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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住,只是在面对容华的时候仍旧不免热泪盈眶,“那边后世都安排好了,乔华走的时候很安详,夫家那边也商量好了,将来有了长子要过继到乔华名下,也算是他们对乔华的补偿。”再补偿又有什么用,人已经没了,受了安慰的不过是活着的人。“不提乔华了,”陶二太太拉起容华,“你二叔父写信和我说了家里的事,难为你怀着身子还要帮忙撑着,”说到这里陶二太太声音又低了些,“过来的路上我听说陈mama请了道士,说李氏现在神志不清是因有怨气缠身。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李氏手段也太狠绝了,有今天的结果也是她的报应。”从前只要提起李氏,她就要想到那晚跪在地上的恐惧,多少年了虽然嘴上说放下了,可是那一幕还会时时在梦中出现,现在李氏得到这般下场,她也终于能松口气。容华这边和陶二太太说话,静妃在翊坤宫拿着布老虎逗小皇子。小皇子看了一会儿布老虎就又睡着了,奶子和宫人都退了下去,静妃将小皇子放进摇车轻轻地晃,小皇子睡的香甜,静妃推摇车的手慢了下来。不知道是哪个笨手笨脚的宫女在门口摔了茶杯,那宫女急忙跪下求饶。静妃皱起眉头顿时大怒,门口一阵慌乱的响声,那宫人被拖了下去。静妃转头又去看小皇子。小皇子仍旧睡的踏实。小皇子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听奶子说小孩子最怕响动,一点声音就能吓得哇哇大哭,可是小皇子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形。静妃伸出手挠了挠小皇子的脚心,胖嘟嘟的脚趾只是稍稍动了动,再拉拉小手,仍旧不见有什么大的反应。身边没有人的时候她想尽办法来试探小皇子,可是结果一次又一次地让她失望。这个孩子一定是有先天不足之症。身体薄,食量也不如普通的孩子,好不容易吃进去的奶一不小心就会吐出来,生下来时瘦小,经过了这么多日也不见长大多少。这个孩子说不定连陶敬安也不如。静妃忍不住站起身在屋子里徘徊。“静妃娘娘,您怎么起身了。”柔婉进了屋忙上前去搀扶静妃。静妃重新坐回床上,让柔婉侍候着盖好了被子,“去给我母亲捎信,让母亲打听到最好的郎中给小皇子看病,等准备好了,我自然找借口求皇上,让皇上允许郎中进宫。”柔婉点了点头。“还有……”静妃想起庄亲王爷,可是王爷现在被罚闭门思过。第四百二十章各显神通静妃身边的柔婉道:“要不然让人去跟王爷说一声,好歹让王爷想想办法。”不行。这时候万一被人发现她和庄亲王爷有联系,她和王爷都会有危险。柔婉道:“奴婢会小心些,再说不过是捎口讯,就是被人发现也没有证据,王爷身边的人向来谨慎嘴又严。”话说的有理,只是……静妃转头看向摇车里的小皇子,总得试一试,免得到时候后悔莫及。……容华将春尧的八字递给中书科万中书的太太,万太太说了会儿话笑吟吟地去了。锦秀又把陶二太太拿来的名录给容华看。王氏回到陶家,将陶家剩下的下人都重新安排了一遍,这一下子陶家有井然有序起来。到了晚上,弘哥跑来看容华,并将陶家的存众田说了,“二叔父、三叔父都觉得我小一直没有提存众田的事,祖母留下的田产是几位叔叔都有份的,还是早些分配了好,这样也不会耽搁了春耕。”存众田包括祭祀田和祖产,一些下来林林总总想要分配妥当也着实需要些时日,容华这两日一直在想这件事,只是陶二太太才回京她还没有来得及和弘哥商量,没想到弘哥倒自己提起来了。容华赞赏地看了弘哥一眼,“祖母生前没有特别的说法,这些存众田应该按规矩分配。”“明日我就去和二叔父、三叔父商量。”容华点点头,“好,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弘哥是长子长孙,迟早要支撑整个陶家。弘哥在容华屋里吃了饭,薛明哲又跑来和弘哥说起薛明霭去西北从戎。两个人越说越兴奋,眼睛也冒出光来,表情也是跃跃欲试。容华听得眉眼含笑。薛明哲忽然拉起弘哥,“不如我带你去看看我三哥,我们去跟三哥说说话。”弘哥转头去看容华。薛明哲也是一脸的期望,“二嫂,我们去一会儿就回来。”容华看了一眼弘哥,“去吧,只是别坐的太久,三爷那边还有许多事要做。”薛明哲应下来。看着薛明哲和弘哥兴冲冲地出了院子。春尧有些担心,“要不然奴婢多让几个人跟着。”在自己家有什么打紧,薛明霭现在只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明哲和弘哥过去了说不定能引薛明霭说些话,让薛明霭舒畅情绪,能稍微豁达些别再惹出什么祸事。一会儿功夫薛明哲和弘哥回来,“大哥在三哥那里呢,大嫂还做了不少的饭菜。”钱氏带着薛明柏去开解薛明霭了。这些事钱氏总是想的周到,又是关怀又是照顾,会让薛明霭心里觉得好一些,老夫人也会觉得钱氏做的妥当。容华问薛明哲,“你们将沈老将军去过西北打仗的事说了吗?”薛明哲笑着点头,“说了,师傅在西北见过的事我们都说给了三哥,三哥听着也很有兴趣,要不是大哥要和三哥一起吃饭,我们还能再坐一会儿。”薛明哲目光闪烁,连同弘哥也有点高深莫测端正坐在一旁不大插嘴。薛明哲和弘哥心里清楚,去跟薛明霭说西北的事,是要让薛明霭有些心里准备。薛明睿担心薛明霭去了西北会心里落差太大承受不住边疆的艰苦。薛明哲道:“我和三哥说,将来长大了一定也去西北打仗。”容华温和地一笑,“你三哥怎么说?”“三哥说那时候,朝廷说不定已经安定了边陲。”容华的笑容又是一深。薛明霭是真的不经世事,各朝各代的边陲没有安定的道理,京里一片繁华,边疆无时无刻不是剑拔弩张,只要稍不留意就要燃起烽火,朝廷对边疆用兵向来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