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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们每一个在学会打人之前,都曾被打得半死。运气不好的就当场被打死。沈羿在走过赵衍的身边时,赵衍一脸绝望且痛苦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深深地低下头颅。他的周身仿佛已经笼罩上了一层死气。沈羿看了这个形同死去的少年一眼,惊觉他最多也只有一个月的命了。-------------------------------不知道是第几个黎明还是黄昏。“嗯……哈……”客房里,传去遭受刑求的男人哈气声。细弱的呻吟从他紧咬着的双齿间露出。他已经不知道挨得是第几一顿打了。但他知道今天黑色的细皮鞭一下一下毫无停歇迹象地抽了将近一个小时了。沈羿的双手被扣在壁灯上,灯泡点了一个小时也已经guntang。他紧贴着灯泡表面的手背被烫的袍子都已经被磨破了。一丝不挂的身体上遍布红痕。或是刻意打出来的外翻的皮rou,或是里面出血外表却看不出迹象……被刑求的人都忍不住要赞赏持鞭者高超的水平。那些皮rou外翻看上去很恐怖实则不如看不出痕迹的严重。但是沈羿是美学主义者,他更希望斯卡尔能够不留痕迹。不然接下来不知道还有多少天,等他得见天日估计能吓死一个半个的人。沈羿为了转移注意力,脑子里想着有的没的,突然想起那只白眼狼那天好像在外面等他,啧,不会已经给那个女人炖汤喝了吧。不知不觉,斯卡尔的鞭子已经停了下来。鞭子的柄端挑起沈羿的下巴,“可怜的Prince,被打得真惨,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斯卡尔得意地笑着。沈羿细碎的呻吟,痛苦的表情无不给他带来极致的享受。他想要亲手惩罚Prince已经很久了。他凭什么端着架子高高在上,他凭什么没有那么骄傲?就像个真正的Prince。上帝为什么要恩宠与他?为什么他拥有着天生的【hypnogenesis体质】?直到斯卡尔成为圣徒的那一天,他才明白,沈羿不是上帝的宠儿,而是魔鬼的情妇。啧啧,真是肮脏的生物。身为上帝的使者的他应该亲手惩罚他,让他明白自己有多么的罪恶!沈羿已经彻底地发觉斯卡尔的精神状态有多么的病态了。他虚弱地扯着笑容对斯卡尔说:“你想在把我弄死,妈咪知道了会找你麻烦哦。”斯卡尔冷笑:“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把你当成他的儿子。她根本不配作为一名母亲。”沈羿呵呵地笑了几声:“是,你说的不错,但至少她现在不会让我死!”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自信,大概是在教堂里女人没有直接杀了他吧。当然他不会傻乎乎地以为女人会因为他是她的儿子而饶他一命。但他知道,他一定对那女人还有些利用价值。那么他至少现在是安全的。“你真以为你能活下去?”斯卡尔冷笑。“没有人回来救你,你的那个情夫兰斯?萨德自身难保。哈哈,就算他现在在这里也会只想杀了你吧。你是叛徒,你明白吗?Prince”沈羿明白,他怎么不明白,就是他亲手把自己变成叛徒的。就算兰斯现在来救他,他也不会领情。“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斯卡尔突然说,这是他把沈羿关押在这里之后第一次告诉他外面的消息。他说:“明天晚上,你那亲爱的情夫就要被公开审判了。知道吸血鬼的审判是怎么进行的吗?”斯卡尔的笑容很变态,甚至扭曲,“在始祖该隐的面前必须诚恳,所以他会被脱光了衣服,就像游行一样所有的吸血鬼都能欣赏他美丽的身体。然后是银,或者圣水,他将在所有人面前被刑求。他会很痛苦,观看的人却在呐喊。他九死一生!“但如果有谁想要拯救他,那就得当众上了他,为什么?他得用身体来回馈族人对他的信任,用身体的诚实来诉说他的无辜他的悔意!你猜,会不会有人窥觑他的身体已久,趁机占有和羞辱他?呵呵,听说他在族里不是那么受欢迎。知道吗,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你才过了明天,他就算活下来,他还会爱你吗?或许他更希望亲手杀了你!”沈羿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他的冷漠好像在证实他的身体是寒冰铸成了的。但这不代表沈羿没有反应,他禁不住寒了心。如果正如他所说。那么活下来的兰斯即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想办法杀了他!或许还有比死亡更悲惨的事情等着他。该死的。那女人在做什么,难道她要看着兰斯死去?那她的金瞳怎么办?沈羿恨不得有奇迹发生。否则,他这辈子休想逃过兰斯的追捕了。恐惧就像是扎进他手指里的针,至刺到心尖!斯卡尔或许看出了沈羿的紧张,他接着说:“你最好不要奢望你的母亲会出手相救,她巴不得看兰斯被羞辱,然后再去相救,接着被信任,得到金瞳。啧啧,算盘打得真好。在必要的时候她甚至可以大义灭亲把你交出去。”沈羿心下发冷,他想象不到兰斯要是真被羞辱了会发生什么事情。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金瞳的魔力了,否则他已经预见了自己悲惨的后半生!第六十九章这是个没有黎明的城堡,古老的风回荡在城堡的每一个角落,摇响了钟楼上的白骨风铃。白墙之下徘徊,钟楼里漫步,古老苍白的城堡仿佛什么都没有,只有咿咿的风声,白骨风铃的清脆,钟塔里十二点的钟声,分不清楚是白天还是黑夜,这里没有阳光,没有色彩,到处都只有黑与白。他所见过最艳丽的颜色便是女人的红唇与烛火的橙。沈羿清楚的知道这是一个梦。他知道得很清楚,可是梦境的真实让他恍然迷失。梦境里他变成了一个不大的孩童,只有三四岁的孩童,他的手里抱着一只幼小的黑豹子。黑豹子虽然不大,但是孩子太小太小,以至于承托出小豹子的身体有些肥大。男孩站在城垣上眺望着城堡的全景。叮叮咚咚的白骨风铃送来了风的歌声。那仿佛是一幅黑白的画卷,古老的画风,沉重的气氛,挥之不去的寂寥和安静。那份安静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地拽住人的心脏。男孩还太小,他无法体会寂寞的真谛。可是他每天都能看到那个女人一点一点变得疯狂。寂静将她逼疯了,孤独让她的青春永驻却得不到任何人的赞美,空荡就是偌大的城堡除了白骨风铃你再听不到任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