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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第一次时,他来不及让阿生抱他来海边,鱼尾便湿了一片,他很是不好意思的自己到水缸里泡了一会儿,那本来是阿生为他准备的床。后来又拉肚子了,靳程鲤脸都憋红了才无意间摸到鱼尾后面有一个设计得很精巧的小口子。那天他还蛮庆幸阿生出去了,他跌跌撞撞地走到阿生家的厕所,准确说应该是一张布帘子挡住的一个坑!靳程鲤揭开帘子,顿失傻眼,自己站立都很困难了,又怎么叉得开腿蹲得下去?!无奈又只好去拿了个小板凳,痛苦又艰难的解决了这一次生理大事。阿生回来后,靳程鲤也没好意思说,就这么过下去,只有想小解时,靳程鲤是实在没办法了,毕竟自己的尾巴前面又没有口子,那阵阵来势凶猛的尿意又是从前面来……靳程鲤只得每次都让阿生抱着自己到海里方便,而平时等阿生不在家时,靳程鲤就可以自己去艰难地拉开自己后面的口子了。简单如阿生,从来没有想过这有什么不对。其实这条鱼尾巴还是设计得很人性化的,就是考虑到明星如果有什么拉肚子的情况,才会在后面设计一个十分隐蔽又方便的小口子。毕竟,现在大家都用马桶,坐下就可以了,他们倒还从未考虑过蹲坑的感受。而至于小解的问题嘛……一是这鱼尾巴实在不好在前面开个口子,太影响美感和真实性了;二嘛,反正这个广告一直在海里拍来拍去,大海这么大,一泡尿还能改变它颜色了不成?反正鱼尾巴的材质特殊,用水泡泡,什么也看不出来……靳程鲤倒也想通了这一点,就是每次让阿生抱过来时,就总是那么不好意思。靳程鲤正想着,一阵风过来,他响亮地打了个喷嚏!阿生绕到礁石后来,“好了吗?”靳程鲤见阿生突然绕到后面来,尽管自己什么也没干,但还是吓了一跳,急忙又围着礁石,绕到另一面去。阿生知他是不好意思,可见他这样,心中却是有些不畅快。等了一会儿,阿生见靳程鲤还没动静,说道:“小鱼儿,夜里风大水冷,我们还是快回去吧!”虽然不知道人鱼为什么会怕海水坑,但听见方才靳程鲤那声响亮的喷嚏,他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小鱼儿?”阿生小心喊。“嗯,”靳程鲤从礁石后探出个脑袋,“我们回去吧。”靳程鲤游出来,碰碰阿生的腿,阿生抱起他,又往回走。走到一半,靳程鲤突然“啊”了一声,整条尾巴都弹了起来,阿生吓了一跳,望着他。“阿生,那条项链咱们还没收起来呢!”靳程鲤赶忙道。原来是这个,阿生说:“你喜欢吗?我这就去给你收起来。”“好,”靳程鲤点点头。二人又转了个方向,朝项链走去。岛上没有人来,就算放个十天九夜也没关系,可靳程鲤还是觉得收起来比较好吧!收起项链,“盒子呢?”靳程鲤才想起,问道。阿生想了想,说道:“丢了。”靳程鲤一傻,丢了?!这条项链的价值值得昂贵的包装,盒子即便不是价值连城,但应该也是不差其价。阿生看他这副惊讶模样,不好意思说道:“当时,顾着看项链,就没拿稳。”“……”“没拿稳?那不是木盒子吗?没浮起来?”靳程鲤问道。“没,那木盒很重,冒了几个泡泡,我还没来得及,他就咕嘟咕嘟地下去了。”阿生模仿当时的声音,靳程鲤无语,模仿得像有个什么用!“学得像吗?”阿生说完,兴奋地问道,水的声音,他能模仿得很像!“……”靳程鲤默了一下,向阿生伸出手,“回去吧。”回到家,躺在床上,靳程鲤看着手中的项链,竟然叹了口气,然后将项链放在枕头边,滚进阿生的怀里。“阿生,你不能不要我!”靳程鲤闷声说。对这条项链产生警惕的本能,让靳程鲤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问木盒自然不是因为木盒昂贵,而是害怕阿生留下祸柄。“嗯!”阿生拍拍他的背。靳程鲤闭上眼,心中默默祈祷。伟大的海神,无论我是否是您的人鱼,都希望您保佑您虔诚的信徒阿生一生安稳。……第二日,天边不过蒙蒙亮,一线白光还在海天相接处蓄积着喷薄而出的力量,大海似乎还在沉睡,在天空的拥抱里喃喃梦呓。阿生早已做好了出远海的准备,现在只需要将靳程鲤抱到船上去就好了。擦脸、穿衣、抱上船……阿生也算服了靳程鲤了,明明昨晚同时睡的觉,今早上兴奋的靳程鲤却怎么喊也喊不起来。为了不耽误时间,阿生只好自己动手,也不知道是阿生动作太过温柔,还是真的靳程鲤睡得太熟,这么一番折腾,靳程鲤竟然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把他抱上船了,靳程鲤才吧唧了一下嘴,又一动不动了。直到天边鱼肚泛白,晨光渐晓,那抹白光终于喷薄而出时,靳程鲤才翻了个身,闭着眼不停在那儿扭来扭去。阿生当然知道他为什么扭来扭去。尽管靳程鲤有晨跑的习惯,每天起床的生物钟很早也很准时,但作为一个向大海讨生活的渔夫,阿生的生物钟更早甚至更准时。有时靳程鲤也会忍不住想睡会儿懒觉,大概五天一次,阿生却是从来没有过,睡觉时天是黑的,起床时天还是黑的!靳程鲤做不到,但是自从靳程鲤来到这个家,其实阿生的生物钟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配合起靳程鲤的生物钟来。每天早上,阿生起来不到两分钟,便又会躺下去,重又抱着离开了温暖源就一直哼哼唧唧不安分的靳程鲤再躺一会儿。这段时间是阿生觉得最幸福的时候,他轻轻拍着靳程鲤的背,看着他往自己怀里钻,心里似乎一下子就被填满了,温柔的情感令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阿生放下手中正在理着的网,走过去,将靳程鲤轻轻拍醒,海上清晨的风也很凉,靳程鲤不能就这么睡着。靳程鲤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在船上,还着实吓了一跳。阿生只道他是嗜睡,哪里晓得他是因为昨晚想事情越想越兴奋睡得太晚,才导致今天起不来。想什么事情,靳程鲤也说不清楚了,只是最近两天,小腹贴着鱼尾巴的地方有些黏黏的让他很不舒服,加之项链的事一时之间让他此时因为失忆而智商不太高跟不上的本能反应的脑袋有些昏昏胀胀,却反而更睡不着了。“先喝点稀饭罢,我还做了鱼馍馍,吃两个。”阿生从船舱里的柜子拿出两个馍和一壶稀饭给他倒在碗里,又把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