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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诱拐

    02.

    金渐层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晌午,他只觉自己浑身上下酸痛异常,像是被卡车碾过那样,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躺在床上的他正在回忆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好像被人打晕了。嘶...他为什么会被打晕呢?金渐层头痛欲裂,但还是努力回想晕倒前的事,他只记得,他在路上看到有位老奶奶,摔了一跤,然后自己去扶,好心的想把老奶奶送回家,他和老奶奶一起走进了一条小巷子,脑袋一疼眼前一黑,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中途自己好像迷迷糊糊的被灌了药,现在想来是安眠药了,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哪里,是什么日子。

    就这样在床上躺了好久,久到金渐层又差点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突然,房门被人打开,他仔细打量着来人,皮肤有些黝黑,眉清目秀,看着就一副没成年的样子...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别人看有些不礼貌,金渐层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你醒了?你先等会儿哦。”来人先把手里的碗勺放在床边的柜子上,随后跑到房门口朝着外面喊,“柏博哥、嘎子哥!她醒了!你们快来!”

    话音刚落,金渐层就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口。双胞胎?

    “那个,你之前有些发热,后来我们给你用湿毛巾擦了擦身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双胞胎中的一个,稍显木讷的开口询问。

    “我...”金渐层张了张嘴想要回应,却发现自己喉咙无比干涩,发出的声音嘶哑异常,根本没办法好好说话。

    “你睡了一天一夜,我们喂你喝水你也喝不下去,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哥,快去给姑娘喂点粥啊,润润嗓子顺便垫垫肚子。”另一个活泼一点的还挺有眼力劲儿,推着木讷的那位上前。

    木讷的柏博被弟弟推着走到了床边,扶起金渐层并在他背后放了一个枕头让他坐着舒服些,自己则坐在了一旁的小矮凳上。柏博伸手端起刚才马高放在柜子上的碗,里面是放了一些草药和鸡丝的粥,“你肯定饿了吧,先吃点东西,等吃完了我们再慢慢谈。”

    金渐层见对方三人没什么恶意,点点头表示可以。

    得到了金渐层的允许,柏博开始一口一口喂着金渐层喝粥,虽然木讷但挺贴心,每次都把粥吹的半凉之后再喂给金渐层,不知不觉一碗粥见底,而另外两人不知什么时候搬了把长凳坐在床尾津津有味的看着。等金渐层发现二人时脸“唰”的一下爆红,一旁的柏博还以为金渐层又开始发烧了,连忙摸向他的额头想探探体温。

    “咳,粥也吃完了,我们现在可以聊聊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今天几号?”金渐层躲开了柏博探他体温的手,清了清嗓子问。

    “这个...”柏博又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金渐层,说到他被喂了春药然后自己帮他缓解药性那段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金渐层,只见对方浑身颤抖他便不忍再说下去了,求助般的看着自己的弟弟维嘎子,兄弟三人中就属维嘎子脑子最灵嘴最甜。

    “咳,姑娘...”维嘎子收到了柏博的求助眼神,赶紧开口想救救场。

    “我不是姑娘我是男人,准确的说我是双性人,我父母从小就把我当男生养,对我的要求和对普通人是一样的,所以麻烦你们不要一口一个姑娘的叫我。”金渐层知道自己长得有些女气,但他很反感那些把他当姑娘的人,也可能是身为双性人的关系吧,他对这个总是格外敏感。

    “什么?!你是双性人?!!!”维嘎子和马高瞳孔地震,柏博居然从未同他俩提过此事。

    “没错,我是双性人,人口贩子看走了眼错把我当成姑娘拐到了你们村。事情的始末我也大概了解了,我知道你们兄弟三个都是好人,能不能麻烦你们先通知一下我的家人,报个平安,等我能动弹了就和他们联系。我失踪我的父母一定很着急,毕竟他们只有我一个孩子。你们放心,我会让我父母把回去的路费打过来,不需要你们破费,顺便你们的损失我也会补偿给你们的。”慢慢消化了这些事实,金渐层显得有些冷漠。

    “不行!”柏博有些激动的喊。

    “???”维嘎子和马高奇怪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在激动什么,对方的提议明明就是最优解了啊,比他们之前讨论下来的结果要好很多。

    “为什么不行?”虽然柏博救了自己,但对方要了自己的身子,他对柏博实在是热络不起来。

    “我...我要对你...负责的!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柏博磕磕绊绊的说。

    “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你明白了吗。”金渐层眯着眼睛艴然不悦,从小就争强好胜的他,自然不愿被当成一个弱者,成为别人身上的责任,在他眼里责任就意味着累赘,他不愿成为别人的累赘。

    “我...我...”看到眼前的可人儿面色不虞,柏博也知道刚才说错话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补救。

    一旁的维嘎子看情况不对,连忙挡在柏博面前不让他再惹人生气,“明白明白,我哥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觉得不该在你神志不清的时候占你便宜,他对不住你,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想。只是吧...我们村里没有人家有电话的,如果要打电话得到镇上去了,寄信的话也要去镇上的邮局。现在快要春节了,邮局可能不放假但镇上有电话的商店可都已经闭店回家准备过年了,所以你看这...我不知道你家住哪里,想来也不会很近,等信送到这年呐都已经过完了。要不这样,你呀安心在这儿养身体、过年,等过完年,最多过完十五,镇上的店估计都开门了,咱们再带你去镇上找个电话打给家里报平安,你看怎么样?”

    细细思量了会儿,金渐层接受了维嘎子的建议。的确,人贩子断不可能把他就近卖了,他打量了四周,明白自己肯定是被卖进了穷乡僻壤的地方,也幸好碰到的是这兄弟三个,不然自己怕是根本没有回去的机会,“那这些天就打扰你们了。”

    “不打扰不打扰,介绍一下,那个是我们兄弟三个的老大柏博,我是他双胞胎弟弟叫维嘎子,这是我们幺弟马高。”见金渐层的态度软下来了,维嘎子连忙给他做起了介绍,他看得出来,柏博对金渐层有好感,而金渐层也像是读过书的样子,是个能分清状况的。

    对方开口就说能还上那二十五块,还能把路费打过来自己回家,那表示他家里是比较富裕的,又是独子,若是能促成他和柏博的姻缘再好不过了,就算不能,至少也要让马高有个进好一点的学校读书的机会。如果...借着金渐层能让兄弟三人离开这山沟沟也不失为一种双赢啊。

    啧,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维嘎子已经盘算好了一切,果然脑子好使。

    发烧和做太狠导致的浑身酸痛让金渐层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修养期间他也和柏博兄弟三人逐渐熟络。他从幺弟马高那边了解到兄弟三人在很小的时候就成了孤儿,两个双胞胎哥哥对幺弟很好,有什么都会想着他,但这有时会变成马高的负担,比如学习方面,哥哥们总是对他给予厚望,他基础不太好,老师讲解的题目他经常会一知半解,所以成绩一直处于中下游水平,照这样下去,只有超超超常发挥他才有进高中的可能,即便如此也不是什么好的高中。

    而马高在得知金渐层是大学生后天天泡在金渐层的房间里,把自己做错的习题,老师讲了依旧不太明白的地方仔仔细细的请教了金渐层。经过金渐层的指导,原本模模糊糊的解题思路开始变得清晰起来,马高越发喜欢粘着金渐层了,这两个人倒是越走越近,柏博看在眼里有些吃味。

    这天下午,慢慢恢复的金渐层终于能行走自如了,兄弟三人热情地带着他在村里闲逛,明天就是大年三十,有钱的村民挂起红灯笼换副新对联装点大门,没钱的村民剪了些红纸贴窗花也算是装扮的喜气洋洋讨个好彩头。

    “诶,我怎么没看到你们挂红灯笼贴窗花呢?”被兄弟三人簇拥着的金渐层疑惑的问。

    柏博面有愧色:“我们...我们太穷了,买不起这些。”

    “本来我们准备的五十块是用来当聘礼和媒婆费的,结果还剩二十五,可现在商店都已经关门,买不到这些了。”维嘎子补充道。

    “但是我们有在门口挂红辣椒,一样象征着来年红红火火嘛!”马高小朋友倒是挺乐观。

    金渐层本来没有意识到柏博他们家到底有多穷,直到能下床后走出房门才看清柏博家的全貌,泥土房,纸糊窗,只有他住的那间还像点样,砖砌墙玻璃窗,想来是特意为柏博娶妻用的婚房吧。

    “你们有什么相熟的村民么?给点零钱从他们那里匀点红纸和红线吧,我们今天下午在家做窗花和平安结,至少再添点儿喜气。”金渐层想了下,他小时候跟着母亲剪过窗花,做过平安结,希望他还能回忆起步骤吧。

    还好,有几个客气的大婶在得知情况后免费送了兄弟仨几张红纸和好几根粗线,其中还有八卦的问起金渐层是谁,怎么从没见过,兄弟仨支支吾吾说是远房亲戚,最近才联系上的。大婶们又问姑娘多大啊,是否婚配啊,家住哪里啊...柏博打断她们发炮似的提问,直说金渐层是男人,已有对象,这才制止了大婶们的继续追问。

    “哦?我已经有对象了?我怎么不知道?谁是我对象啊?”接触的这几天金渐层已经逐渐消除了对柏博的负面印象,也知道这个男人只是不善言辞,本身并没有什么恶意,所以金渐层还蛮喜欢逗柏博的,就像现在,看着柏博不知所措涨红了脸,金渐层哈哈大笑。

    “笑起来真好看。”柏博看着乐呵呵的金渐层喃喃自语。

    天哪,这老哥没救了。一旁的维嘎子和马高掩面无语。

    “行啦,东西也拿到了,咱们回家吧。”金渐层挥了挥手中的物件招呼三人回程。

    兄弟三人听到金渐层这么说心里都暖暖的,回家这个词从金渐层的嘴里说出来让他们更有归属感“嗯,回家!”

    回到兄弟三人的泥土房,马高从工具篓里翻了好久,找出一把补衣剪布的大剪刀,金渐层看着巨型剪刀滴下一滴汗,“这...我还没用这么大的剪刀剪窗花,我先试试看吧。”

    金渐层用着巨型剪刀,艰难地剪红纸,只见他这里折一下那里剪一下,没过多久一张歪歪扭扭并不怎么美观的福字窗花呈现在众人眼前。

    “哇,好好看啊!”兄弟三人纷纷拍手称赞。

    “呃...你们大可不用那么违心的捧场,我知道我剪的很丑。”金渐层一脸尴尬,他已经很久没有剪过窗花了,而且还是用这么大的剪刀。

    “不是啊,自从父母去世后我们家就没再贴过窗花。这么多年了,突然贴窗花感觉还挺稀奇的。”维嘎子解释道。

    “这么多年,你们也辛苦了。”金渐层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们。

    马高岔开了话题:“渐层哥,你教我们做平安结吧,我想学那个!”

    “好啊,咱们做平安结。”金渐层将一旁的红绳分给他们,“来我们一起做吧。”

    兄弟三人跟着金渐层制作平安结,不一会儿,四个平安结便做好了。看得出来,柏博和维嘎子的手都很巧,马高略逊一筹。

    “你们手真的好巧哦,一教就会,我当初跟着我母亲学了三四遍才学会呢!”金渐层由衷的赞叹。

    “那当然,渐层哥你现在睡的那间里面的床、柜子、椅子,都是柏博哥和嘎子哥两个人亲手制作的哦,他俩的木工活可好了。”马高一脸骄傲,仿佛是他做的一样。

    “我...我先去做饭了,你们继续。”被夸的不好意思,柏博起身离开。

    “四这个数字不好听,我再做两个平安结,马高你和渐层去把窗花贴上吧。”维嘎子笑嘻嘻的布置着任务。

    “好啊,渐层哥我们去贴窗花吧~”马高挽着金渐层的胳膊带着他去贴窗花。

    一大家子其乐融融,总算有了点过年的气氛。

    晚饭时,金渐层盯着一桌子的菜,问出了一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你们家不是很穷吗?那...为什么还能顿顿吃rou?”金渐层不理解,之前躺在床上他以为是兄弟三人内疚,为了照顾他才顿顿有rou,甚至一开始的粥里都有鸡rou,现在才发现,并不是这样,他们家虽然穷,但总是换着花样的吃rou,有新鲜的,也有腌制过的。

    “哦~柏博哥和维嘎子哥他们可是村里数一数二的猎人,所以我们虽然穷,但基本没饿着过,当初柏博哥要娶媳妇的钱就是靠他们打猎和我去山里挖草药拿去镇上卖攒的。”马高坐在金渐层对面帮他解惑,顺便看着两位哥哥不停的帮金渐层夹菜。

    “对了,今年难得人多,咱们把之前埋在树下的桂花酒挖出来喝了吧!”维嘎子提议。

    “我..不太会喝酒...”金渐层被兄弟三人的热情打败了,看着自己碗里像小山一样的菜,又听维嘎子说还要喝酒,他属实是有些犯难。

    “没关系的,自家酿的酒,好入口。”柏博已经走到小院中蹲在一棵树下挖土了。没多久他就挖出了一个土瓮子,拿布擦干净上面的泥土,又拿了三个碗分别倒了点酒进去。

    盛情难却,金渐层端着碗喝了一口,瞬间眼睛一亮,“好好喝,好甜啊!”

    “这个是柏博去问村里的婶子们讨来的一点桂花泡的酒,很香的。”维嘎子见金渐层喜欢喝就又给他斟了点。

    四人其乐融融,在饭桌上,金渐层听着兄弟三人打猎时的故事,三兄弟听着金渐层讲述城里的趣事,一顿饭不知不觉到了尾声。

    维嘎子见金渐层喝的豪爽以为他的酒量还不错,结果没想到三碗酒下肚他就面色潮红晕晕乎乎,一边拉扯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嚷嚷着“好热好热。”于是他便推了推也喝得有些迷糊的柏博,让他带着金渐层去房间睡觉,自己则和马高留下收拾残局。

    柏博扶着金渐层,歪歪扭扭地走进了房间,他把金渐层身上的衣服逐一脱下,只留了棉毛衫裤,随后帮他盖好了被子,转身准备离开。

    谁知金渐层一把拉住了柏博的胳膊,用脸颊蹭着,软软糯糯的开口:“你要去哪里呀?”

    “我...我出去睡觉啊,不打扰你了,你喝醉了赶紧睡吧。”柏博背对着金渐层感受到了他的磨蹭,顿时吓得酒醒了大半。

    “外面那个炕睡三个大男人,你们不嫌挤得慌吗?”金渐层喝懵了的小脑袋想不通男人为什么要和别人挤着睡觉,明明房间里的这张床很大,大到两个人在上面打滚都可以。

    “不...不挤啊,我们一直都是这么睡的。”柏博磕磕巴巴的说。

    “明明就很挤!你是不是嫌弃我是双性人所以不愿意和我睡一张床?”一想到自己被人嫌弃,金渐层就撇下了嘴角,一副想哭的表情。

    柏博一听金渐层的语气不对赶紧转身蹲下,面对面的安抚着金渐层,“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你喜欢我?为什么呀?从小到大父母虽然把我当男生养,但也总告诫我要和男人保持距离,长大以后我知道了自己是双性人,慢慢了解了双性人这个群体,外界对我们的评价绝大部分都是骂我们的,说我们sao,欲望大,像是人尽可夫的荡妇一样,但又生不出孩子,是下不了蛋的母鸡。我以前也交往过一个女孩的,她很可爱,我想我应该是喜欢她的吧。但是...我对她没有生理反应...呜呜呜呜呜...我硬不起来...这样的我,不男不女,是个怪物啊!怎么会有人喜欢怪物呢?”说到最后金渐层的眼眶通红。

    面对金渐层的哭诉柏博默默地抱住了他,无话可说,因为在一开始,柏博也是那些对双性人带有偏见的一份子。不可否认,他的确是因为和金渐层做过之后对金渐层有了占有欲,再加上相处了好几天才慢慢喜欢上他的。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除了道歉,柏博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金渐层眨了眨眼,疑惑的问:“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呀?你没有做错什么呀。”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吧,乖。”柏博摸了摸金渐层的头发,抽身想要离开,却不想被金渐层死死抱住,嗯,酒鬼的力气就是很大,柏博又不敢用力挣开,怕伤到金渐层。

    “你不要走嘛,陪我一起睡,这么大一张床,我自己一个人都不敢睡觉。”金渐层用脑袋蹭了蹭柏博的脖子,仅仅这一个动作,就让柏博半勃起了。也不能怪他,毕竟他还是刚满二十、才开荤、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啊,这么多层buff叠加在一起,被喜欢的人摸摸蹭蹭还撒娇,这谁能顶得住?

    “好好好,我陪你一起睡,不过你得先松手让我起来。”柏博拍了拍金渐层搂住自己的双手示意他松开。

    “不要,我一松手你就跑掉了!”喝醉后的金渐层还真是无比任性呢。

    柏博像是哄小孩一样哄着金渐层,“乖,我不会跑掉的,松手好不好?”

    金渐层抬起脑袋,盯着柏博半天然后在柏博的注视下吻上了他的唇,哦不,准确的说是磕上去的,撞得柏博生疼,他一个后退躲开了金渐层的攻势,气的金渐层直叫,“你看,你还说不会跑掉!你现在就在躲啊!为什么和我接吻你就要躲!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和我接吻都不愿意!”

    柏博无奈地说:“渐层,接吻不是这么接的。”

    说完他翻身上床,跨坐在金渐层身上,俯下身温柔地吻上了金渐层的双唇,小心翼翼,仿佛那是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柏博用舌尖顶开了金渐层的嘴唇,探入了他的口腔,一会儿舔弄着他的上颚,一会儿又勾着他的舌头嬉戏,直到金渐层轻轻拍打着柏博,示意他自己快窒息了柏博才放开他,分开时两人的舌尖还残留着一道银丝,显得格外yin靡。

    “这才叫接吻,知道了吗?”

    金渐层乖巧的点点头,“可以再来一次吗?好舒服哦。”

    面对这样纯真又色情的金渐层,柏博鸡儿瞬间梆硬,他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让金渐层喝醉,哦,单独在他面前可以。

    他低下头,在金渐层的耳边低声说着,宛如恶魔低语:“我还可以让渐层更舒服哦,渐层想不想试试?”

    金渐层睁大了双眼一脸的跃跃欲试:“好呀!渐层想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