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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再往上看那面容,不怪他看错啊!燕三白这会儿也尴尬得紧,他虽然病着可头脑依旧灵活,哪里不知道太医是怎么想的,多半……是把他误认为李晏的红颜知己了。“王太医,他没事儿吧?”李晏凑近了问。王太医此刻急需在洛阳王面前挽回自己的形象,故而摸摸自己的山羊胡子,道:“王爷不必担忧,这位公子并无风寒,双颊微红、体温异于常人是因为喝多了酒,又蒙在被子里睡了一晚的缘故,过一会儿便自然消退。”“什么?”李晏眨眨眼,哭笑不得。燕三白也闹了个大红脸,真想马上用轻功遁走。“不过,”王太医又说:“这位公子的胃很不好,长期饮食无规律,又无调养,昨夜想必是吃多了,又喝了许多酒,这胃便不堪重负,所以公子脸色不佳。此刻可仍是难受?”面对王太医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表情,燕三白直想与世长辞。这样的病因,还不如风寒呢。偷偷瞅一眼李晏,果然,此人已板起脸来。“脸色如此之差,怎会好受得了。”李晏直接待燕三白回答了,并叮嘱王太医开药调理,燕三白想说话,他直接一个冷冰冰的眼神递过去让他闭嘴,举手投足都显出一股强硬之风。王太医被勒令马上开药,之后被送出重霄殿时,回头看了看刚刚的厢房,心里又如跑马般有了个新的念头——以前可从没听说洛阳王殿下带哪个人回宫,是以他刚刚相差了。可现在见洛阳王殿下这关怀有加的样子,他不会……有龙阳之癖吧?!王太医一瞬间有如醍醐灌顶,这可不得了啊,得赶快忘了,忘了!房内,燕三白摸了摸鼻子,寻思了一会儿,想好说词,才开口与坐在桌旁背对他的李晏说话。“王爷……”可他刚说了两个字,又被打断了。“你还想说什么?”李晏挑眉看他,手中的医术往桌上一丢,‘啪’的一声,“你还当自己是六岁幼童吗?堂堂文状元,御赐侠探,文武双全,怎会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若说得风寒可以是不小心,可这胃病就完全是自找的了。燕三白被一通训,这还是行走江湖头一遭,难免心中难平,“其实在下也不是很难受……”“要我找面镜子给你看吗?”李晏眯起丹凤眼瞟过来,颇有种摄人心魄的味道。“这便……不用了……”燕三白的声音小了下去。他知道自己脸色肯定不好,但说难受,是真没有那么难受。究其原因,大约是痛习惯了。不过隔了一会儿,婢女端着药进来,燕三白看见李晏伸手探碗壁温度的举动,心里的憋闷又消了下去。待李晏端着碗过来,他非常配合的屏住呼吸一口闷,李晏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零丁在后面暗自为燕三白捏了把汗——他家王爷其实就是个老好人,什么闲事都爱管,燕大侠好歹也是他看得顺眼的,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王爷当然不会放任不管了。燕三白很识相的不再提要去云游的事,因为李晏笑着跟他说——云游?你这幅样子是想回归西方极乐世界吗?至此,燕三白彻底偃旗息鼓。下午时,小粽子过来了。听闻燕哥哥生病卧床,他就带了一个小篮子的吃食过来探病,趴在床边,摸摸燕三白的脑袋,“燕哥哥要好好吃饭。”燕三白:“……”谁能知我心伤?也不知是不是小粽子开启了什么奇怪的封印,一个下午,燕三白迎来了好几波的探病人马。太后、皇后、还有各宫娘娘,她们虽然碍于男女有别并未亲至,但心意却到了,甚至连皇帝都从御书房送来慰问。燕三白自己都很诧异他何时有了这样的人缘。往后的几天,燕三白都在重霄殿中养病,被李晏喂各种滋味甚苦的药,然后监督三餐。李晏时常坐在他房里的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折扇或者玉石,嘴角勾着笑欣赏燕三白喝药的英姿。所幸李晏并不是整天都在重霄殿,一日之中有半日都不在。这一天燕三白醒得晚了些,胃里的痛感已经渐趋消失,他便披了件白色的外袍下了床,推开窗户,就听雨打屋檐,滴答滴答的声音不绝于耳。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满院的桃花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了,一股清幽的香味扑面而来。李晏似乎不在,燕三白嗅到了空气中久违的自由的味道。于是他推开房门沿着木制的回廊走着,一面是朱红的雕窗,一面是垂着雨丝的屋檐,倒是有几分诗意。只是没走几步,自由就没了。他看到李晏就盘腿坐在前面的走廊上,身后是洞开的大殿门,身前放着一个小案几,时而抬眼透过稀疏的雨幕看着满院桃花,时而又低头执着毛笔涂写着什么。李晏给人的感觉一直是风流倜傥、游戏人间,燕三白还从未见过他这样专注的神情,好像独居于一方天地里,身外再无他物。于是燕三白便忍不住好奇的往案几上摊着的那张宣纸上去看,就见一幅丹青跃然纸上,那是墨色的树,浅色的雨,寥寥数笔却颇有神韵。旁边还有一句题词——且把桃花切一斤。那字工整中带着些疏狂,且把桃花切一斤,唯美中透出一点名士豪情,不愧是洛阳王的手笔。可他似乎仍有些不满意,忽而问:“一斤桃花,配几钱美酒?”燕三白顿了顿,此间再无他人,李晏一定早感觉到他来了。略微想了想,燕三白回答道:“三钱。”李晏眼睛一亮,立刻提笔,写下下一句——三钱美酒换浮名。“怎么样,状元郎,我这两句可还入得了你的眼?”李晏回头笑问。燕三白已是放弃了纠正他‘状元郎’这个问题,遂无视之。单从诗句而言,他很喜欢这两句的意境,便如实的点点头。“等等,我给你变个戏法。”李晏为燕三白的诚实而感到高兴,于是又换了只笔,沾了些朱砂,如行云流水般于宣纸上轻点。燕三白仔细看着,就见那墨色的桃花树上,一朵朵或浓或淡的桃花渐次开放,一朵,又一朵,小巧玲珑。李晏的手中的笔就仿若有了生命一般,在纸上跳跃着,每一次点下,都绽开一朵花。妙笔生花。燕三白的脑袋里忽然蹦出这个词来,李晏这一手丹青,不是戏法,胜似戏法,竟看得他移不开视线。画完了,李晏放下笔,把宣纸往燕三白的方向一挪,“送你。”燕三白愣了愣,“送我?”李晏洒然一笑,“日后你行走江湖,若没钱了还可以拿出去卖啊,这样我也就不用收到故友胃病发作克死异乡的消息了。”燕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