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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紫,看上去随时会晕厥。魏晋把应正宗丢给这时才赶到的那几人,心惊胆战地伸出双手托住洛宇,让他的头露在水面上:“你踩水就好,我带你游过去。”洛宇靠在魏晋肩上,喘着气说不出话。魏晋被吓到了,反而镇定下来,用自己仅存的力气支撑着他,慢慢朝最近的湖岸靠去。洛宇是什么时候跳下水的?他这一口气究竟憋了多久?刚才如果自己晚一点凑过去,他还能……浮上来吗?“你还好吗?”魏晋哑着嗓子问。洛宇动了动,在他背上拍了一记。魏晋一下子红了眼眶。以前洛宇给了他太多光和热,让他错觉那种温柔离好感只有一线之差。后来他发现,有些人不需要好感就能够为别人拼命,他们天生就是光源。他喜欢过这样一个人,是他的不幸,却也是他的骄傲。也许是因为刚刚直面过生死,在这一刻的昏暗暮色中,魏晋却如同置身于艳阳之下,豁然开朗。第46章岸上的人将他俩拉了上去,洛宇仍旧头昏目眩,跪在原地站不起来。魏晋摇晃着走到应正宗旁边,见他已经被人救醒,便又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你什么意思……”魏晋低声问。应正宗面如死灰地呛出几口水,四仰八叉地躺着。“看见别人自杀,你也想死一死?”应正宗抽噎了一声:“对不起。”他似乎已经清醒过来,“是我一时冲动,还害了你们……”“一时冲动?”魏晋冷笑着提高了声音,“因为你胖?因为你失恋了?多大一点破事,啊?!受这么点刺激就连命都不要了,你今天要是真的淹死在这儿,你就不仅是个死胖子,还是个傻逼!”围观群众里有人插嘴道:“喂你别说了,小心他也再跳一次。”应正宗突然有了表情,他抹着眼睛坐起身:“你知道什么?你们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永远不会知道我忍受了多久、准备了多久、用了多少勇气……”“脸上的油、夏天的汗、身上的气味。”有人小声背诵道,引得大家一阵暗笑。魏晋的眼泪掉了下来。夜风吹过身上透湿的衣衫,他们像是化着浓妆的小丑横陈于追光灯下。“你喜欢她,她本来就没义务喜欢你。你减肥了,也不代表她必须多看你一眼。”洛宇终于抬起头朝魏晋那边望去,却只望了一眼就又低下了头。魏晋湿淋淋的衣裤紧紧贴在皮肤上,浑身的轮廓显露无疑。洛宇毫无征兆地心头一紧,几乎注意不到他说了什么,却觉得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避之不及。“别傻了,谁离了谁都是能活的。”魏晋用一种疲惫的、温和的语气说,“可你成全了你自己啊……你会变成更好的人啊……那还不够吗?”灯光转暗,帷幕落下,小丑在快活的哄笑声中鞠躬退场。谁又知道现在笑着的人哭过几场呢?那年少时充沛而廉价的悲喜,那一段注定被无谓抛掷的时光,零落到谱不成曲,只随着这湖边潮腻的晚风无疾而终。魏晋回头去看时,洛宇已经离开了。他陪着应正宗走回宿舍楼,应正宗说:“今天的事别告诉王芝。”“旁边那么多人看见了,恐怕她迟早会知道的。”“说得也是。”应正宗又沮丧了。魏晋拍拍他:“这样吧,就说你是救人时自己低血糖不小心栽进去的,其他一切八卦都是误传。”“别人也许会信,但王芝肯定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应正宗叹了口气,“丢脸就丢脸吧。如果她问起来,麻烦你帮我转告她,我看开了,也祝她一切都好。”魏晋摸了摸鼻子:“……行,我会转告。”自己跟王芝的冷战也该结束了,他决定主动去道歉。魏晋转身朝自己的寝室走去。初夏的夜里并不很冷,但衣服还湿着,身上被风一吹,就起了一阵鸡皮疙瘩。魏晋走了一段,忽然觉得腹中空空。刚才一番剧烈运动,竟让他两个月来第一次饿了。这饥饿一来就排山倒海,魏晋加快了脚步,想回去换了衣服就直奔食堂。没想到刚走到宿舍门前,却看见一个人正等着他。王芝看清他的模样时吓了一跳:“我打你的手机一直关机,就来看看……你这是咋了?”魏晋这才想起这茬,苦笑着从裤袋里掏出手机:“进水了。”“发生什么事了?”魏晋对她微笑了一下:“吃夜宵吗?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洛宇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面静止的湖,有褪下的衣服,还有一个面目模糊的人。他从背后抱住那个人,鼻端传入似曾相识的味道,像是雪夜里飘散的酒味。他收紧双臂,亲吻一段伶仃的背脊,由上而下,温热皮肤的触感令人眷恋。他心中一片空茫,又像是埋藏着欢喜,就这样懵懵懂懂地动作着、探索着,直到那个人轻轻回过头来。洛宇骤然惊醒,窗外夜色深沉,耳边响着室友的鼾声。他心脏狂跳,一边回忆着梦中的景象,一边往下一摸。完了。洛宇用另一只手蒙住双眼,发出一声似哭似笑的怪声:“完了……”第47章连续几天,洛宇惶惶不可终日。时常好端端地坐着,突然就石化一般,超然物外了。他这明显不在状态的状态,连刚起死回生的领导都看不下去了。应正宗拍拍他:“你没事吧?”洛宇被他猛地一拍,险些栽倒:“啊?”“……”应正宗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他旁边,“老洛啊。”洛宇近乎警惕地望过去:“怎么?”应正宗摆出促膝长谈的姿态:“那天在湖边,吓到你了吧?”洛宇心头一颤,脱口而出:“没有,有什么好吓到的,什么都没有。”应正宗又拍拍他:“是我不好,让你遭那回罪。”洛宇这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显然不是湿身的魏晋,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来,觉得有点儿对不住这室友,亡羊补牢地关心了一句:“你现在想开了一点没?”“我已经好啦。”应正宗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最近找了家大公司的实习,人生一片光明。”“哦,恭喜啊!那必须要喝一杯啊,走走走,我去叫老杨。”洛宇觉得自己确实亟需酒精来麻痹一下那不断高速运转、行将烧焦的大脑。当晚,几个人出去喝了酒吃了饭,晕乎乎地傻乐着向回走。应正宗口中荒腔走板地不知哼着什么歌,半个人挂在老杨身上,幸好他体重不比当年,还能被架住。洛宇走在老杨另一边,情况不比领导好多少,那思维却还该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