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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的凶神恶煞的,“到院子里去。”“你现在,大概和我十岁时差不多吧。”顾青尘调整内息,顺带着风轻云淡地怼了玄曦一句。“……你现在几岁?”少年登时铁青了脸。顾青尘想,这小孩儿倒是真好玩,逗起来很顺手。“十九。”青年纵身一跃,舒舒服服地躺在院子里的胡杨树上。“……”玄曦一言不发地走了。顾青尘闭上眼睛,西狄这会儿正是温暖。春夏之交,好梦不觉。越鸣歧来树下练剑时,见到的是安然顺和的顾青尘,不由得缓下脚步,干脆放了剑,在树下打坐守着他。“教主,梁旭死了,我也不会独活。你快走吧!”女子的左肩全是血渍,头发也被汗水打湿,唯独眼神是毅然不动的,“教主…当心越道长。”“白灵!”顾青尘大喊一声,又朦朦胧胧地看见树叶。胡杨树?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胸口,没有血迹,只是有些头疼。可能是做梦出汗后吹了风。“你…还好么?”越鸣歧就在树下,关切道。他看见顾青尘脸色苍白,但没有去推醒他——只能干巴巴地问问。越鸣歧还不知道我又活了一世,顾青尘微笑。“道长还真是宅心仁厚,关注我的身体。”顾青尘又换上一副冰冷的面孔,这次躲着越鸣歧,就好了。“玄曦说想邀你喝酒,让我来问一下。”越鸣歧说得不假,但也有私心,“在外睡觉,当心着凉。”顾青尘突然想笑,这是把他看做自己人?“越道长,我以后也不可能是道士的,你记清楚。”顾青尘隐隐有些恨意,翻身跳下树,背对着他,“以后要是我又窝藏妖物,越道长可以处决。”“……你这样想开心的话,那就这样说。”越鸣歧苦笑一下,“玄曦那里你还去么?”“当然去。”顾青尘转身,收敛起情绪,轻佻地笑了。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收敛起情绪,轻佻地笑了。咔咔咔咔……第10章一壶浊酒喜相逢“顾哥!你来了!”玄曦眼睛一亮,连忙把酒坛抱上桌,“今天我们一起,一醉方休!”看见越鸣歧,顾青尘皱了皱眉。“越道长他也要开始变得像终南道士了!”玄曦见状,连忙解释,拉顾青尘坐下,“我们喝吧!”“你才多大?”顾青尘点点他额头,却是自顾自地给自己满上一碗,闻了闻,“烧刀子啊。可惜现在不是冬天。”“嘿嘿嘿……”玄曦笑起来,也干脆利落地满上,一口闷。轻车熟路,小酒鬼,顾青尘如是想道。对面的越鸣歧喝起来同样不含糊,只是嘴里没什么酒香,满嘴苦涩。玄曦是啧啧称奇,万没有想到青城山的道士能有些酒量的。顾青尘则是眯起眼睛,越鸣歧的酒量可是很好,他又笑了笑。“青尘,你为什么…不肯理我?”越鸣歧扶着头,看着对方,一双丹凤眼硬生生压下了所有感情。“道长应当比我明白。”顾青尘脸上微红,“缘浅。”他不敢接近越鸣歧不仅仅是越鸣歧上一世对他的背叛,还有害怕。因为他看不清越鸣歧,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仅仅能说越鸣歧背叛,但猜不到为什么。地位?他是下任掌门。功利?他倒是真的淡泊名利。“青尘——”越鸣歧欲言又止,他现在能和顾青尘说什么呢?对面那人于他而言,是风筝,飘忽不定,抓不住。“道长醉了,怎么喊我名讳如此亲近?”顾青尘只觉得许久没喝过的烧刀子甚好。喝下去就如同火焰烧灼,是热的,不像胸口那一剑,是冷的。但他更不敢猜那一剑为何刺偏了。顾青尘按了按眉心,今晚怎么总想那人。不好,不好。“青尘,别喝了。”越鸣歧伸手想要拦下那一碗酒,却不想顾青尘手上很快,并且很稳。虽然那双手比他的手细弱白皙。“道长不必管我。”顾青尘只想好好的醉一场,“我许久……没有喝过故乡的酒了。”言罢,又狠狠地闷了一碗酒。脸上红润更盛,有着显然的醉意和似有若无的清醒。“你醉了。喝醉了就会脸红。”越鸣歧抢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按在石椅上,“青尘,明天起来会头疼,你怕疼的。”顾青尘一阵咳嗽,皱皱眉,拍开那人的手。“你与我何干?”越鸣歧颓然片刻,抱起他回那人的房间。放在床上,掖好被角,低沉地缓声道:“我欠你这些,而且不止这些…我都会还的。顾青尘……”“我喜欢你。”顾青尘起得很早,却开始愣怔地琢磨:越鸣歧是怎么知道他脸一红就是喝醉了?最后扛不过头疼,还是去厨房找了找醒酒汤。“头疼?”越鸣歧像是在厨房里等他,还晾好了一碗醒酒汤,“我做了点。你若愿意便喝些。”顾青尘有些目瞪口呆,越鸣歧能做这些?但头疼要紧。“多谢。”作者有话要说:好像电灯泡小玄曦就在院子里睡了一夜……emmm……第11章阳关日西沉“哈哈哈…看到你们相处得好贫道就放心了。”顾明虚不知何时站到了厨房门口貌似宽慰,“鸣歧这小子难得少一些青城山的刻板。”“外祖。”顾青尘看到来人便放下碗,微微一笑,不露痕迹地站到顾明虚身旁,拉开了同越鸣歧的距离。顾明虚见状,但笑不语。背着手,又飘然离去。“今日便要启程回赤川州了。”越鸣歧看着顾青尘的双眼,心下生出执念,“你今后…?”“不劳道长费心。”顾青尘看向别处,越鸣歧的目光,永远都那么刺人入骨,“日后山南海北,云游四方。”越鸣歧,你想如何?“巧了,我正欲云游人世。”越鸣歧语气轻松,罕见地笑笑,温柔少有。“道长雅兴。恕不奉陪。”顾青尘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人脸色变得平淡沉郁,然后长舒一口气,走出厨房。“顾哥,你们昨天都不管我!”玄曦委屈巴巴地揉着头,衣服也沾着落叶和露水,湿冷估计是肯定的,“我在外面睡了一晚上。”“怪不得有点鼻音。”顾青尘语气不无可怜他,但明显表情是幸灾乐祸的,“估计得被外祖拉回去喝上许久的汤药。”说着,还双眼直向后望。玄曦心下狐疑,转过身去看,当真看到了笑得慈眉善目的掌门师父。“顾哥?!你居然又坑我!!!”玄曦一跳脚,把拂尘甩甩就要伸手扯住青年的衣袖。青年早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越鸣歧从窗中看得分明,那人脸上刻着得意而狡黠的笑容。看着那笑容,他忍不住也跟着心情愉悦,嘴角又悄悄地弯起一个弧度。但对于顾青尘而言,玄曦生病又是个坏事。福祸相依,玄曦同外祖同一辆马车,不言而喻,他又要面对越鸣歧。想想这事,顾青尘就是一阵头疼,索性不理便是。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