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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段的碎箭。莫将军的瞳孔泛起血雾,喉结滚动,他盯着里边的人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就是我的所有物!”陛下眉间的阴郁愈发浓重,他低低笑出声:“做梦!”莫枭郃拿剑的手青筋暴涨,他不再言语,直接用行动镇压陛下的决然,他将陛下的双手反捆在背后,半抱在身往外走。“你怕朕趁机逃脱?莫枭郃你也会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刻?”赵瓷之被对方牵制在身旁,不甘心地嘲讽。莫枭郃大半的精力用在对方身上,一小半用于杀敌,微热的血液很快溅到两人的身上,陛下披着的雪白狐裘早已染成肮脏血色,庆幸的是那血不是出自他身上。“刚刚我犯了个错误,我怎么能将我的性奴放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无论是否身处险境,他的人必定要在他的身旁,哪怕是死也得死在他面前。当然,莫枭郃也确信自己能够护住对方。四周逐渐染上了血霾,敌军越来越多,手段也越来越恶毒,他们悄然用上了毒药,虽不致死却能让人丧失武力,莫枭郃很早便察觉到敌人的诡计,他尽量闭气,可依旧阻挡不了毒性的入侵。倒下得燕赵将士越来越多,莫枭郃意识逐渐混沌,他身体微颤,以剑撑地,唯一不变的是他禁锢着陛下的姿势。“莫枭郃,你败了……”在莫枭郃意识混乱之际,不少毒箭射向他,肩、腿、腰侧无一不被箭擦伤,他拼了命地睁开眼,再次看向被自己护在身边的人,赵瓷之还是那样美,高高在上睥睨着自己,他模糊中瞧见对方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充满释然却并不欢喜。莫枭郃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处暗牢里,四周燃着昏黄的火把,暗牢的空气浑浊又腐朽。“哈哈哈哈,莫枭郃你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一阵狂妄的笑声突兀响起,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紧接着一个身穿异国服饰的男人终于出现在牢里。莫枭郃撩起眼皮,沉默地看了对方一眼,很快又收回眼神,静默不语。莫枭郃这样无波无澜的举动让来者大为恼怒,他随手拿起一旁的刑具铁鞭一下子抽了过去,霎时,莫大将军胸膛的皮rou裂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大将军感觉怎么样,痛吗?还记得当年你怎么杀了我大哥的?”来者是西北已经被灭掉的图鲜国三王子拓列,他粗犷的轮廓上布满快意。莫枭郃纹丝不动,他被绑在刑架上,低垂着脸,片刻,他嚣张道:“你大哥?真抱歉,我莫某此生杀过的人不少,造的罪孽太多,前尘往事大抵记不住了。”说罢,莫大将军难得抬起头,朝对方露出个充满轻蔑和倨傲的笑。“你!”图鲜国三王子被激得胸口起伏不已,铁灰色的瞳孔充满暴戾,手上的铁鞭更是下了死手往莫枭郃身上招呼。只是莫枭郃没有如他所愿跪地求饶,反倒一直冷冷的衔着笑,一声不吭。“三王子,燕赵……”一位年长的侍从快速跑来传讯,侍从看了眼牢里的情形,凑到三王子耳边禀报:“三王子,那人醒过来了。”被架在刑具上的莫枭郃不易察觉地颤了下,原本平静的眼里瞬间涌上骇人的波澜,燕赵……他知道对方说的是谁。“带他过来!我倒是要看看传闻说的事是真是假!”拓列啐了一口,眼里布满猜疑和戾气。他的仇人只是莫枭郃,图鲜国的灭亡也跟燕赵没什么直接关系,所以他对燕赵陛下还算客气。赵瓷之依旧披着沾着血和泥的狐裘,他神色很淡,眼眸很深,外人竟然难以捉摸他此刻的情绪。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已经到了极限,连喘口气都会觉得艰难痛苦。“以这种方式邀请您来我这荒地一聚,还请陛下多加海涵。”拓列没多少诚意地客套。赵瓷之微微扬起下颔,既高傲又冷淡,他不在意地笑笑,“拓列王子,有什么话就直说,朕并不觉得有寒暄的必要。”拓列假意大笑,他用铁鞭指了指挂在刑架上的男人,试探性开口:“刑架上束缚着的可是贵国的大将军?”“你不是已经清楚,还问朕作甚?”赵瓷之的眼睛顺着拓列指的方向看去,他看着莫枭郃就像是看陌生人,狭长的凤眸除了泄露出丝缕的嫌厌再无多余的情绪。拓列向赵瓷之靠近了一点,他语气里的邪气更加明显,“我听说陛下和大将军之间有不少的过节,如今我给陛下您一个发泄的机会,不知您承不承情?”他将手中的铁鞭向前一送。陛下视线下移定在铁鞭上,那是由玄铁打造的刑具,通体发黑,上边还沾了不少的血迹,不知是惩罚前人留下的痕迹,还是刚刚拓列鞭打莫枭郃带出的血痕。须臾,赵瓷之薄削的唇扬起不大不小的弧度,无澜的眸似是被寒风吹过漾起涟漪,他面容有着笔墨难描的精致,阴狠带妖,不似良善之辈。“拓列王子,多谢。”他不再迟疑,接下铁鞭。“燕赵陛下,请。”拓列眼中兴奋不已,他往后退了几步,腾出位置。从赵瓷之进来那刻,莫枭郃的眼睛就没有从对方身上挪开过半分,他的目光太过深邃灼热,如能化为实质,定能将人完全湮灭。陛下往前走,铁鞭拖在地上发出持续不断的刺耳声。他盯着莫枭郃胸膛上绽开的皮rou,蓦地轻轻笑出声,他问:“疼吗?”莫枭郃同样跟着低笑,回问:“你是不是下不了手?”“不,朕唯恐你不疼。”语毕,赵瓷之手挥着铁鞭用力往那绽开的皮rou处鞭去,没有被软禁的陛下,武力并不弱,他是用尽了十成的力气往男人身上行刑,在场的人都清楚陛下这是下了狠手,因为铁鞭触碰到刑架时,发出了哐当的巨响。“陛下这鞭使得不错。”拓列兴奋得鼓起掌,他原本以为赵瓷之会放过莫枭郃,哪想到对方这么狠。莫枭郃的胸膛皮rou外翻,鲜血直流,但他的眉川不曾皱过一分一毫,他低沉地问:“继续?”赵瓷之视线一直盯着莫枭郃皮开rou绽的胸膛,“为何不?”他回答的同时第二鞭接踵而至,依旧用了十成的劲,鞭在了同一处,皮rou模糊,血液喷溅。接着第三鞭,第四鞭,第五……直到第七鞭陛下才停了手。在一旁的围观的拓列如梦初醒,他不易察觉地打了个冷颤,赵瓷之和莫枭郃,一个含恨,一个沉默,扭曲又诡谲。此时,莫枭郃嘴角处渗出了不少血,胸膛那一道鞭痕已深若见骨。“第八鞭,为燕赵国。”陛下眼里蓦地流出了泪,他任凭泪水模糊双眼,执拗地一眼不眨狠狠挥鞭,这一鞭打在莫枭郃腰腹上,狰狞的皮rou横亘在整个腹间。莫枭郃双眼猛地挣扎,他沙哑地说:“赵瓷之!我从未负过燕赵!从未!”前七鞭他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