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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的时候,是尊严的崩溃。他一直都在和抑郁症做斗争,分明不是自杀,却在海里的时候突然发作,种种因素联合起来,最终还是失败了。怪不得他在自杀后面又添了一个问号,说是自杀,从某种程度来说,却是他杀。又或者,他只是生病了。一个病人,恰好走到了生命尽头。“你怎么了?我找了你好久。”冯鞘的声音突然钻进心里,薛沥蓦然回过神,眼角一瞥,黑先生早已消失无踪,他摇摇头,笑着捋了一把对方的头发,“等急了?”“是急了。”冯鞘也笑,黑漆漆的眼睛里似乎流淌着星光,“我们回家?”说完便来牵他的手。他是一点也不介意两个男人大庭广众下牵手的。薛沥却有些怔愣地看着他,半晌,抬手细细摩挲他英俊的眉眼。“你说,你要是一直没来找我,以后会不会忘了我,然后过新的生活?”其实这样也好。他心想。冯鞘眼里的光逐渐消失,“不行,我做不到。”薛沥顺手将他搂进怀里,低声说:“好,我知道了,其实我也想你一直记着我,但你一个人留下来的时候,我又想你忘了我,我怕你孤独,也怕你想见我却见不到我。”“你怎么了?”冯鞘轻轻推开他,皱紧眉头,“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听这种话,况且我现在不是已经找到你了,你的这种假设不可能存在。”不,存在的。冯鞘,这都是镜花水月啊。薛沥暗暗叹着气。“算了,不说这个了,我们回家。”冯鞘表情冷硬地转过身,“我刚才在那边看到那个老人的家属了,哭得厉害,其实我明白他们的想法,你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我差点什么也想不起来,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幸好我比他们幸运,最后还是找到了你,你别再跟我说这种话了,我伤心的,我真的伤心。”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要融入海浪与风声之中。薛沥看着他的背影,冯鞘个子也高,此时挺直了背脊,迎着冰冷的夜风,像一条紧绷到极致的弦。偏偏他做了那个最坏的人,伸出手毫不留情地拨动这根即将断裂的弦。“但是冯鞘,你要知道的是,所有事情都有结束的时候,我现在拥有的时间,本来就是属于别人的。”你要去知道它,习惯它,你要明白,要做好心理准备,薛沥会再度离开你。然后你找到不会绝望的办法。薛沥的眼神越加冰冷麻木,他手里拿着刀,成为最凶神恶煞的屠夫,手起刀落。下一瞬,冯鞘猛地转过身,通红的眼眶和狰狞的表情却比起薛沥更像恶鬼。他压抑而忍耐地握紧拳头,额头一片冷汗。“你别说了,我不喜欢听!”冯鞘恶狠狠地盯着薛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但我现在很不舒服。”他的唇角不自觉抽搐了一下,攥紧拳头,紧接着,表情却忽然变得平静起来。冯鞘漆黑的眼睛冷静地对上薛沥,情绪立即调整过来,“对不起,今晚我们不适合待在一起,我先走了。”说完便若无其事地走远,但他的脚步却越来越快,宛若逃兵。薛沥看了一阵,移开目光,没有追上去。他看着那片黑色的海,一步一步走下去,海浪卷着细沙涌上来,鞋子瞬间湿了。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过神来,掩着半边脸苦涩地低叹。“冯鞘啊,你可真傻,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都是傻子。”第43章当天夜里薛沥并没有回家,他心里清楚,一旦见了冯鞘难过的样子这件事情就会失控,可现在并不是心软的时候。可即便他回了家,他也没能多见冯鞘几眼。冯鞘有意躲他,多半是怕听到不喜欢听的话,然然后说是要回父亲和母亲身边看看,这个时空的冯鞘与双亲的关系并不亲近,好端端活泼外向的儿子变成那样,那两位心里也难受。出门的时候冯鞘站了一会儿,接着回头去看薛沥,这人这两天憔悴了许多,其实他平时是爱打理的,这会儿头发丝垂了下来,眼睛里的光明明灭灭,像围着主人转的犬,隐隐约约期待着什么。薛沥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坐着没动,全然当做没看见,更不会去拦人,也不会去哄他。而后门啪嗒一声关上了。有些事情是要自己想清楚的。他叹了一口气,疲惫地揉了揉额头,然后拨了林宝现的电话。“喂?薛先生?干啥呀?”薛沥打起精神,问他:“有空吗?”“今天是周末啊薛先生,您可别是让我去加班吧?”林宝现哀嚎。“有加班费。”他笑眯眯地敲了敲桌子。“算了算了,反正我今天没事,不就是给咱老板打工,去就去呗,去哪啊薛先生?”眸中闪过一道暗光,他勾了勾唇,轻飘飘说道:“找几个男人,个子结实的。”“天呐,老板你别是想□□,我不干的。”林宝现十分震惊。半个小时后——林宝现在前面开着车,从后视镜里兴致勃勃地看着薛沥。“薛先生你要去打谁啊?也不跟我吱一声,让我有点去心理准备啊。”薛沥见他眼里都是兴奋,不由好笑,“谁告诉你我要去打人了?人都找齐了?”“找齐了找齐了,您回头一看,保准能清清楚楚看见。”闻言,他回过头去看,只见身后跟着一辆大卡车,车上站着好几个强壮的大汉,正戴着墨镜,威风凛凛地迎风而立。薛沥怔了一下,林宝现立即得意洋洋地问:“怎么样?厉害吧?”“你上哪找的?”“找的临时演员,应该也还能打。”顿了一下,他又问,“您还没说呢,我们现在去哪呀?”薛沥笑了一下,“去蔺舟那里。”蔺舟一直住在薛沥的房里,但是据林宝现说,这个蔺舟脾气坏得很,三天两头发脾气,加之薛沥工作方面确实也忙,因此与其说是两个人的房子,倒不如说是蔺舟一个人鸠占鹊巢。但现在这个薛沥到底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他单手撑着额头,懒洋洋地瞥着窗外,夜色之下,窗户里映着他平静而冷淡的面孔。他既没有被催眠,对蔺舟除了恶感并无好感,既然到现在已经撕破了脸,也就没有道理继续让他过着吸血蛆一样的生活。那套房子建在中心小区,无论哪方面都极其便利,这些年来房价更是日趋上涨。到那里的时候,蔺舟正好不在家。林宝现开了门,薛沥一眼就看见了里面布置得花里胡哨的样子,脚步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