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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的最初

    石榻上,两条白色的尾巴呈麻花状交叠在一起。

    寒潭边,榕树下,一龙一蛟的身姿绰约,斑驳的木叶遮挡来自银河的月华,影影幢幢。

    敖嬉已经太久没有过尾交了,干涸的身体迎来了新鲜的雨露。

    不得不承认,年轻雄性的身体真的很棒,他们的身体拥有最饱满的水分,和敏锐的触觉。

    蛟身赤红的rou芽紧埋在龙身的泄殖腔内,带着特有的rou刺,随着它们摩擦的动作而深浅不一地律动着。

    两条尾巴末梢轻轻颤动,服帖在彼此身体上缓慢摩擦。

    忘记时间,沉醉在最原始的运动当中。任坚硬的龙鳞紧紧盘旋在吹弹可破的皮肤上,划出血痕也在所不惜。

    海族里雌性的身体均比雄性的粗长许多,所以远处看起来那只可怜的雄蛟被紧紧包裹在雌龙的身体里,仿若猎物一般被缠绕得窒息。

    无与伦比的快感在这窒息般的缠绕中到达顶峰。

    周身雪白的龙在清冷的空气中吐着白气,还有刚刚释放过欲望带来的yin糜的气味,混合着岸边无数葳蕤花的芳香,她好久都未如此酣畅淋漓地放纵了。

    “额啊……”吸收了一点龙的能量而得以重新变成人形的荼离深重地喘息着。

    敖嬉也跟着回到人形,随意地用地上木叶卷起来裹住赤裸的身体,浑然不觉羞耻。一万年的囚困生活,令她早已习惯什么都不在乎。

    初次失去元阳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身体失温到很严重的地步,荼离现在冷极了。

    “冷……”咬着牙关吐出一个字,生怕颤抖的下颚令他咬到自己舌头。

    敖嬉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难得一展温柔,抚摸上他紧绷的脸颊:“去我房间。”

    一阵狂风卷着荼离须臾间离开了深水寒潭边的石榻。

    敖嬉的住所在深水寒潭不远处的一方天然洞窟内,那里被她用水晶石和树藤布置得十分华丽。

    平常她会躺在榕树藤上,孤芳自赏般欣赏自己的身体,脑海中想象着一条模糊的雄蛇的影子,然后用手指或树藤自慰。

    现在,有了荼离,她不需要再自慰了,荼离是她的新玩具。

    “过来,靠近一点。”她用树藤逗弄这只玩具。

    他的脸看起来很清冷,却很适合扮艳,让人产生一种想要目睹他因欲望失控崩溃的表情。

    望着那张不谙世事的年轻俊脸,敖嬉一瞬间产生了许多邪恶的想法,诸如让他哭泣、求饶,最后臣服,满足她被禁锢已久的欲望。

    “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东西吗?”荼离惊恐地捧住自己脸,因为敖嬉目不转睛的注视而感到战栗。

    敖嬉垂眸掩盖住自己的邪恶想法,淡淡地问:“没有,你肚子饿吗?”

    荼离迟疑片刻,生怕被敖嬉毒死,可饥饿的肚皮还是让他妥协了。

    嚅嗫道:“……鱼。”

    敖嬉了然,设法为他弄来深水寒潭里的鱼。

    不过是生的,要荼离自己弄熟。

    俘虏没有选择,能活着已经很好了。

    荼离拎着鱼到水潭边杀好,弄来木柴,用残存的法力点燃篝火,把鱼架上开烤。

    过去一千年在深山里修行的他都是如此过日子的。

    敖嬉很满意他自我照顾的能力,便躺上树藤闭目休息去了。

    荼离蹲在树下怯怯地扫了一眼树藤上的女人,眼前这个年龄一万多的老女人也算是他人生第一个女人了,拿走他初阳后便如此风轻云淡地睡觉去了,真是天理不公!

    可他也毫无办法,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走,只好服从yin威,任人摆布,虽然交配的过程真的很舒服就是了……

    不过他始终不明白这条母龙到底想要干什么?想要他的初阳补充元气?现在她已经这么做了,那还留着他做什么呢?应该像手札中那些可怕的妖怪一样利用完就杀了他才是。做什么还要留着他做什么傀儡呢?

    荼离想不明白。

    鱼烤好了,鲜嫩多汁,皮薄rou厚,荼离用手抓起来。

    “嘶……好烫……被困在潭水里的鱼也不知道新不新鲜……”他一个人在树下自言自语,末了抬眼扫一下那可怕的‘女妖怪’。

    敖嬉正闭目养神,对下面发生的事悉数听在耳朵里,但却不打算干涉。

    因为深水寒潭好久都没有过其他人的声音了。

    龙和蛟都属于性yin的种群,见牝牡即交,他们的族群中没有忠诚的概念。

    尽管敖嬉对他暂时还不错,但荼离并没有打消逃跑的念头。

    在荼离的心中,敖嬉仍然是堕落的恶龙,吸食雄性精魄的女妖。是她把他打伤,然后囚禁圈养起来的,而他欠她的是一次救命之恩,毕竟当初他要杀她,而她却没有杀他,除此之外他们并无别的关系。

    敖嬉这次沉睡万年苏醒过来,记忆尚未完全恢复,只能从过去沉寂的岁月中抽取数张碎片。偶尔死去的画面会突然在脑海之中鲜活起来,这些刚刚苏醒的日子里,脑海中反复闪现的是同一张脸。

    “虺……青如。”不知不觉间下意识地念出这个名字,敖嬉的瞳仁瞬间放大。

    记忆的潮水不受遏制地涌了上来。

    暮色之下,一个瘦长的人影在丛林中急促地穿梭,他的影子如幽魂一般影影绰绰,撕裂在斑驳的木叶之上。

    脚边潺潺流淌着清澈的溪流,茂密的丛林将阳光尽数淹没,月色从鬼影般摇晃的扶疏上升起。

    虺青如在这片原始森林中游荡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如此不分昼夜地寻找着一个已经消逝的身影。

    “龙女,你叫什么名字,总该让我知道?”他仰天长啸,无人应答。

    他偷了她的龙珠,她与他缠绵三天,他却连她的姓名都不曾知道。

    一条五百年修为的蛇,法力不足以登天,亦不足以入海,何以寻找见首不见尾的龙……

    若不是趁她打盹之际得以接近她,他根本见不到龙,不知道龙珠为何物。

    本来他不该对非法之物有妄想,可惜畜生道的恶习太重,见到宝物便想盗取。

    可是现在他不想要龙珠了,只想再见她,可是他找遍整个山头都一无所获。

    日头落了下去,山谷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远处的重峦叠嶂尽数浸没在朦胧的烟雨中,寒山拢翠,月色旖旎。

    虺青如的周身悉被淋湿,冰凉的雨水顺着他的眼角眉梢往下滴落,在下巴上收拢汇聚成团,啪嗒啪嗒地滴落在泥土地上的水洼内。

    他已精疲力尽,无力前行。

    须臾间,青山之间升腾起一股朦胧的白雾,白雾中徐徐形成一个人形的轮廓。

    虺青如瞪大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那片雾,那影子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一如那天在山洞中出现的场景。

    夜雾中仿佛有人在哼唱某种远古巫祝祭司时的咒语,声音神秘而低沉。

    那影子从黑色到彩色,紫色的长裙,黑色长发一直拖曳到足尖上,一双靛青色的尖喙长靴。

    长靴踱步到他眼前,他顺着足尖一直往上看去,在她的裙底仰视那张清冷高傲的脸,光是如此仰望就让他倏而感受到血液在沸腾。

    自尊心和自卑感仿佛一对孪生兄弟。

    他愈是想要获得至高无上的力量,愈是感受到现在的自己有多么渺小。

    “你本该离去好好修行,何故在此地徘徊不去?”敖嬉的声音带着回音,像空谷幽兰般纯净而有力。

    那一刻,虺青如仿佛见到自己崇仰的神祇,虔诚而恭敬地跪在她的脚下,身体因兴奋而颤抖。

    遥远的故事中,恶龙带走了人类为它献祭出的童男童女,它答应人类在一段时间内不再兴风作浪,人类失去了两个渺小的祭品,获得了数年的平安与丰收。

    敖嬉不是那条恶龙,但虺青如想成为那个祭品。

    那三天三夜的缠绵,让虺青如被她身上的力量所征服,渴望站在她左右,永远侍奉她。

    甚至成为她完美躯体的一部分……

    他陡然抓住敖嬉光洁的左脚踝,仰面哀求:“龙女,请你带我走吧,做你的手下或者侍臣都可以,随你高兴。”

    敖嬉像被突然吓到的小兽般惊慌失措地后退半步,从他的手心里抽出自己的脚。

    她幻化出来的人类身体,从未被人触碰过。

    惊讶于,原来人类皮肤接触的触感是这样的?

    人类皮肤的敏锐度是龙身的好多倍,龙身被厚厚的鳞甲覆盖着,几乎感受不到外界的触碰,但好处是它们也不容易受伤。

    敖嬉压抑着自己的激动,清清嗓子:“你不必有愧疚感,我已宽恕你的偷盗之罪,只要你往后的日子里持戒慎行早日登仙,就不枉我昔日救你一命。”

    “我明白,是我粗陋鄙贱,不配侍奉在龙女左右。”仿佛被她的万丈神光烫到了一般,虺青如自卑地放开了手。

    区区一条蛇,怎妄谈侍奉龙族?

    他早该知道结果如此,仍不死心地在山谷中徘徊了一年,等待她的垂青……

    原以为他会是幸运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独自修行已久,不习惯有人侍奉,把你留在身边也不知道能让你做什么,反而耽误你的修为。”敖嬉认真思索道。

    虺青如像看到什么细弱的微光,急切地道:“我不在乎,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就算他配不上她,亦可跪在她脚下,成为那忠实的奴仆。

    不知何缘故,兴许是劫数,虺青如的真诚深深地打动了敖嬉,她决定让他留在自己的巢xue水云涧里修行。

    紫气萦绕的山顶上,有一处用法力幻化出的别宫,周遭种满了白色的葳蕤花。

    一束小瀑布从别宫里经过,流下万丈悬崖。

    白色珠帘在月光下熠熠透亮,泛着朦胧的色泽,温柔的泉水弥漫着葳蕤花的芳香,叮叮咚咚敲击着耳膜。珠帘在微风下婆娑荡漾,亦如被春风拂过的心房。

    “哈啊啊……”女人的声音忽高忽低,隐忍着什么似的。

    微弱的抽气声,压抑的呻吟,佛若山泉般旖旎荡漾。

    男人温顺地埋首在她的双腿之间,灵巧的舌尖如蛇身似的钻入那湿润的花园洞xue中,被他唇舌侍奉过的地方全都湿漉漉的,泛着潋滟的色泽。

    原本粉红色的花唇被吸吮得愈发红润,敏感的rou芽从柔嫩的皮肤里颤颤巍巍地站立起来,迎接它的是柔软而有力的舌尖,扫过那株稚嫩的rou芽,让它的主人发出战栗的呻吟,然后用温热的口腔包裹起来,在暗处轻舔细磨。

    敖嬉感觉到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战栗发狂,舒服到直翻白眼。

    原来人类的身体是如此的敏感,用人类的身体进行交配简直快乐到极致。

    灵舌在潮湿guntang的秘密入口处轻轻抚就,浅浅抽插,仿若蛇鞭一般轻轻律动着。

    “用……用力……”敖嬉按捺不住那股痒感,紧紧攥住了虺青如的发根催促道。

    收到命令,他愈发虔诚地尽心卖力,将自己的舌尖埋得更深,紧贴的面部让他连呼吸也变得费力。

    不过愈是这般献祭似的效劳,愈能拨动他那颗渴望找到依赖的心弦。

    她是如此强大,以至于让他感到卑微渺小。可在这渺小之中,又萌生出将自己寄托给她的快感。仿若一只在汪洋中飘荡许久的小船,终于找到它的港湾,只需要将自己献祭给她,她便从此保全他的平安和收获,只要在她的羽翼之下便什么都不用害怕。

    “啊哈……”敖嬉急促一声,提高了声音。

    另一只手被她叼在嘴里,企图掩盖失态的模样。

    胸膛随着他的抽插而交替起伏,脚趾因为那灭顶的快感而紧紧蜷了起来。

    用人类的身体体验交配的感觉实在太美好,昔日高高在上的清冷龙女在这同居的时光里变成荒yin的荡妇。

    或许从她破戒那天开始,虺青如就是她的劫数。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那天沐浴完,他跪在冰凉的青石板上,用毛巾替她擦拭脚背,然后抬起头来用一种期待而隐忍的目光望着她。

    “龙女,晚上……允许我伺候你么?”

    然后她鬼使神差地允许他碰自己,他跪在地上一路从脚背亲吻到大腿内侧,被柔软的唇碰触的感觉实在太美妙,初次尝到滋味的敖嬉欲罢不能,任由他钻进她的裙底,抚摸她双腿之间的地带,然后恭敬地献上一吻。

    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她爱上了那种感觉,爱上了他把自己当成神明的感觉。

    就如同当日他突然抓住她的脚踝一般,令她惊恐而又悸动。

    当她把他按在石板上,迫切地抓住他肿胀的下体,将那坚硬之物纳入己体时,她才真正感受到人类的身体有多么曼妙。那雄性的yinjing比蛇鞭要粗硬太多,很难进入,不过完全适应之后会感受到非一般的快感。

    以她的力量,想要杀了他,易如反掌。

    每一次进行到迫切之时,她的力量总难以自持地伤到他,诸如扭痛他的手部关节或者用力到令他几欲窒息的地步云云,事后总要安抚他一番,甚至为他的青青紫紫的伤口上药。

    而虺青如那一副完全交托出自己身体任凭她摆布的温顺模样也惹得她一次又一次破戒。

    总之,她变成了自己完全不认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