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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备的那个人,趁着这个机会,和百里承极大地拉近了关系。那种生死相携的行为,可比单纯的救人一命,要更容易令人滋生出好感。“你们……”盯着面前的两个人看了一会儿,曲长歌的神情中带着几分犹豫,“……要不还是赶紧离开吧?”百里承和季榆才刚到这里,尚未和城中的人有过多的接触,想来不会这么快就染上那才刚刚开始出现的疫病,但若是再在这里待得再久一些,他就无法确定了。要知道,有的疫病,是只需要和病人待在同一个空间内,就会被传染的——而他们目前还不知道,这是否就是其中的一种。如果再晚上一些,等城门关了,这两人就是想要离开,都走不了了。“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吗?”然而,听了曲长歌的话,季榆却忽地笑了起来,“我们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吗?”不说他勉强算得上曲长歌的半个弟子,就说百里承那爱管闲事的性子,都不可能对这种事情视而不见。要不然,这个家伙又怎么可能,得到那么多百姓的赞誉?百里承的名声,可不止是打仗打出来的。曲长歌闻言,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可还不等他再说点什么,就被百里承抢先了:“和我说一说具体的情况。”没有了平日里的温和与平易近人,百里承的语气当中带着一丝命令与强硬,显然不容许面前的人拒绝。在他看来,要是真如曲长歌所说,他们已经将疫情的事情通报给官府一天一夜了,城门还未关闭,这已经算得上是当地的官员极大的失职了。谁又能知道,这两天里面出城的那些人当中,有没有哪个染了病的?又会有多少进城的人,无辜被牵连?第一次见到百里承的这个样子,曲长歌不由地愣了一下,被季榆轻声地喊了一声,才回过神来,开始给对方说起这里的境况来。最早注意到近些日子前来医堂就诊的许多病人,都有着相似的症状的人,是回春堂的一个老大夫,初时他只以为最近的温度降得快,那些身子骨弱的人,都一块儿患上了风寒,是以给他们开了些寻常的益气驱寒的药剂,便没有太过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他感到自己的身子有些不利索,才品出些许不对来。曲长歌的那名友人和那名老大夫是旧识,在收到了对方的来信之后,便立即动身赶了过来,而在意识到这件事的不寻常之后,便传讯给了和他一样,喜欢钻研各类疑难杂症的曲长歌。一边事无巨细地将这几日的事情都如数说了出来,曲长歌一边有些惊异地看着对面的百里承。或许是两人相见的时候,对方的姿态过于狼狈,又或许是这个人以往表现得太过平和,他总是忘了对方头顶那令人侧目的名号,直到此刻坐在这里,感受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那股压迫感,他才恍然意识到,这个从未在他的面前摆过任何架子的人,就是那个曾在战场上杀了个七进七出,生生地扭转了败局的浴血战神,是那个不顾旁人反对,带着一队骑兵,杀入重围,救下了千万百姓的常胜将军。察觉到曲长歌眼中的神色,季榆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动了动。果然,如若不能引得两个主角之间产生嫌隙,他们就注定会在“命运”的牵引下,对彼此生出好感来。好在这个时候,无论是百里承还是曲长歌,都已经对他生出了好感,倒是不必担心两人会突然产生其他的情绪。只是,眼下的情况……到底还是欠缺了那最后一把火候。好似漫不经心一般地把玩着手中的瓷杯,季榆垂下眼帘,遮掩住其中的神色,平直的唇角见不到一丝笑意。“那些患病的人,此时都在何处?”听完了曲长歌的叙述,百里承沉默了片刻,突然出声问道。“都被安置在城西的一处草堂当中。”曲长歌闻言,没有丝毫停顿地回答。那里地方开阔,来往的人也少,用来安置病人再合适不过。“带我去。”百里承站起身来,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唯有弄清楚所有的前因后果,他才能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曲长歌对此没有什么疑义,略微一点头,就跟着站了起来,转身往客栈之外走去。“我也去!”见两人都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季榆忍不住出声说道。“你待在这里!”“不行!”然而,还不等季榆抬脚迈出一步,前边的两个人就给出了相差无几的反应。他们这会儿都没有弄明白那蔓延开来的,究竟是什么病症,又怎么可能让季榆跟着他们一起冒险?“可是……”季榆下意识地张口想要反驳,但他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百里承给打断了:“没有可是!”“在这儿等着,”对上季榆流露出不满的双眼,百里承的语气顿时柔和了下来,“我们很快就回来。”“我们只是去看上一眼,”曲长歌也跟着应和,“不会停留太久。”季榆见状,知道自己无法说服这两个人,索性将一肚子反驳的话,都给咽了回去。反正之后他都是要留在这里的,之后要是再有什么事情,这两人也不可能全都避开他。见季榆没有再说话,百里承和曲长歌对视了一眼,又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才转身离开。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先处理这疫病的事情。看着两人消失在视线当中,季榆拧着眉头思索了一阵,也起身走了出去。只不过,他所走的方向,和另外两个人,截然相反。对于从小就被百里承亲手教导一些事情的季榆来说,想要绕过那松散的警戒,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潜入县令的府上,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他看着坐在窗边,捧着一本古籍,认真地着的青年,也懒得去多绕什么弯子,径直开口问道:“为什么不关闭城门?”被季榆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一惊,那看得入神的人险些跳起来,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是什么人?”紧紧地盯着站在窗外的少年,青年的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戒备与慌乱,“怎么进来的?”本来就因为刚才被百里承和曲长歌撇下而感到心情不好的季榆,被这毫无建设性的废话,不耐烦地直接从窗子里翻了进去,抵着对方的脖子将人压在了桌子上。“为什么,不关闭城门?”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季榆这一回的语速更慢,吐字也更清晰——态度当然也更差。如若这个人再不给出他想要的答案,他不保证自己不会控制不住,把对方给揍一顿,反正失职这个理由,也已经足够正当了吧?“为什么要?”大概是感受到了季榆的不耐与烦躁,青年没敢再顾左右而言他,“就因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