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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虽着虚像浮画,但我们都能看出来,画中那个挑拨离间,心思深不可测的人,就是白官人你。”她歇了歇,提气字句略有铿锵地继续说,“是你,挑拨一只青牛精,让他与大师斗法,为了一颗白龙珠。也是白官人你,到欢场里与顾临娘交心,获得顾临娘的信任,之后引她去伽蓝寺求签,令她结识求那罗什大师,有意无意促成两人情根深种。还是你,利用顾临娘的死讯,令求那罗什堕入魔道,毁了整个伽蓝寺。你锤断求那罗什的佛骨,剥去他的金身,以一颗桃籽种在伽蓝寺地下,”她移开目光看向别处,“想必为的就是那个rou身长在桃树上的男子吧?为了替他重塑rou身。也是你,在伽蓝寺命脉已衰,西湖风水龙珠一破时,推泼助澜造成吴州大水淹城,或是白官人还有恻隐之心,不忍黎民百姓受苦,便吐出一颗白龙珠埋于西湖龙眼之上。接着……”苏小慈说到此处,眼底泪光闪烁,喉中哽咽:“你佯装伽蓝寺被青鱼精所占,赶走地精婆婆,又将恰巧与情郎私奔,却枉死寺庙的兴哥……将他的尸骨埋在了达多塔下,令他沦落成青鱼精的食器。而我……白官人,你告诉小慈,我到底是谁?”从白蟾宫开始说话回答木鱼几人的话,阖桑就一直沉默着,他也不怎么看几人,只是偶尔看几眼白蟾宫,此刻听到一向话语不多的女鬼苏小慈说了这么多话,还句句令他几乎诧异不已,阖桑不禁抬起头来,一双沉墨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白蟾宫。他似乎小看了白蟾宫,也高看了白蟾宫。小看他的手段和城府,高看他的良知和本性。收起笑容,白蟾宫轻声问道:“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随之,缓缓吐出三个字,“顾临娘。”苏小慈一阵头晕目眩,若非身旁的褚宁生扶住她,怕是当场就会晕倒在地,其他人听到白蟾宫说出苏小慈的身份,脸上都多多少少露出惊诧的神情。“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一颗佛珠。”苏小慈含泪不解地看向他:“什么佛珠?”“当初的顾临娘,和求那罗什有一颗佛珠的缘分,我不过是小小利用了一下。”见众人懵懂,白蟾宫看似吃惊地问:“难道求那罗什没有告诉你们吗?”他微微一笑,环顾众人,接着说,“看的画,可能并不真切。不如让我,再重新说一遍给大家听。”如此,真真是间接承认了所有的事。作者有话要说:☆、第五十回白蟾宫开口,正要说什么,这时突然地动山摇,脚下地面上下起伏,众人全都站立不稳。混乱间,白蟾宫突然提气飞身而起,身影变幻,几起几落,竟直直朝着角落的一处洞口飞去,眼看着就要钻了进去。“蛇妖,休逃!!”木鱼眼尖,看见白蟾宫有所动静,连忙大叫着想要追过去,哪知头顶的云顶藻井突然裂开掉下一块巨石,他退步躲过,抬头再去找白蟾宫时,早已不见白蟾宫的踪影,直气得跺脚叫糟。“主子……”他转头正想问阖桑如今该怎么办,一眼看过去,身边空空如也,木鱼愣了一下,转了个圈,到处都寻不见阖桑。木鱼这下慌了,连忙扯着嗓子四处叫喊,叫了半天也没人应自己,他哭丧着脸,咬着嘴唇,心急如焚地小声嘀咕:“主子,不会吧,你又去追那个蛇妖?主子,你,你怎么……”念叨到此处,又说不下去,真是想哭都哭不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也在和他们作对,刚和白蟾宫这个祸害撕破脸,这地方就开始摇摇欲坠,说塌就塌,女人翻脸也没这么快,偏偏就在白蟾宫“坦白从宽”的时候遇上。这下好了,白蟾宫那个祸害跑了,他那个有点缺心眼的主人,估计不死心也跟着去了,才刚找到没多久,就又弄丢了自家主子,木鱼又想抽自己耳刮子,又想将白蟾宫大卸八块。也不知道那蛇妖给自家主子吃了什么迷药,就算再美,都到生死存亡的关头了,若再节外生枝,他真怕就算他这个主子深不可测,也总有一天会栽在蛇妖身上。毕竟,之前在血池上看到的那一切,如果不是作假,木鱼这辈子都不想接触这个人了。他甚至怀疑,当初白蟾宫引起主子的注意,越来越吸引主子的目光,或许也在蛇妖的计划之中。如果这一切都是蛇妖故意为之,那真是太恐怖了,木鱼一想到这里就浑身冰冷,好似连身体里的血液都是冰凉的。“小官人别找了,这里快塌了,我们先离开这里!”苏小慈护着再次背起白衣和尚的褚宁生,一边击碎头顶的石块,一边对不远处的木鱼喊道,却见木鱼跟只没头苍蝇似地还在四处寻找阖桑。她拉着褚宁生朝白蟾宫消失的洞口飞去,掠过木鱼时,袖间一条白纱飞出,缠住木鱼的腰,木鱼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腰间一紧,苏小慈凭着白纱用力一扯,猛然将他带起,在整个佛窟被填埋的前一刻,拖着他钻进了石洞内。三人带着白衣和尚和苏小慈怀里的婴儿骸骨,落到安全的地方后,不由都大口大口喘息起来。这地下本就空气稀薄,苏小慈和木鱼虽没什么感觉,但经过这一连串事也惊魂未定,只苦了书生这个大活人,一路上串下跳,命都去了大半,此刻只感到四肢发软,呼吸困难,琢磨着若再在这个鬼地方待下去,恐怕他迟早得一命呜呼。褚宁生抹了抹额上的汗,深吸了一口气,顿了一下,缓缓吁了出去,他抬头对另两人说:“这里太不安全了,到处都危机重重,再这么下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去。”苏小慈燃起指尖的鬼火,抬头看了看石洞周围:“这座塔本身就是囚牢,进来容易出去难,我们还是先回到地面再说吧。”“不行!”木鱼站在被封住的洞口边,听到苏小慈这么说,往里走了几步,“我要先找到主子,”他看了褚宁生一眼,面露凶光,“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不知死活贪小便宜住进这里的,不然主子也不会跑这个鬼地方来!”褚宁生被木鱼说得委屈,可仔细一想,这一切确实也是自己吝于财物所致,当初若非没有戒心随了白蟾宫来这寺庙,哪会遇到眼下这一路怪力乱神的事。他转头看了眼身旁的白衣女鬼,心底轻轻一叹,可若是没有来这里,他又怎会认识苏小慈呢。福祸旦夕,一念之差。“可恶!”木鱼咬牙切齿地锤了洞壁一下,“不知道白蛇和主子去了哪里?”鬼火摇曳的洞中,突然响起一声轻笑:“用不着你们来找,我就在这里。”木鱼浑身一震,那声音非常熟悉,熟悉得他咬牙切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