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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ninglessgame.”张仲文恶狠狠笑嘻嘻地点了一下头,对着病床上全身缠满了绷带鼻孔里插着呼吸器五次洗胃三次灌肠且昨天从楼梯上滚下来摔掉一截门牙现在如同一只微微喘气的大胶鞋般的耿鸣,竖着一只中指悠然惬意地说。不过因为喉管割裂般肿胀发炎,且从昨天夜里八点钟开始就被各种导管和胶带穿刺捆绑及大剂量的止痛药麻醉剂折腾得气若游丝的耿鸣根本没有力气也没有可调动的器官来反驳和反抗自己的坐骑的任何语言与精神攻击了。“你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醒过来么。那是我刚才掐了一阵你的输氧管把你憋醒的。我不想让你在昏迷和沉睡中躲过这些rou体上的痛苦,我希望你能在清醒的状态下听完我说的话。咳,我首先要说的是:Youareastupidasshole.”耿鸣充满泪水的眼睛眨了眨,意味不明。“其次,因为你不听劝阻,耽误了治疗,所以原本忍饥挨饿七天就可以排除掉的穿肠箭在你身体里被你吞下去那堆积如山的食物激发成了企鹅灭绝级的帝王穿肠箭,好吧,这是我的理解,现在情况是,你一个月内除了医嘱上列出的药物和食物之外,绝对不可以再擅自吃任何东西。药单很复杂,我也看不懂,但是食单很简单,只有一个字:水。当然,你还想把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所有的活动内容再来一遍或者几遍的话,都随便你。”耿鸣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悲绝的呜咽。“再次,我虽然不懂也不喜欢足球。但是通过观赏你们那几个傻逼百年漫长的奔跑与嚎叫,具有人类rou眼基本功能的我,发现了一个非常明显的事实,那就是公司附属子弟小学三年级以上无论男女生组个队都能压倒性地打败你们,你们就是一群侮辱和亵渎足球运动的白痴。你没有传球成功过一次,当然也没有射门一次,甚至没有接近射门成功过一次,你在球场上就像一个碍手碍脚人见人烦除了挡路挡球在雪地上制造阴影之外毫无其它用途的大苍蝇一样满场乱跑,耿鸣同志,你在足球运动方面,没有任何天赋直觉经验技术及体育品德,你根本就不适合这项运动。昨天夜里,我闲着无聊在琅琊核的技术人员帮助下,对你大学同学做了一个梦境调查问卷,最后得出的结果是,他们当年之所以总带着你去踢球是因为你擅长打架,可以驱赶来争夺球场的其他队伍。我对你在这项愚蠢的运动上浪费了那么多你愚蠢的生命感到遗憾,或许你应该感谢我的师弟,因为他用他的法术要你自己亲自体会了一下让别人看你踢球是怎样的痛苦。”耿鸣空洞地看着比比划划吐沫狂飞的张仲文,胳膊微微动了一下,但也只是微微。“好了,你该休息了,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说一些更加难听的话。”张仲文礼貌地点点头,趾高气扬地离开了病房。第一百六十四天“不得不说,现在的杂志也实在太好看了吧!”日理万机忧国忧民的沧海皓津玄持亲王坐在堆满了八卦杂志与文学月刊的办公桌前,满意地捏着油炸虾脆饼,啜饮着桂圆红茶,激情万丈乐不可支地翻阅最新出炉火辣的天理运行所产生的对人类真正有意义的新闻与资讯。增刊封面就是李远坪和靖刃的官方订婚硬照,复合式人物专访两个标题:理旭照生靖刃龙女--我只是一个渴望归属感眷恋家庭的小女人。李远坪--我也是。头版头条则是:李远坪婚房工程项目招标启动,李青靖刃婆媳关系冷淡记者会全程无交流!当然同时还立意不明地大铺版面附送了两篇辣稿:非公司系统刊物的则还是那么的又琐碎又生猛:“噗嗤--”张仲文看到这里喷茶水了,他按了一下电话,激动地喊:“慧曦,进来。”慧曦傲慢地抱着文件夹踱步来到他的办公桌前,静等他发话。“你上报纸了你知道么?”张仲文拎着五彩斑斓的报纸指着慧曦拿着刀叉在水果甜食堆积如山的桌子前“努力”的照片,幸灾乐祸地说。“哦。”慧曦平静地点了一下头。“作为当事人你都不想就这篇新闻发表一下看法么?”张仲文摸着下巴美滋滋地问。慧曦麻木地了白了一眼那张报纸,打开文件夹,拿出另外一份折叠好的报纸,在张仲文面前打开,抬头看着天花板呆板地说:“张总,您作为当事人对这篇报导有什么看法?”中某一页竟然刊登了张仲文在酒会中的全身照,焦点是他脚上那双鹿皮靴,被一个大红圈括了起来。标题是:Areyousure?“这个照片是谁拍的?文章是谁写的?他家住在哪里?有煤气管道么?”张仲文喝着茶语声很慈祥地问。“哦,说到煤气管道,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张小梅的爷爷奶奶和父母都集中在了一起,并在昨天夜里封闭了他们家的门窗。她今天早上应该已经了解情况,她承诺会在早上九点就去医院探望耿鸣,如果她说错一句话,办错一件事,那么你只要按手机上预设的号码就会引爆他们家的居民楼。”“Nice.”张仲文微笑点头,示意她出去。阳春三月,吉祥社会服务公司的附属医院的花园因为在强大的能源供应与环境科技的支持下,更是生机盎然花木缤纷。眼眶略肿强打精神离开病房打算下午回去上班的张小梅被戴着黑超脚踏鹿皮靴的西装男堵在了即将盛开的樱花小径下。“张小姐,你的家人现在已经安全了,但是这种事情没有人敢保证不会再发生,或者什么时候发生。这个事情与耿鸣没有关系,都是我安排的。嘘--嘘--你不用说话,你听我说话,听明白我说的话就可以了。你是谁没有意义,你有什么要求和想法也没有意义,你的命运就是嫁给那个公司指定给你的男人。你可以反抗这个命运,只要你觉得你能付得起反抗的代价。你在公司里工作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觉得你应该明白这个程序运行的方式,对吧?”张小梅又愤怒又憔悴,她的嘴唇已经没有血色了,眼神焦灼地盯着张仲文,麻木地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