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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发表意见所以一直默默看着。苍山笑在队伍里打了个发怒的表情,然后说:“这事一会儿聊,先打BOSS。”一号BOSS是个走火入魔的大侠,为了救他必须先打败他。这场地是一个大圆盘型,圆圈以外会脱离战斗区域,只要有一个人脱离了战斗,这BOSS就会自动回满血然后从头开始。然而坑爹的地方还不在这里,最坑爹的是他有一个大招每隔十几秒就会出现一次,是一个类似冲击波的360度无死角攻击,一旦被冲击波打中,就会被弹飞出去。运气好会落在圆圈边缘,运气差点就掉出去了。“一定记住出招的时候要定身,小牧记住了吗?右下角会出现一个按钮,在你跑动的时候这玩意儿会蓄力满,使用的时候会一次性用光,如果你没蓄满就按支撑不到他这个招式放完。”“恩。”高牧回应了一下,表示自己明白了。虽然他在这之前也看过攻略帖子了,不过实践才是一切事物的基础。这个时候他依然是没有插件的,不知道BOSS放大招是什么时候,只能一边打一边盯着右下角。第一次招式出现的时候右下角出现了高亮按钮,他慌忙地将鼠标移过去按住,一根细细的黄色蓄力条速度很慢地往下减少,直到为零。BOSS的冲击波也刚好结束。“棒。”苍山笑赞了一声,又指挥人走位输出起来。“跑动跑动,不停跑动。”苍山笑在YY里说:“也不要忘了输出,注意自己的蓄力条满了没有。”这“定身”其实就相当于是武侠大片里以内功抵御敌方的内功攻击,哪边支撑得久,哪边就算赢,如果在电视里此时这个走火入魔的大侠应该已经吐血了,可惜这是游戏,所以大侠依旧一脸淡定地和玩家周旋着。第二次蓄力条满了不久后,BOSS的大招就出现了。高牧没来得及按住,被第一波冲击波弹飞到了圆圈边缘,这里会有一个被BOSS打出的僵直,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的保住了他。这之后他按住了按钮,顶住了后面几次冲击。高牧紧张得肩膀都发硬了,而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因为飞机延迟还在机场喝咖啡的严安,翘着二郎腿看着对面的好友。“最近公会里怎么样?”“你说呢?”卢征看他一眼,“自个儿的号丢在那儿不闻不问,我以为你都忘了。”“公务太忙。”严安笑了笑,“已经不比当年有那个精力了,老了老了啊。”“别给我找借口,以前再忙好歹也会上来看一眼,现在呢?”卢征啧了一声,“你说你一精英分子,现实里过得好好的,一个游戏还能怎么着你了?”“那不一样。”严安手指在桌沿边轻轻敲着,“好歹也付出感情了,还不准我自个儿黯然神伤一下?”“为一个男人你值得吗……”卢征话没说完,严安啧了一声,“你再提我跟你翻脸了啊。”“得得,我怕了你。”卢征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继续说下去,换了话题道:“伯母身体还好?”“好得很,每天去扭广场舞,瘦了。”严安垂下目光,在灯光下看起来格外风度翩翩,反观卢征就比较随意了。衬衫加牛仔裤,脖子上挂了根红绳,理着干净利落的平头,面容有些懒洋洋的。卢征凶起来的时候很凶,因为他的五官很硬朗,浓眉,眼睛的轮廓比普遍的亚洲人要深一些,一皱眉头就有一股子凶神恶煞的味道。以前在学校就没什么人敢招惹他,而排除这个,他本身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很善良也很重义气,他与严安是从学校里走出来的哥们儿情义,加上彼此合作做生意,感情自然更是深厚。严安所有事他都知道,他的事严安也都知道,他们之间没有所谓的秘密。卢征见严安不想提旧事,只好顺着他的话说:“瘦了好,依伯母那体型再过几年就危险了,瘦了反而健康。”“你这话要是让她听到你就死定了。”严安笑起来,他是那种君子如玉的人物,做得又是常年接待客户的工作,举手投足间不是卢征能学得来的风范。哪怕是这么随口开两句玩笑,严安也会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半点不沾俗字。这样一个人物,走哪儿都有女人的目光追逐。这大夏天的穿着考究的西装也没见半点狼狈,整个人透着股干爽清新的劲,如果要谈女朋友,估计孩子都有了,只可惜……只可惜严安对女人没兴趣,他是个Gay。第一次知道严安的性向,卢征不吃惊是不可能的。整整两个学期,他们坐在马路边看美女,帮宿舍的哥们儿追系花,学校cao场边有一排绿色的栏杆,每天吃了午饭他们就坐在栏杆上,想象自己是风一样的男子,有点嚣张又有点自负地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有漂亮的,多看两眼,可爱的,讨论讨论。这个腿型不太好看,那个胸太小,前面那个屁-股真翘,后面那个妆太浓了。这样普通的日子持续到第三学期,严安喜欢上了一个人。严安当然会喜欢一个人,总不能喜欢一条狗。可那个人却是个男人。比他们高一级的学长,是个可以把白衬衫也穿出性-感味道的人。对方常年逗留图书馆,也没见跟哪个小女生好上过。当严安第N次偷偷说他怀疑对方是个Gay的时候,卢征笑喷了,他叼着酸奶吸管含糊不清地说:“你怎么总说他是Gay,他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严安脱口而出,“当然有关系。”卢征一愣,严安憋得整张脸通红,但卢征看得出来他不是不好意思,他是在紧张。“如果他是……我……我也许还有点……希望。”严安没直说自己是,可这委婉的说法也已经印证了许多东西。卢征没说理解,也没说支持,只是傻站了半天,最后“哦”了一声,将这事揭过去了。那之后一星期,他们依然聊天吃饭上课,也没再提那件事。就好像那个话题莫名其妙从他们之间消失了,仿佛根本没有存在过。半个月后,严安去跟学长告了白,学长答应了。卢征还记得自己那天坐在阳台上擦球鞋,一边擦一边发呆,然后听到楼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探出头去,是严安和学长站在楼下,严安手里提着口袋,看到他探出脑袋就笑着说:“买了宵夜,一起吃吗?”学长站在路灯下,安静地仰着头,看上去有些不真实的美好。学长确实很好看,卢征默默地想,又觉得两人站在一起其实挺配的。然后他莫名其妙就释怀了,也不知道自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