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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挤眉弄眼,他是告诉我和海忠叔好好的谈谈。“你也去睡觉。”海忠叔下命令一样,“整得跟婆娘一样,半夜不睡觉,跑来东加长西家短的,一天就没正事干啦?”把头偏向一边,故意不看海忠叔,这个时候要是和他对上眼,结果不言而喻,我肯定会乖乖的投降,爬上冰冷的床,独自享受无边的寂寞。没有海忠叔的夜,怎么熬都不会是个头。“干嘛和波波说那么多?你还真不怕传出去啊?”海忠叔是真的有点生气,“你晓不晓得后果有多严重,要是被别人晓得了,你以后还怎么立足,怎么谈对象?”“我不要谈对象,早就心有所属了,何必多此一举。”“我现在不想谈这些,立马滚回去睡觉,要不然老子完事就走,你信不信?”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可我不得不听,海忠叔是认真的,哀怨的看着心爱的男人,三步一回头,恋恋不舍的走进房间。☆、第十五章争执,丑陋的嘴脸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也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睡着过,一晚上都有听到叹息声,能清楚的肯定是来自客厅,守灵的海忠叔发出的。愧疚还是难过,我不能确认,唯一能确定的是,当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海忠叔就像是我的影子,一颗心跟着我彻夜难眠。“还不起床?”吴老六直接掀开盖在我身上的毛毯,想强制性的把我拉起来,却没想到看到的是一副春光无限的画面,我全身只穿着一件红布兜兜,连内裤都没有,懒散的躺在床上,睡眼惺忪的伸着懒腰。“你个死娃娃,还真舍得下得血本,你是要准备色诱海忠么?”吴老六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说,“幸好看到的是我,要是换成老傅,大白天的不发sao才怪!”“那你岂不是又要shuangsi了?”我口无遮拦,顺嘴秃噜了一句,等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时,感到了吴老六全身诡异的气息。吴老六一把把被子重新盖在我身上,直接一扑,将我压得牢牢的,粗糙得和老树皮一样的手伸进了被窝,使劲的在我屁股上掐了一把。“嘶,疼,疼,六公,我错了,疼!”“你也晓得疼?!”吴老六不仅没放手,还加重了力气,“还敢乱说话不?越来越没个样子了,你说,六公对你怎么样?”“好,好,六公对我就像对亲孙子一样好。”立马说好话,被这么一个老男人的手,狠狠的吃豆腐,我实在是受不了,心里更担心的是万一一向护短的傅致胜跑进来捉jian在床,那可就亏大发了。“有你这么说老人的么?”“没,六公,我说着玩的,一点都不爽,真的。”想起那次他捉弄我的往事,就添油加醋的说,“上次我已经知道厉害了,是真的疼,六公你都教训我一次了,以后我再也不说瞎话了。”不说才怪!在心里加上了这么一句。我可是清楚的记得,吴老六诱导我适应海忠叔尺寸的事,害得我真的就拿了一根苦瓜往自己后面捅,虽然后来也用计报复了一小下,可在我心里,那是一辈子都磨灭不掉的糗事。“哈哈哈,你还记得就好,跟我斗,你小子再去修炼个几百年再说吧。”吴老六得意洋洋的看着我,我敢打赌,他脑海里一定想到的是当时,我一手捂着屁股,颠着脚,摇摇晃晃走路的样子。这茬我记住了,你就等着吧。“哎呀,赶紧起来,被你这么一闹,正事情都忘了。刘福广和陈志军来了,就在后面马路上,你叔公让我来叫你。”听到这个消息,我立马下了床,套上裤子和外套就往屋后跑。人还不少,围了好大的一个圈,海忠叔和波波就站在人群中间。“傅老哥,这件事请是小刘的不对,我替他跟你道歉了,你就大人大量,原谅他一次嘛!”陈志军大概四十来岁,寸头,身体严重的发福,尤其是肚子,和十月怀胎没差别,笑里藏刀的看着海忠叔,“怎么没看到曾毅锋?”“陈所长,不是我不肯罢手,只是他刘福广太过分了,对我所做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他把我娃儿牙齿打掉的事,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的。”海忠叔很生气,不肯接受陈志军的帮忙道歉。“傅海忠,大家都是一个大队的,家门挨着不远,你还是莫得寸进尺了。”刘福广脸色一变,他接受不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平头老百姓服软,尤其还是一个无钱无权的憨男人。“打了人还有理了?你就是这么道歉的,你的诚意在哪里?既然不是诚心诚意的,又何必跑来,你是来耀武扬威的么?”围观的村民让出了一条路,阴沉着脸我走了过去,“亏你还晓得是一个大队的,你对海忠叔做了啥子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傅海忠,难道你家是这个娃娃在当家?”刘福广摆明要给海忠叔难堪,拿我说事。“他当家又怎么了?”海忠叔没生气,反而耸了耸肩膀,“我家就瑞宝当家,怎么的,犯法了吗,是不是还要抓我进去打一顿?”好爽,海忠叔居然当众说我是他当家的,在我们村,大多的家庭都是婆娘当家,男人只管挣钱,能不让我感到痛快么。“你还是不是男人,让一个娃娃家的当家?感情张玉梅不是嫁给你,是来给你当儿媳妇的。”刘福广将陈志军使给他的眼神置若罔闻,只顾着自己发泄。海忠叔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波波也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盯着刘福广。只是,这句话,他引起了众怒。“刘福广,你他妈还是不是人?”“晓不晓得啥子是尊重,人家还没下葬呢,朝死人身上泼脏水,你也干得出来。”“欺人太甚了,你他妈的就不是人。”刘福广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大吼一声,“闹锤子闹,关你们球事!有种就站出来,让老子看下是哪个!”刘福广可谓一针见血,很干脆的就把众人的怒气压下,小石村的人,大多都是毫无背景的小老百姓,被刘福广这么一吓,敢怒不敢言,只能在背后诅咒他不得好死。“你来这里,就是来做这个了?”海忠叔问,“陈所长,你啥子意思?”“我只是当个和事佬,具体的还得你们自己谈。”陈志军没见到曾毅锋的影子,也就改换了口气,“他也是你们当地人,万事好商量。”“万事好商量?”海忠叔重复陈志军的话,脸上还带着笑容。我知道,海忠叔怒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