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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交给太子。新科进士琼林设宴一事,朕待会令大皇子过来。”然后皇帝龙袖一甩,走了。太子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缓缓站起身后,勾唇就笑:“大家也都起来罢。新科进士和本宫的大皇兄,可都还在等着咱们呢。”众人起身忙碌不提。太子这才拿起皇帝放在桌上的三份文章。最上面的便是林安的。皇权天定。天子乃天授,皇储亦天授。可是这样算过来的话,岂非皇储是谁,根本不该由天子过问?太子似笑非笑。这个林安,果真有些意思。好在他的老父皇果真是老了,没能看出林安的潜在意思。林安的状元,的确当之无愧。两个时辰后,林安等人入得殿内,方知自己名次。“林安,状元。授翰林院修撰。”林安登时在心中笑了起来。这下好了,他可以邀请三哥,去他的状元府好好玩上一通了。“赐三元府,太子亲笔题字。”林安:“……”好吧,三哥还是猜错了一些东西的。比如说,他没有得到状元府,而是得了一处三元府。待得众人名次皆定下,大皇子也到了。然后大皇子便带着众人去了琼林苑,太子未动。林安等人:“……”这又是怎么回事?皇权争斗,果然复杂。可是心中腹诽是一回事,林安面上不曾带出分毫。而大皇子相貌英武,看起来即是爽朗,对待他们这样新科进士,亦没有太过高高在上。不少新科进士,很快就和大皇子亲近了起来。林安只默默地坐在一旁喝茶。虽然他是三元,可是大皇子只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搭理他。林安困惑片刻,就明白了。这一位,怕是知晓自己和一个男人有婚约的事情了。只是猎户从前告诉过他,猎户和二哥秦大将军长相并不相似,秦大将军之前的身份是奴隶,可是在见到太子后,太子就为他重新找了个身份——京城秦家旁支的旁支,一个无父无母、无兄弟无姐妹的孤儿。而猎户从军,则是以服兵役的名头进去的。二人虽是兄弟,可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京中众人尤其是大皇子等人,并不知这件事。大皇子会露出鄙夷之色,想来也只是随着皇帝的态度,不喜南风而已。林安想通,自然不会在意。尤其是大皇子还是他连襟的手下败将。林安眯了眯眼睛,笑了出来。不远处一个中了二甲的新科进士,看着林安的模样,酒杯里的酒水,都洒了出来。“汪兄怎的了?竟看咱们的三元给看傻了?”一人戏谑道,“不过也对,咱们的这位连中三元的翰林院修撰大人,可是要做人家男妻的人,长得招人一些,也不足为奇。”他这话一出,旁边几人忙忙凑了过来。那个被称为“汪兄”的人,更是面色大变。☆、第68章被求亲的大状元林安知晓太子是他的“连襟”,知晓猎户为了太子做了许多事情,更知晓太子登基,是早晚之事,也正因此,他才愿意多助太子一些。甚至在殿试的策论里,写了那样的文章。而太子自然也知晓林安之事,是以林安殿试前,连中两元极其风光时,也不是没有人查到林安和一个男人定亲的事情,查到这个消息的人,也不是没有人不想往上告。可是全都被太子拦住了。就连几位亲王郡王知晓了这件事,亦都被太子给堵了嘴,令他们不得多言。林安这才顺顺利利的被皇帝点了状元。若非如此,即便他和一个男人定亲,但还没嫁,就足以令帝皇对他心生厌恶了。林安心中对此大约也有猜测,只是他虽有心感谢,明面上却不能和太子有过多牵扯。只在琼林宴后,回了家,和猎户胡天黑地的胡闹了一晚上,翌日晕晕乎乎的起身了,林安这才提笔,写了一封信,信中细细写了善堂、弃婴岛和开放边境商埠,与国外通商一事。写完之后,林安又将信看了一遍,想到太子家也没余粮,干脆又将自己之前所想的人工养殖珍珠的事情大致写了上去,表示愿意让与太子三分利。如此写完,他才把信拿给猎户。猎户倒也没看,只将信用特殊东西封好,便独自出门了。飞鸽传书甚么的,最多只能传一些不太重要的信息,或是只用密语来传书。像是林安这种正儿八经写的信,当然还是要通过人来送信。林安写完信,见猎户出门,倒也没送,只回去又睡了一觉,待得中午醒来,去看送到府上的帖子寥寥无几,且这些帖子里,不少还是送给在他府上暂住的钟晖的。林安立刻便明白,怕是他已经和男人定亲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去请钟公子过来罢。”林安一声吩咐,又独自去房间拿了一直小匣子,装了三只五两重的金元宝和满满的铜钱。钟晖其实也正在烦恼。他这次是侥幸中了二甲,被授翰林院庶吉士,和林安一样,朝廷给了半月时间处理家中事务,之后就要到翰林院报道。可是他来的时候,虽然身上也带了不少银钱,但京中花费繁多,尽管他住在林安府上,吃住皆不用花钱,已经节省下了很大一笔,但是人情往来的花费,钟晖又哪里能再占林安的便宜?二甲三甲进士极多,钟晖看着憨实,和他有意相交的人着实不少,也正因此,花费更多。到了现下,他身上也只剩下了二十两银子。连搬出林府,出去租个小院子住的银钱都不够。正巧他正在拿着同科进士送来的吃酒的帖子发愁,林安就派人来请了。钟晖脸色更难看了。他其实也是知道自己即将入翰林院,的确不适合继续住在林府。可是若真让他现在就走……他却也没那么多的银两租房。等钟晖到了林安书房,才知道自己误会林安了。“这、这些……”钟晖打开匣子,看着里面满满的铜钱和三只金元宝,立刻结巴了起来,心中只迟疑片刻,就推拒道,“这些我不能收!”林安笑道:“我知钟兄家中也有田地铺子,供给钟兄在京中花费,并不算难。只是京中距离鲁州路途遥远,等银钱送了,怕是至少要过上一月半月,钟兄却已经被点了翰林院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