...”白苏九又倒了杯酒,刚想递给白栖梧,然而看了看他那委屈巴巴的表情和稚嫩的面孔,忽然觉得自己在教坏小孩子,便把酒杯又拿了回来。白栖梧吧唧吧唧得吃着正香,君南衡忽然着急忙慌地又闯了进来。“白苏九!出事了!”君南衡脸色煞白,气喘吁吁地说道:“我刚刚在宫里巡逻,眼睁睁地看见有一位宫人迎面走来,在离我二十尺左右时,忽然摔倒在地。我刚要去扶,他居然消失了!地上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剩下!”白苏九一口rou噎在嘴里,差点没呛出去。他抬起头茫然地开始回忆。前世的他在这皇宫里住得时间可不短,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么玄乎的事儿?!白苏九看了看手上的rou,又看了看旁边瞪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白栖梧,忽然哑然。从遇到白栖梧开始,他的重生之路已经被改写了。看来光凭着前世的记忆,已经无法对付这一世的所有突发情况。白苏九正想着,君南衡突然急不可耐地抓起他的袖子,拽着就跑。白苏九举着烤串,一脸淡定地一边吃一边跟着君南衡跑。跑到案发现场后,白苏九看了看那果真“空荡荡”的地面,又啃了一口rou...“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吃呢!”君南衡急得直跳脚。白苏九白了他一眼,咽下口中的烤rou说道:“我说君道长,您请个妖怪帮你抓妖怪,这合适吗?”君南衡一时怔住了,想了半晌小声嘀咕道:“我这不是没见过这般离奇的事儿吗...如今人命关天...”白苏九哼笑一声,仰起头细细嗅了嗅,眉毛微蹙地问道:“你没记错地方?我怎么闻着什么妖气都没有啊?”“我当然没记错!你再好好闻闻!”君南衡更急了,又指着地面说道:“实在不行你趴下来闻闻地上...”啪!君南衡的脑门上立刻挨了一折扇。白苏九气急败坏地说道:“你当我是狗啊?!”,说罢白苏九又跳起来打算再敲。然而就在这时,白苏九的耳朵微微抖动了一下,侧着首沉默了下来。君南衡刚要说话,白苏九食指放在唇前嘘了一声。白苏九指向前方轻声说道:“你听...有人在哭。”君南衡顿时毛骨悚然。他壮着胆子听了半晌,却只听到呼呼的风声,不由诧异地小声问道:“你没听错吧?”白苏九兀自摇摇头,狐耳不知何时立了起来。突然,白苏九唰地冲了出去,跑进前方的小巷中。君南衡吓了一跳,缓过神来赶紧跟了过去。然而...“白...白苏九?!”君南衡张大嘴巴,惊恐地看向前方。这个死胡同的小巷子里面空荡荡的,压根就没有人影...周围黑漆漆的,白苏九兀自上下左右环视一周,却连自己的脚都看不见。“我这是到了哪儿了?”白苏九有些不自在地伸出了尾巴,四处晃动了一下,皆扑了个空。刚刚他顺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跑过去,忽然觉得脚下一空。再回过神来,就到了这么个鬼地方。白苏九的视线里一片荒芜,这漫天的黑暗让他很不安。思前想后,白苏九决定抱着自己的尾巴走,虽然模样滑稽了点,但起码心里有个着落...白苏九就这样一边揉尾巴一边往前溜达,走了一会儿却丝毫没有头绪。这漆黑的世界仿佛没有尽头,更没有边缘。白苏九眼睛微眯,默默原地盘腿坐下打坐。很快,白苏九的耳边缓缓飘过一声轻微的啼哭。他嘴角勾起,瞬间变成了狐狸,向着哭声传来的地方飞速奔跑过去。跑了没几步,就听咚得一声,白苏九好像撞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体上,往后滚了一下,捂着脑门化回了人形。“啧...”白苏九痛哼一声,忽然觉得眼前一亮,周围黑暗的世界像是破了个口子一般透出了光线。白苏九连忙顺着光线走了出去,脚下再度悬空,落地后愕然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陌生的庭院里。白苏九诧异地四处打量了一下。只见这个庭院十分整洁,不大不小、四四方方得很是规矩。白墙黑瓦,庄严又简洁。院子正中央有一棵梧桐树,郁郁葱葱,十分挺拔。白苏九走了半晌,转身看向院中的梧桐树。“有点像白栖梧...不过...”白苏九下意识地用手微微丈量了一下,发现这树比白栖梧要小很多。白苏九绕着院子转了好几周,最终停在了一栋屋子门口,想推门进去,却发现推不开,似乎是里面上了锁。“怪了...”白苏九转过身,又仔细看了看庭院的布局,以及院中的树,忽然觉得这里特别熟悉。白苏九想了想,轻轻一跃,跳上大树。坐在树上安静地俯视着周围。寂静,安详,整个院子都散发着舒适。白苏九的心底忽然涌现出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眷恋感。白苏九慌了神。活了这么久,他可从来没有值得眷恋的东西。琴棋书画也好,游山玩水也罢,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消遣;烤鸡可能是他最喜欢的东西,但绝对谈不上眷恋。可如今...对于这个凭空出现的庭院,他怎么会产生如此奇怪的感情?白苏九暗道这肯定是妖物作祟,想把他困在这里。想到此处,白苏九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得尽快找个口子逃出去。于是他跳下梧桐树,飞快地往院门方向走去。然而就在白苏九的脚踏出院子的一瞬间,他的心脏忽然狠狠得一揪,仿佛有一股冥冥之中的力量在劝慰他不要走。“幻觉。不可信。”白苏九暗暗警告着自己,脚下一动,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院门外是长长的楼梯,像是山上的阶梯一般。白苏九顺着那楼梯往下走,终于在走了十几步之后,忍不住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庭院不见了,只剩下一个高耸的门坊。门坊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的字模模糊糊得看不清楚。白苏九松了口气,对自己的自我约束能力很是满意。他扭过头继续顺着阶梯往下走。越往下走,光线越暗,而风中带来的哭声也越来越明显。白苏九心中忽然燃起一股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