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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然眉毛微抬,看向齐行云,叶沛涵见成悦的眼神中也带着询问,正想回答,却被齐行云扯了一把,抢先道:“我正好路过,来看看他,东西刚落在他办公室了,他给我送过来。”“哦。”成悦点头,温然只是继续看他,抬起的眉毛依旧没有落下。“天气冷,出来的话带条围巾。”齐行云看着成悦光光的脖子,叮嘱道。叶沛涵心里一顿,顿觉遍身都是寒意,拉着齐行云手臂的手不由得滑了下来。成悦一怔,看了眼温然,笑了笑,脸色微红,温然摸了摸围巾,笑得和煦:“叫你不要给我,看,被人知道了还说我抢了你的!”齐行云身体一僵,嘴角浅浅的弧快要挂不住。“啊,出租车来了!”叶沛涵招手,拦下车,朝两人笑道:“天冷,你们赶紧回去吧,好好休息。”两人道谢上车,成悦笑着邀请两人有时间去家里做客,叶沛涵笑得灿烂,回着有时间一定去。待两人的出租车远去,叶沛涵的笑容尽数褪去,这次,他看也没看齐行云,拉了拉胸前的大白褂,抱着双臂,径直回了诊所。作者有话要说: 唉……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o(>﹏<)o☆、第二十六章同居雪下了一夜,化了两日,便无踪无迹。太阳依旧从东边升起,地球依旧孜孜不变地自转着,京城的生活依旧喧嚣地进行着,没什么变化。这天清晨,齐行云噩梦醒来便再也睡不着,他泡了个澡,洗去几丝疲惫,然后倒了杯水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发呆。深冬的早晨醒得格外慢,暗色渐渐褪去,晨曦惊扰了绵延的高楼,霎时间,熙熙攘攘的嘈杂声渐渐传来。他双眼木然,只觉得浑身浸满了无力感。这个冬天,似乎过得别样得慢。肚子的饥饿催促他匆匆吃了顿早餐。人其实很可笑的,再多的忧郁再多的深沉,却始终不能当饭吃。有时候他会想,也许是因为自己活得太安逸,所以才有大把的时间去怀缅过去,将痛苦一遍一遍重温,直至麻木。如果每天为生计忙碌,哪还有力气和时间去奢侈地颓废。这么想着,他的嘴角蓦地勾起一抹苦笑,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大风吹了进去,留下猎猎的回声。——没有一丝依托的感觉。不对,曾经是有的,但是却被一丝丝拔起,后来他以为又重新种了一颗种子进去,但是没想到刚发芽就哭死了。上午十点多的光景,齐行云盘着腿坐在地板上看书,身前是散落了一地的地图。空气很安静,阳光懒懒照进来,整个人都暖洋洋的,他极其贪恋这样的温度,脊背靠着窗户,有点昏昏欲睡。惊醒他的是大门的锁转动的声音,他一惊,眉尖锁了起来,慢慢起身,戒备地盯着门。大门被打开,叶沛涵手里提着两个行李箱呼啦啦进门,一抬头看到窗前的人不由得一愣:“你起来了啊?”齐行云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不解和防备。叶沛涵像是没看见,换了鞋,拖着行李往里走,嚷道:“来,帮帮我,冬天的衣物就是多,装了两个箱子都带不过来,下个星期再回去一趟拿一些。”齐行云不动,置于身侧的双手握紧,叶沛涵看他紧抿成一条线的唇,神色有些不自在,顿了一下,但是立即又恢复成一派狡黠,他坐到沙发里,双腿交叉着搭在茶几上,即使坐着,看向齐行云的目光却饱含睥睨:“本少爷从今天起,要住这里。”齐行云没说话,只是眼神更加晦暗,死死盯着他。“别那么看着我,我会分摊房租和水电费的。”僵直的背脊突然塌了下来,齐行云深深闭眼,拇指和食指掐了掐眉心,半晌,才破罐子破摔一般说道:“自便。”说罢,便回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卧室门。叶沛涵咬唇,恨恨起身,故意弄出大的声响,拖着箱子穿过大大的客厅,径直打开卧室门,瞄了床上的人一眼,然后疾步走到衣橱前,“嘶拉——”一声打开行李箱。“去次卧。”阴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叶沛涵手下动作不停,像是没听见。床上的双手绞紧床单,齐行云眯着眸子看了他的背影半晌,然后忽然起身,拿着自己的枕头就要出去。叶沛涵眼疾手快,转身上前紧紧拉住他的手腕,声音终于变得尖利:“不准走!”齐行云垂睫看他,胸闷得快要让人发疯,叶沛涵受不了他这样不招架的样子,越发箍紧他的手腕,明明心里涩得要命,说出来的话却满是讥讽:“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上次都脱了衣服滚到一起了,现在还装什么纯良!”齐行云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嘴唇颤抖得厉害,叶沛涵见他不言语,继续刺他:“还是说你不敢和我睡一起了,怕发生什么?”他心里越发苦,嘴上越收不住,“哈,这有什么可怕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玩一玩又怎样?还是说,你比较想在我怀里再哭一哭?”“够了!”一声怒吼让叶沛涵身子一颤,齐行云将手中的枕头掷在地上,脸色因为痛苦扭曲起来。情绪太过激动,叶沛涵的身体细细发着抖,手掌深深硌着他的腕骨,刺痛一路传到了心底。“你想玩去找别人,我没法奉陪。”齐行云冷冷说着,伸出另一只手想要将叶沛涵的手掌扳开。叶沛涵避开,仰头瞪视他,语气狠戾:“办不到!是你先招惹我的,本少爷没说结束就不能结束!”齐行云细细看着他离自己不到十公分的脸,明明是一张纯良稚嫩的娃娃脸,为什么偏偏说出口的话却如刀子,割得人生疼。那么近的距离,叶沛涵清晰地看到他眉间痛苦的褶皱,心里酸疼不堪,却不知道除了紧紧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逃还能怎么办。良久,齐行云的脸色慢慢恢复平静,疲惫说了一句:“随便你。”说着,身子往下滑,直接坐在了地毯上。叶沛涵放开他的手腕,低头就能看见他孤零零的发旋,他抬起倨傲的脖子,深吸一口气,继续走到衣橱边,用行李箱的衣服占据了半边的衣橱。两人诡异的同居就这么开始了。齐行云并不想和叶沛涵有过多的交流,白日里除了一些实在避不过去的应答,他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着做自己的事情,晚上两人虽住一床,但却是隔得远远地躺在两边,同床异梦。叶沛涵像是忘记了那天的不愉快,隔天就恢复了原状,乐呵呵笑吟吟,完全不受齐行云态度的影响,整日叽叽喳喳,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事情。早晨,他起早进厨房做早餐,他故意开着卧室门,厨房里锅碗的声音传来,齐行云睡不安稳,只得起床。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