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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家,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妈咪,我回来了,我今天没闯祸……我什么都没做……”寒誉楠走进家门,然后身体不自觉的在玄关找出拖鞋来换下,然后走进去。不自觉的眼睛瞄向了厨房的方向,以前自己回家的时候,母亲都是在那忙活饭菜的,从隔着的玻璃能看到母亲的身影和对自己的笑容。寒誉楠朝着那边笑了笑,然后走了进去把桌子上的白布拿开,坐在了椅子上,眼睛盯着眼前空荡荡的桌子。半个多月前,这张桌子上还放着新鲜的水果和一个花瓶,里面每天都会插着三颗新鲜的百合。mama喜欢白色,应该说爱死了白色,家里的大部分装饰都是以白色系为主。把目光转到了靠着楼梯的柜子上,寒誉楠歪着脖子眼神呆滞地看着那个方向,仿佛还能看到自己小时候的样子。跟个白痴一样往柜子上趴,就是为了偷吃柜子上面糖果罐里面的糖果。父亲每次在外面待好几天再回家的时候都会给自己带很多东西,那个糖果罐从来没空过,永远都是满的。但是也是自己一直觊觎的东西,从小的梦想是如果可以一直抱着它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就好了,真傻。刚够到糖果罐,寒誉楠小心的下来,手刚想伸进去拿糖,罐子就被拿走了,眼前多了一个高高的人。“楠楠,怎么又不听话了,今天都吃了两颗了,不能再吃了,难道你想去看牙医吗?”说着女人摆了一个可怕的电钻钻入的姿势,不过瞬间变回那个温柔地样子了。听mama说,寒誉楠很不高兴的噘着嘴:“只吃了两颗,我还想吃!多吃几颗根本就不会长蛀牙,你骗我!”女人无奈,“不行,你爸爸说了每天只能吃两颗,难道你不听爸爸的话?”女人见自己本就没什么威严,就拿丈夫说事。寒誉楠似乎并不吃这一套,把脸一扭:“我不管,我要吃,我要吃,给我吃,妈咪,你最好了,给我吧,我真的想吃,我明天肯定不吃了,真的!”“好好。就能吃一颗,不能告诉你爸爸,听到了吗?”女人拿出了糖,被寒誉楠一闹腾,她就没辙了。寒誉楠这下才有了笑脸,mama就是好说话。女人拿了一颗给他之后,寒誉楠又偷偷抢了一颗,然后就跑了,女人是一脸无奈,又耍赖。刚跑没多远,自己就被人逮着了。本来还一脸得意的小人看着眼前的人,瞬间低下了头。“我不是说了不能吃太多的糖,他还没换牙,对牙根很不好。”寒睿瞪了一眼刚才干坏事的小孩,小孩也只是低着头。“没事,他吃完糖我就立刻带他去刷牙,还是小孩子嘛,爱吃糖很正常啊,是不是楠楠?”女人温柔一笑,寒誉楠高兴的点头,也比刚才有理多了。寒睿无奈:“好吧,但是要刷牙,如果让我知道你长虫牙的话,看我不打你。”虽然是恐吓,但是在寒誉楠眼里丝毫没有威胁力,高高兴兴拿着糖走了。寒誉楠收回眼神,他不敢在看这个家了。十五年,这里面每个地方都有回忆。真可笑,自己跟母亲像个傻子一样不要任何东西跟这个男人生活了这么久,自己从未怀疑过父亲对母亲的感情。但是今天为什么他要生气?难道真的跟他自己说的那样是替自己担心?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明明就知道自己的实力,明明就知道那些人如果自己不想他们连碰都碰不到自己,他会因为担心自己安危生气?有危吗?这个理由寒誉楠想想都觉得可笑,只认为父亲是因为自己想方设法对那个女人报仇才会生气。越想寒誉楠笑的越大声,但是心里越难受,自己和母亲一样没出息,对任何人都不会上心,偏偏对这个男人这么在乎。想到这,寒誉楠把桌上的白布全都扔在了地上,自己也跪在地上哭起来。要不然,自己就这么消失吧。跟母亲一起消失吧,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作者有话要说:☆、第十七章物是人非“找到了,二少爷在旧居,要现在把他接回来吗?”郝漓得到消息立刻给寒睿打电话。“恩,你去把他带回来吧,回来之后让他来我书房。”“是。”说完寒睿就挂了电话,但是自己现在脑子乱的很,乱的头疼,就算再棘手的事情,寒睿也自恃自己能够冷静解决,但偏偏这件事,快让自己疯了。郝漓接到命令,立刻让司机开车去别墅。不过郝漓还是很疑惑为什么寒睿没有要求亲自去接他。上次离家出走的祸可是要比这大得多,寒睿都亲自去接。等着郝漓打开门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漆黑一片,打开灯,郝漓看着眼前要找的人正跪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郝漓看他这个样子,心里也觉得心疼,但是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走过去把人抱起来,放在了椅子上。“家主命我接你回去。”郝漓本不用说这句话,直接把人带走就行了,但是看到眼前的人一脸泪痕,怎么都下不了手。寒誉楠听到郝漓的声音,就抬起头看着他:“然后呢?”看着寒誉楠眼睛里没有丝毫神色,郝漓心里更不是滋味:“二少爷,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家主对您的感情,这么多年了,难道您还在怀疑吗?你这样做,伤的不仅是你自己,也会伤着他,他也是个人,不会真的做到无情无欲。”郝漓知道自己是没有资格管主人的事情,自己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跟着寒睿之后,自己也从未越界,但是今天,却不由自主想说这些话。寒誉楠笑了笑:“是我的问题吗?”说着就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郝漓跟在他身后,出了门之后,寒誉楠自己上了车,郝漓在帮寒誉楠关车门之前说道:“家主让您回去后去他的书房。”“好。”此时寒誉楠面无表情,坐在车上。确定寒誉楠不会再说什么过激行为,郝漓把别墅的门锁上就上了车叫司机开回主宅。回去的过程中,郝漓不时的往后看,寒誉楠只是头往窗外看去,表情和动作一路从未改变,看似在看风景,心里可能在不知道想些什么吧。车开回了主宅,寒誉楠下了车就立刻往寒睿的书房走去。寒睿的书房并没有关门,看来也是在等着他。寒誉楠走了进去,关上门,然后就站在寒睿面前看着眼前人。寒睿比起刚才的狼狈,现在已经换了副姿态坐在办公桌前,一切跟之前一样,冷静,沉着。看到寒誉楠进来,寒睿就站了起来,走到寒誉楠面前。“你胆子不小,还敢跳车了,本事大了是吧?我现在都管不了你了是吧?”寒誉楠看着父亲,自己从未想过哪一天父亲会管不了自己,在自己心里,父亲一直就像神一样,神是不能超越也不能侵犯的。只能远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