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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但愿那千万别是什么邪恶的神奇生物或者一瓶毒药……当然不是——只能说目前黑魔王作为一位教授还是具有职业cao守的,欧文想得太多了。那个黑发男人只是从抽屉里抽出来了一根魔杖,然后他就从容地靠回了椅背,两条长腿交叠,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那位教授漫不经心似地说:“我时常在想,或许你并不是太蠢。”欧文摸了摸鼻子,狐疑地看着那根魔杖,完全摸不清他到底想干什么,只能谨慎小心地回答:“……谢谢,先——”“——然而,”伏地魔加重语气,他嘲弄地嗤笑了一声,“你做的蠢事总是让人心惊。譬如,”他往前倾了倾身,意有所指而慢吞吞地说,“开学时火车上的意外事故,为什么一个漂浮咒会让你的箱子砸在我的包厢门口——”“……先生,”欧文干巴巴地咽了口唾沫,“如果您允许的话请听我——”“——再譬如,你那个令我印象深刻的博格特。”“……”“以及——两星期前,你在禁闭期间清理那间教室时,”在说到“那间教室”几个字时,黑魔王那低沉声音被故意拖长了,好像在提醒欧文他并没有忘记刚刚有关五楼的一切事情,“一个整理咒却让纸篓猛地飞了起来。”欧文猛地抬起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那个男人,却正对上一双幽深的黑眼睛。黑魔王正朝他高深莫测地微笑着,欧文心惊胆战地连忙低下目光。他一向敏锐的第六感告诉他好像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而他自己已经在劫难逃。黑魔王就像一点儿没看出欧文的窘迫似的,事实上他看上去正相当满意地欣赏着欧文的窘迫:“根据以上事实,”他拖腔拖调地说,“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症结出在你的魔杖上。”“……”“换一根吧。”伏地魔轻笑一声,突然伸手把桌上那根魔杖往前推了推,一直推到欧文面前,他的黑眼睛毫无怜悯地直直地盯住了那个心惊rou跳的可怜人,“——用这个。”极为反常地,今天的维克托都变得极为安静,他老老实实地站在雕花木架上,期待地看着欧文。纳吉尼盘在角落的软垫上,一双蛇眼在壁炉火焰的映衬下闪闪发光。欧文终于开始手足无措了,面前的那根魔杖简直眼熟得令人慌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十二又三分之一英寸长,紫檀木,独角兽毛,”那个心如铁石的人微笑着,尽管他的眼睛里毫无笑意,“相当适合变形术的一根好魔杖——拿起来。”那个男人每多说出一个音节,就如同在欧文的脑海里扔下一个爆裂咒!尺寸、木材、独角兽毛——这是欧文自己的魔杖!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欧文表情扭曲地抬起眼睛,咬牙切齿地挤出话来:“……看在梅林的份上,教授……直说了吧,我确实忘记了很多事情,因为那个魔法事故——如果有可能……”“我知道!”黑魔王斩钉截铁地轻声说,他的瞳孔慢慢变细,最后几乎竖直,“不要紧,现在我来帮你想起来——顺便让我们看看,你究竟在厄里斯魔镜面前看见了什么——”欧文猛地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伏地魔已经拿出了魔杖,杖尖正对着他的脸!然而他甚至来不及反应,眼前那根魔杖一挥——办公室就像一阵虚幻的迷雾,飞快地在他眼前消失了。那些困扰了欧文几个月之久的黑色人影和声音层层叠叠地包围在他身边,最终把他淹没。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飞快地略过,就像大雁无声地飞过一片长满芦苇的沼泽,而在他眼前依然有一些清晰的彩色画面鲜艳地闪动着——……厄里斯魔镜里他看到的幻象——他和那个高个子的黑发男人牵着手……2017年威廉在走廊上追上了他……一间狭小而逼仄的房屋,一个有着冷漠黑眼睛的男孩儿坐在角落里……漆黑的岩洞……满目琳琅的对角巷,老式扫帚雷鸣260在橱窗里闪闪发光……他的后背涂满蛰得人生疼的绿色药膏,在一个华丽的房间里拥抱住一个高个的、倔强的黑发那孩儿……情人节的一次同床共枕……蛇怪、桃金娘和海格……高傲的布莱克家女孩儿微笑着……三强争霸赛的勇士、圣诞晚会和一个刻骨铭心的亲吻——一幕一幕的记忆汹涌而来,就像书页一样清晰地翻过!有个声音在欧文的头脑里控制不住地大喊:——够了!足够了!——他觉得自己猛地朝黑暗里栽了下去,额头撞上了什么坚硬的小东西,硌得生疼……一切结束了。狂乱闪过的画面消失了。然而欧文依旧紧紧地闭着眼睛,不想睁开——那里有一些东西危险而可耻地即将满溢而出。他死死咬着牙,觉得眼皮透着这间屋子里橘黄色的朦胧的火光,一阵眩晕简直令人恶心。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足够了?”欧文猛地惊醒了。办公室重新出现,那些明亮的蜡烛和壁炉里的火焰晃得人眼眶发酸,他突然发现自己是抵在一个人的颈窝里的——微微错开一些距离,欧文被一双手臂放开了。目之所及,刚刚硌得他额头生疼的是那颗熟悉的银扣。欧文抬起头,发现汤姆·里德尔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椅子前,正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那张英俊而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扭曲着唇角的笑——从少年时代起,黑魔王就经常这样微笑,只不过神色从未像此刻这般狰狞:“想起来了么——比利·斯塔布斯?”67一个久违的圣诞夜——他全部想起来了。想起了作为比利·斯塔布斯时的一切,欧文呆呆地看着面前那张脸,和那幽深的、泛着血红色的一双黑眼睛。汤姆·里德尔身姿笔挺地站在他的面前。饱满的额头、微带卷曲的黑色头发、高挺的鼻梁,和那刻薄却形状完美的嘴唇依然如故——多少年过去了,岁月没有给那副面容留下一点儿痕迹,只有深沉和倨傲与日俱增。欧文缓缓地挪动了一下,一些滑稽的小声音在他的关节处响起来。血液一定是在他的体内被全部凝结了,否则他不会反应滞缓得像是被硬灌了一剂减速魔药。在这个瞬间,他突然产生了一种极为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他其实是个附在一副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