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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有些艺人会有点毛病,问这话是出于保险起见。王靓靓让他跟她过去,然后拿起一个保温瓶:“每次拍完戏张哥都会喝一杯安神茶,我已经泡好了,就是他喝的时候你要注意把茶放温了,张哥大多数时候不会发脾气,你放心。”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听起来张之还是个能控制自己的人。钟隐把保温瓶接过来:“你去吧,有问题给我电话。”王靓靓感激地看着他:“谢谢你,小钟。”“没事。”王靓靓快速把东西收拾好,背着包就跑了。张之过来,不见王靓靓,只看到钟隐拿着保温瓶,就知道她是说服钟隐了:“你也是奇怪,明明是男四,还是南唐的手上宝,怎么就爱干端茶送水的活?”男四就算了,南唐的手上宝又是什么?钟隐道:“靓靓也是有急事。”在张之眼里,这个被南唐和游知北宠爱的小师弟其实脑子有坑。这些日子,钟隐跟剧组打交道他也看见了。谁见到他都要夸上一夸。实在是很受人喜爱。但是有用吗?他最大的利器是南唐和游知北,不把这两的大腿抱稳,非要跟小人物纠缠,是小孩子吗?夸一夸能上天?张之在这个圈子摸爬打滚数年,好不容易有今天这个地位,知道多少明星炒人设,连他也不意外。粉丝和观众看到的都是他们最好的一面,谁知道他现在正在吐槽钟隐呢。真是太蠢了,张之得出这个结论。但是想到这个蠢蛋又有傻福,他心里就有一股火在烧。天才总被庸人妒,即使钟隐没到这个地步,可怀璧其罪。不妨碍张之用最大的恶意猜度他。南唐让助理窦桐去看看钟隐,结果被窦桐告知钟隐正在帮王靓靓顶班。“...”南唐扶额,这个小师弟到底在想什么?张之那根小牙签能有他大腿粗?真是要被他气死了。可那是他要攻略的人,再气也只能保持微笑。钟隐在张导后面看着南唐他们。大街上,是正欲去学堂抓捕原为期的ri寇。而在另一边,是往原家跑的唐奕和原为期。他们两个本来在学堂上课,却被邻居告知ri寇在找他们。两个少年离开学堂回原家。邻居在前面帮他们开路。镜头下的南唐和张之脸上有焦灼,那是对亲人的担忧。眼见两方人马就要狭路相逢,邻居突然推着原为期和唐奕挤进了小巷子,从另一头离开。这一场风险完美避过。这一条过了后,就是原为期和唐奕回到原家,却只看到满地尸体。推开门,血腥味迎面扑来,那一瞬用地狱形容都不为过。这一场戏没有对白,只有原父和原为期的眼神与肢体交流。在院门后的景象惨不忍睹,连身份不简单的邻居都变了脸色。两个少年踉跄着脚步往里边冲。许是被悲伤的气氛感染,整个片场一片寂静。原为期面色苍白,流着泪在尸体里找希望。终于,他翻到了。原父身上上好的缎子已经被血染透,他看着平安无事的原为期,露出星点笑容。原为期喉咙哽咽,完全哭不出来,握着原父的手掉眼泪。原父拼劲最后一点力气,在他的心口处点了三下,明明很轻的动作,却仿佛戳到了原为期的心底。将那一颗跳动的心脏戳得千疮百孔。原父对他张了张口型,但是他们都知道那是什么字。“儿子。”那是原父留给原为期最后的一句话。没有声音,却是原为期脑海里最响亮的圣音。原父咽气后,里里外外翻找一圈没找到半点生气的唐奕两手鲜血走了过来。“没了。”沉重的环境再加上这句沉重的话,足够成为压倒原为期的一根稻草。他的身体晃了晃,抱着原父的尸体跌坐在地上,整张脸一片煞白。————“cut。”气氛正浓处,张导喊停。助理们纷纷去扶自家艺人。有一双手快过窦桐扶住了南唐。南唐脸上的惨白还残留着,他回过头,见是钟隐,愣怔了。钟隐扶着他,让他的背靠着自己的胸膛:“没事了。”南唐抿了抿唇,稍后放松身体靠着。窦桐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只好接过钟隐的活,把张之扶去化妆室。于是顷刻间,原本躺满“尸体”的院子除了一些红色汁液,只有两个互相依靠的身影。南唐缓了一阵,对钟隐道:“我好了。”那是刻在ZG子民里的伤,不会好的。这是一场戏,但谁都知道这也是一场真真实实的戏。“嗯,我扶你去休息。”南唐握住钟隐的手臂,任他扶着。进了化妆室,钟隐让南唐坐着,给他倒了杯温水:“喝一点。”南唐听话地接过。这个样子的他有些不正常,钟隐看出来了。但他做不了什么,走出戏里只能靠南唐自己。钟隐陪着他坐。过了一会,张导进来,他看到南唐的状态,心里有数:“今天就拍到这,小钟,你送南唐回去休息。”“好。”钟隐知道张导这是给时间他们调整心态。“南哥,我们回去吧。”南唐点点头,并且伸出手握住钟隐的手。钟隐愣了愣,没甩开,他看着走神的南唐,心想南大佬居然还有这一面,怪可爱的。但为了不让人起疑,出去的时候两人挨得极近,钟隐还用外套盖住他们两个缠在一起的手。好在酒店离得不远,十多分钟后,两人回到五楼。钟隐见南唐还没有松开的打算,只能将南唐带进自己的房间。作者有话要说:糖儿真是我的心头宝。第9章9门一关,南唐的手就在钟隐的掌心里挣了挣。钟隐垂下眸子,看着南唐,目露关切:“好点了吗?”南唐强装自然地把手抽出来:“麻烦你了。”钟隐善解人意道:“没事就好。”那只品尝过钟隐手心温度的手被南唐握成了拳。其实在路上的时候南唐就已经从戏里出来了,当初去握钟隐的手完全是下意识,哪知钟隐也这么实诚,害得他一蹭就不想放开。现在好了,进了人家屋里还在胡思乱想。南唐啊,你什么时候变这么饥渴了?去给南唐倒水的钟隐回来见他还在原地站着,问道:“南哥怎么不坐?”南唐在一片旖旎中回过神,白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