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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立起,一只手自黑暗中伸出,暴露在光亮下。那是一只怎样的手!洁白无暇仿若白玉雕成,在亮处发着柔柔的暖玉似的光辉,五指修长纤细,纤而柔,细而白,纤似擢素,柔若无骨。粉嫩晶莹的弯月形的指甲修剪整齐,泛着健康诱人的粉红色。侍卫们竟然一时心醉神迷,无法向前。那只完美柔弱的手轻轻的握住寒铁铸成的狱门,轻轻松松的一拉。“咣当!”变形扭曲的狱门倒在了地上,激起一片尘土飞扬。“什,什么?”所有人惊恐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保护太后!”太监扯着尖细的声音疾呼“保护太……”他突然禁声。是什么景象掐住了他的嗓音太监的嗓子里发出无意识的“咯、咯”声,他瞪大眼睛缓缓低下了头。一只细白的轮廓完美的手轻巧地穿过了他的喉咙,就像纤手穿过微风,就像柳条伸入溪流。优雅而充满了美的芬芳馥郁。——只是现在再也没有人欣赏这一美景了。莹白的手掌上沾染着鲜血,荼蘼的红色自粉嫩的指节上滑下。绝色的少年墨发白衣,在艳丽的曼珠沙华里缓缓起舞,将一切染成邪美的一片鲜红——杀戮的舞蹈。少年步伐轻缓,眉目如画,唇角带着纯净而温和的笑意,眼底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与深沉。他步伐缓慢,但没有人能逃过死亡的恐惧,他眉目如画,但不再有人把他当做天使。强大的威压让人的喉咙几乎无法呼吸,仿佛死神的手正掐在他们的脖子上,温柔的少年浴血踩着断肢残块款款走来,死亡的阴影布满心头,太后和景妃两股战战,唇色惨白。“魔,魔鬼,你这个魔鬼!”少年笑的更加温柔。他俯下身子,用沾满鲜血的手抬起她的脸,语气温柔:“瞧,现在我不无视长辈了。”“啊——”两个鬓发散乱的女人目光呆滞,满目惊恐,尖声大吼起来。——她们竟然被活活吓疯了。周白轻轻一笑,走出了大狱外门。背后留下妖艳的鲜血鲜艳地盛开在漆黑的狱中。他身法迅速地从皇宫中掠出,离开了那个纸醉金迷的肮脏地方。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叮!太后复仇达成【精神错乱】,奖励积分200点。”“叮!景妃复仇达成【精神错乱】,奖励积分200点。”“叮!侍卫十人复仇达成【虐/杀】,奖励积分200点。”“叮!皇宫副本达成,江湖副本开启。”周白迅速掠进一片树林,倚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终于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晟是他自创的一门阴毒功法,会在三个月内将人的潜能全部激发出来,代价是——透支生命。什么时候功力散尽,什么时候身死道消。——华玉堂只有三个月寿命了。如此少见的虚弱让他回想起三千年前的那场夺命追杀,不是晟,怎么可能会有后来的自己。周白若无其事地揩去嘴角血迹,轻轻一笑,不论是完成任务还是完成对系统的进一步试探——三个月,足够了。突然,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草叶吹拂声,一把毫无光泽的黑色匕首架上了周白的脖子,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你是谁?”作者有话要说:呦西~请叫我总攻大人(*ˉ︶ˉ*)另——求收藏求评论QwQ第15章第二个世界7第二个世界7“你是谁?”周白放松地倚着树,云淡风轻地一笑。纤白的手在匕首上轻轻一点,匕首上立即出现了一片蜘蛛网般的裂纹,然后稀里哗啦碎了一地。身后的人被匕首传来的暗劲伤到,“哇”地吐了一口血,竟是伤上加伤。“怎么可能”那个声音讶然。几秒钟的沉默寂静过后,那个男人竟然突然朗声大笑起来,笑声里是风一般的洒脱不羁,仿若微风吹来的涛声,仿若远方奔流的江河,自由而潇洒。他笑着说到:“既然这样,我就不必担心了。”“命者,无为无形,死者,自本自根,何为忧也”“生亦何欢,死又何惧”周白眼中划过一丝欣赏,转身接住那个体力不支软倒在地的男人。这是一个极其狼狈的男人,他浑身沾满了泥泞与血污,衣衫褴褛,浑身是伤,好像经历了千里追杀殊死搏斗,看起来狼狈极了。但他眉目疏朗,五官俊美。整个人温和而洒脱,优雅而不羁,仿若阳光下斑斓透明的碧色湖水,柔软又清澈,仿若月光下大海上涌起的雪白浪花,自由又广博。仿若拂过湖面的柳枝,仿若掠过海上的风。充满了微风细语似的自由,万物生长般的生机。一旦见到他,人们就会忘记他满身泥泞与血污,忘记他褴褛的衣衫,忘记他狼狈的姿态。只看到他满身的月朗风清,怡然独立。这是一个令人无法厌恶的男人,他身上有自由的味道,有微风的颜色,有天空的触感。那个男人艰难地冲着周白朗朗一笑,就因为劳累与伤痛昏迷过去了。周白接住那个男人,突然微微侧耳,凝神谛听着旁边树林里传来的草叶窸窸窣窣声,然后轻轻一笑。“看来他还是个大麻烦呢。”说着,他运起轻功,向树林处奔去,他的身形几乎带上了残影,转瞬间就掠到几米开外,纤细的手掌倏忽间穿透了一个黑衣人的胸膛。“不过,既然救了,就救到底好了。”周白神色温和,言笑晏晏。十几个从树林中突然现身黑衣人攻了上来。周白几乎是毫不在意地微笑着,几秒钟内就只剩下一地尸体。鲜血浸染,夕阳荼蘼。~~~~~~~~~~~~~~~~~~~~~~~~~~~~~~~~~~~~~~篝火熊熊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在无边的苍茫夜色里散发着温暖与光亮,暖黄的光线照亮了篝火旁昏迷着的一个男人,为他的侧脸镀上了一层金边。那个男人上身赤果着,肌理分明的麦色胸膛上被细心地缠绕上了白色的纱布,纱布上透出点点血色。男人突然闷哼一声,醒了过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赤着的上身和被包扎好的伤口,一扭头又看到身边整整齐齐地叠着一件青色的上衫。“醒了?”一个声音响起,好似玉石相击,冰泉冷冽,清澈仿佛泉水泠泠,又柔软仿佛燕语呢哝。男人闻声扭头,只见篝火旁坐着一个眉目如画的少年正用一根长长的树枝拨弄着火苗,少年扭头冲他微微一笑,神色温和,长而翘的羽睫在白瓷般的脸上打下阴影,本就绝艳的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