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网 - 耽美小说 - 我超娇弱的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月来贾国平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老K做事情向来讲究证据,他在某条线索上打转了好几天,摸到了贾国平回了一趟以往一年才回去一次的老家。

那是宁海城附近的一个乡镇,没有火车站高铁站,要去那里,需要转好几趟大巴。

在那里,有两位和关家远得不能再远、却的的确确沾亲带故的亲戚。

这位“亲戚”有个儿子,名字是——贾国平。

老人们都有保留照片的习惯,老K过去打听时,他们毫无防备,并且相当热情地拿出了当年的留影,一张年幼的贾国平和当年的关家掌门人——郗长林称呼为爷爷的人——的合照。

据这两位老人说,贾国平前段时间回了一趟老家,说自己很快就要回宁海城工作,到BR去当明星经纪人。

—更多的就打听不出来了,比如到底是谁答应了让老板你的经纪人跳槽去BR,不过肯定是高层啦,否则也开不了这么大的口。

这是老K最新的一条消息。

郗长林默然。

指使贾国平杀死郗长林的幕后人终于出来了。

不过……竟然又是关家。

他抬手抵上额头,给老K把尾款转过去,随后陷入深思。

那些年里,关家待郗长林并不好。

关家主母言歆婷从不阻止她的两个儿子虐待、凌辱他,关佟也跟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不闻不问。虽说是关家“养子”,但除了在那座姓关的大宅院中长大外,郗长林和关家再扯不出任何关系。

哦,和关佟的血缘关系除外,毕竟当年郗长林的母亲郗纯受到关佟欺瞒,才同意怀孕生子。

和关家生意上有来往的合作伙伴,郗长林一概不认识;那些与关家强强联手的集团、家族,青年更是从未见过。

一个没有半点话语权的人,对关家有什么威胁?为什么关家想方设法要除去他?

难不成是那点可笑的血缘关系?

可他关家又不是有皇位要传袭,继承人要杀死所有血缘上的竞争者才能安心。

还是说,关家那两兄弟又发疯了?毕竟,当年他们不是没有试图杀过他。

郗长林越想越觉得奇怪,上次指使贾国平对他的车动手脚,分明计划周密、有所预谋,不是激情犯罪的结果,所以后面一点,完全可以排除。

说来说去,最后还是落到了“为什么”这三个字上。

贺迟向来能够轻易察觉出郗长林的心思,见他眉头微微皱起,便忍不住抚上去,说:“既然过几天剧组会动身前往宁海城影视基地,你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回关家看一看。”

“顺便和关家那几个傻逼正面刚一刚?”郗长林笑了一声。

“想正面刚也不是不可以。”贺迟说完,竟开始逆着郗长林头发擦水,一阵快速揉搓后,刘海半数支棱起来,让青年看上去无辜又可怜。

郗长林朝天一翻白眼:“如果真是猫的话,现在已经动爪子挠了。”接着话锋一转:“我现在还不能和他们正面硬碰硬,得先找出他们犯抽的理由。”

贺迟屈起五指,将被他弄乱的头发重新理顺,然后丢开浴巾,拿起一早准备在沙发上的吹风机。

轰轰的声音在VIP病房会客厅中响起,郗长林被热风一吹,没忍住打了个呵欠。

“想睡觉了?”贺迟低声问。

郗长林声音软绵绵的:“今天起得太早。”

贺迟边为郗长林做头部按摩,边笑:“说得好像你五六点就起了似的。”

“七点已经很早了。”郗长林辩驳了一句。他现在眼皮很重,但脑子里东西太多,一种接一种的可能性不断涌进来,思维根本无法自主停止。

忽然的,郗长林灵光一闪:“关家和宫家都娶了或者打算娶言家的女儿,这会不会就是我和隔壁那个小傻子出事的方式如出一辙的原因?”

“你想说背后都有言家的手笔。”贺迟将吹风从右手换到左手,替郗长林吹另一边的头发,“据我所知,宫二的未婚妻言栩,和关夫人言歆婷生的那两个儿子关系不错。”

他说完,没想到郗长林竟“啊”了一声,抬起的眼眸中浮现了几丝茫然。

“你不知道?不,你是在茫然我会回答你……”贺迟先是挑了挑眉,旋即话语一顿,一副了然神情,“你想跟你系统说话,结果竟一不小心和我说了?”

郗长林没答,看了贺迟好一会儿,才问:“关沥和关植那两个傻逼,和言栩应该是……表兄妹关系?”

“同姓为堂异姓为表。”贺迟说,“你从大学开始就没回关家,应该不知道,最近的几年,这三个人每年夏天都会举办海上游轮活动,为期一个月,世界各地到处游玩。”

“真是交际利器。”郗长林颇为感慨,“往这方面一想,许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宫酌还好说,因为言栩的利益和宫倾是一致的。可对付你,动机在哪里?”贺迟,“此外,想杀你的人,是关沥关植两兄弟,还是只有其中一个?抑或者是别的关家人?这一点也不清楚。”

话题又回到了原点,不回宁海城查个究竟,想破脑袋也终是个死局。

还有一个问题也摆在那里——谢盏的癌症,与当年郗长林外公去世前所患的,是否相同。

郗长林叹了一口气,说:“明天再谈吧。”

第41章

夜雨在悄无声息中止歇,时钟的指针已过十二。

落地窗外喧嚣的街市沉沉睡去,只余少许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铺仍亮着灯,但光芒稀微,透不过拉拢的窗帘。

四方寂静。

怀中的人忽然动了动。贺迟从浅眠中惊醒,看见郗长林翻了个身,将手搭在他胸前,眼睛虚虚撑开一条缝,依稀能见到眼底的潋滟水光。

“我闻见了烧烤的香味。”郗长林说,声音又哑又软,鼻翼翕动,在空气中乱嗅。

贺迟把这人的脑袋揉进怀里,低声哄他:“这会儿太晚了,对胃不好,等睡起来了在吃。”

郗长林不依不饶地抬起脑壳,说:“我很饿,饿得睡不着。”

“那也不能吃烧烤,我给你叫一碗粥?”贺迟温声说着,抬手摸了摸郗长林眼角。

可青年并不合作,语气固执:“就吃烧烤,我要吃鸡翅中排骨酥rou秋刀鱼,还有年糕蚕豆烤脑花。”

说了几句话,郗长林完全清醒过来,漆黑的眼眸瞪大,直勾勾盯着贺迟。

贺迟却瞬间觉得有些头大,没好气地薅了把他头上的毛后,说:“你就不能吃点健康食品?”

郗长林冷哼着从贺迟怀里退出去,小声道:“我爱垃圾食品,廉价又美味。反正腿长在我身上,我自己去吃,你慢慢睡觉吧再见了朋友。”

他的脚踩上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