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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啊!”——不止是说话的语气,还有说话的方式,说话的表情,乃至那文绉绉的表述方法,都一模一样。就仿佛他在隔了那么多年之后,再一次见到了那个人一样。这还是他第一次,发现度一方和他记忆之终的那个人的相似之处。度一方:……见到季榆眼中那丝毫没有掩饰的开心,度一方的双眼微眯,面上浮现出一丝危险之色来。这个家伙,每次看着他的时候,心里头想的——都是另一个人?对他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我刚刚问你,会不会伤害喜欢的人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度一方开口问道,“心里想的是谁?”以这个妖怪的性格,他可不觉得对方会凭空回答他刚才的那个问题。丝毫没有察觉到度一方语气里的异样之处,季榆没有任何犹豫地张口回答:“当然是恒之啊!”他最喜欢那个人伏在书案上,一脸专注地写字的样子了。度一方:呵呵。没想到自己这段时间里费尽心思地讨好这个家伙,结果居然还比不上那个早就死了不知道几百年的混蛋,心眼从来只有针尖大的度一方表示,他不高兴了。站起来走到还坐在椅子上的某个人的身前,度一方伸出手扶在了椅子的扶手上,堵住了对方的去路之后,才缓缓地俯下-身去,凑近了终于意识到了不对的某个妖怪。“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一点点地拉近了和季榆之间的季榆,直至双方的鼻尖相抵,度一方的嘴角略微弯了弯,双唇开合间,好似不经意一般地,擦过季榆的唇瓣,“嗯?”鼻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度一方身上传来的温度,呼吸间满是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就连周身可以闪躲的空间,都被对方给压缩到了极致,季榆的眼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些许慌乱来。“既、既然你都、都知道这么多东西了,”不自觉地稍微往后仰了仰,拉开和度一方之间的距离,季榆又说起了那个他们还没揪出来的人,试图转移话题,“怎么还没把人找到?”就算那时候度一方他们把收到的信都给扔了,也总能找到些有关的线索的吧?把自己的身子坐正了些,季榆努力维持着自己脸上那一本正经的表情。度一方见状,从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也不点破眼前的人的那点小心思,顺着对方的话说了下去。“那时候我们虽然没有报警……”身子再次往前倾了少许,直到把季榆逼到退无可退,度一方才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继续说了下去,“……但该保存的东西,也都保存下来了。”真到了必要的时候,这些可都是足以起到至关重要的证据。——不仅是和那件事有关的东西,包括那之后其他所有的粉丝寄来的东西,他们都专门腾了一个地方来存放。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当然不可能想不到这些被他们好好地保存起来的事物,只是……“不管是信上提到的姓名地址,还是其他的一些联系方式,”度一方曲起膝嵌入季榆的双腿间,轻轻地抵着椅子,两人的身体贴得更加紧密,彼此间的温度,都仿佛能够透过那几乎可以忽略的距离而传递过去,“——都是捏造的。”度一方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一开始就抱着某些见不得人的心思了,还是为了什么特殊的原因,而有意隐瞒了自己的情况,但这无疑为他们造成了不小的阻碍。这个世界上可没有那么多和电视剧里那样,能够单凭着一张纸上的字迹,就找到写字的人的角色。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没弄清楚,那个想要他的命的人,到底是个男人还是女人。“那我们不是……”只觉得两人此刻的姿势让自己感到格外的不自在,季榆忍不住又往椅子里缩了缩,就连从口中说出的话语,都无端地变得有点底气不足起来,“……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听到季榆话里的“我们”,度一方的嘴角顿时翘了起来,有种说不上来的满足感。“哪怕是做事再仔细的人,也都会有留下破绽的时候,”抬起手替季榆将落在额前的发丝理至耳后,度一方低声笑了起来,“哪里来的‘一点办法’都没有的说法?”更何况,既然对方还能把这些最近的照片都放到他的邮箱里,显然没有要放弃自己的行为的意思,那么只要还没有达成目的,对方就一定还会再次动手。只要对方不像之前那样突然消失,他们总能想到办法,抓住对方没藏好的尾巴。“……所以,”指尖顺着季榆的脸颊滑了下来,停留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地搓了搓,度一方弯起双眸,又把某个被人扯开的话题,给拉了回来,“你说你喜欢的是谁?”季榆:……这前后的两句话里面,到底哪里有因果关系了啊?!微微侧过头,避开了度一方的视线,季榆的目光有些飘忽。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说实话,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某个小心眼的家伙满意啊有没有?!——至于那个明晃晃地摆在他的面前的选项?季榆表示,作为一个有骨气的妖怪,他是不会屈服于度一方的yin-威之下的!努力地忽视着某个人那过分强烈的存在感,季榆在心里不停地思考着,怎样才能从眼前的状况下脱困。要不然……他干脆变回原形算了?那样子这会儿就差没压在他身上了的人,肯定没法拦得住他。但是,想到上次自己这么干的时候,度一方那一下子就黑下来的脸色,季榆抖了抖,默默地把这个念头从脑子里给扔了出去。就算度一方刚才说了,他要是真觉得对方的一些举动让自己不舒服了,可以变回原形没关系,可这家伙的心眼小到什么程度,他难道还不知道吗?!天知道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了,这个混蛋今后又会怎么在他的身上找回来。只觉得自己碰到某个人之后,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季榆在心里为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泪。世道艰难,妖怪不好当,恩也不好报了!发现眼前的妖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居然就这样光明正大地走神了,度一方的眉梢一挑,原先在对方的下颌摩挲的指腹,就顺着那修长的脖颈,缓缓地往下滑去。“在想些什么,这么出神?”指尖在季榆的喉结上打了个转,度一方轻笑了一声,刻意压低的声音落在耳朵里,有种异样的酥麻。察觉到度一方的动作,季榆蓦地回过神来,条件反射地抓住了对方那正在作乱的手。对上度一方看过来的视线,他忽地想到了什么,双眼一瞪,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