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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深面前。周启深光顾着心跳去了,压根没察觉。等赵西音推门进来,正好,抓了个完美现场。她一看这情况,神情就冷了三分,顾和平站起身,差点没哭出来,“小西,真没人管得住他了。”赵西音是从练功房出来时接到的电话,前边说了什么她记不住,就记住了赵老师的保温瓶。昨天赵老师还跟她一通埋怨,说她喂狗就喂狗,干嘛弄丢他的奖品。喂什么狗啊,全她自己喝了。憋屈,真憋屈。赵西音权当是这理由让自己生气,一股火往胸口涌,她看着周启深能烧起来,“和平哥,你也甭管了,自己不爱惜自己,再多的好心都得辜负。有的人就是这样,永远这样,说不听,不听话的人,最好一天三顿都吃火锅,晚上也拿鸳鸯锅泡个澡,那什么偏头痛啊,神经痛啊,都治愈了。吃什么止痛药啊,喝火锅料就挺好。”语气温温柔柔的,字字带刺。本就是顾和平瞎演戏,这姑娘一来不问青红皂白,倒跟别人一条战线。周启深也恼了,站起身,拣起热毛巾拭了拭手,然后用力丢进火锅里。红油跟泼墨似的,十分“不小心”地溅向顾和平的白色polo衫。顾和平:“瞧见没小西,打击报复呢。”赵西音心说,这人真没救了,她绕过去,挡着周启深的道儿,“把保温瓶还给我。”周启深面色平平,“不是说外卖打包吗,丢了。”赵西音杏目澄亮,欲言又止,想驳又心虚。偏偏这男人一双丹凤眼狭长上挑,里头全是深沉浓烈。故意的。赵西音头皮一炸,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把他往后重重一推,周启深真没站稳,踉跄了下,背就挨着了墙。周启深刚想往左边走,她抬右手抵住墙。周启深要往右边走,她抬左手挡住了道。一来一回,完完全全被困在了手臂间。“让开。”周启深皱眉。赵西音仰着头,眼神犟得像月亮。周启深觉得自己再待一秒,心脏都得给她弄停了。于是语气暗含警告,“再不让,我就钻了啊。”赵西音眼睫一眨,下巴扬得更高了。周启深刚想使点力来个突围,赵西音“唰”的一下,竟抬高右腿,来了个特干脆的一字马。脚跟稳在墙面,背脊笔直,飒气爽利。顾和平忍不住叫好,“帅了!”周启深这一生里,真没被哪个女人这样壁咚过。两人对视许久,一个藏着微小的得意,一个压着内心的涟漪,涟漪渐变深海,像要把她吞噬吸纳。赵西音败下阵来,怯了场,醒了神。周启深语气又沉又温柔,“再不让,我就钻了啊。”赵西音脑子一团乱。周启深已经稍稍低下头,与她脸对脸,眼对眼,低声说:“……脸红了。”,第17章我心向水,君心向山(3)周启深这语气真没个正经,眼尾往上勾,嘴角往上翘,凑得近,身上的香水味跟勾魂似的往鼻里钻。一旁的顾和平都看不下去了,“行了啊,别欺负小赵了。”赵西音立刻放下腿,收了手,往后退两大步,目光笔笔直直地瞪着他。周启深没敢再过分,自己也站直了些,问她:“吃饭了没有?”赵西音嗯了声,伸手,“保温瓶还给我。”周启深说:“我给赵老师收好,这会没带在身边,下次我给他送过去。”赵西音当即拒绝,“你别送。”他一送,就什么都穿帮了,老赵又得一顿担心。“你放戴老师那儿,下次我去拿。要觉得麻烦,你就扔了吧。”赵西音语气平平,没再留,要走。周启深下意识地迈步,“送你。”赵西音连头都没回,“不用。”人走后,顾和平向前撞了撞周启深的肩,“你有事没事,她说不用,你就真不送了?”周启深说:“上次我让她开车回家,她答应的好好,转个身就把车停在了医院。她不想做的事,强求也没用。”话到后半句,他声音越来越低,眼底露了两分怯,三分伤,说:“我不会再勉强她。”顾和平是知道前因后果的,这么一听,着实心酸。拍了拍他的背,不再劝。——这边,戴云心到车库刚停好车,就接到了孟惟悉的电话。孟惟悉态度诚恳,第一句就是道歉话,“戴老师,今儿我态度不好,是我的错,让您受委屈了,时间太晚,怕打扰您休息,明天我一定登门请罪。”戴云心笑了笑,心想,关心则乱,但到底是个聪明人。“登门就不必了。你的心意我明白,我的心意,你自然也清楚。小赵愿意再跳舞,不容易。这也没捷径,勤学苦练,方能成才。让她纯粹一点,才是真的帮她。”孟惟悉连声应是,几句闲聊之后,他语气轻松道:“戴老师,您和小西这两年也没有过联系么?”“没,这孩子野,去外头旅游了,一年多没回北京。”“她一个人?家里人也不过问吗?”孟惟悉话里的试探之意,戴云心一下子就听了出来,停顿片刻,戴云心直截了当:“小孟,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孟惟悉的心狠狠刺了一下,压着声,一个字一个字的,“我就想知道,姓周的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戴云心:“先不说原因我知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小孟,感情就是这样,错与对,都是当事人自己的事。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你和小赵当年也那么好,我真以为你们会走到最后。可结果呢?一样的道理,人生际遇自有缘法,强求不得。小赵不愿说,周启深不愿说,是他们两人的事。你这么执着,知道原因又怎样?除了再揭一遍姑娘的伤疤,还有别的作用么?”戴云心挂了电话。孟惟悉手机还搁在耳畔,他转过身,就看见颜品兰站在门边。颜品兰眼神闪烁,随即展开笑脸,“喝杯牛奶再休息。”孟惟悉往床上一躺,抬手盖住了眼睛。颜品兰放下牛奶,对他说:“儿子,如果你真的,真的放不下。mama,mama去找她,帮你说好话……”孟惟悉猛地转过头,眼神薄得像刀片,“您敢去找她,我立刻回美国。”这一晚过后,赵西音又被临时调配到一个组里,同时又打乱几个队员的顺序,只说是随着训练进展,随时调整队伍。这个解释合理自然,那些冒头的流言蜚语跟着偃旗息鼓。连着几天训练,彼此的情况都能摸个大概。休息的时候,岑月藏不住话,小声跟赵西音说:“大家都跳得好好哦,一组的第一个,三组那个单眼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