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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刀枪无眼,堂堂皇子阁下竟也不怕不小心遇刺身亡麽?”宁紫玉愣了一愣,默默看他半响,忽然笑道:“王爷啊王爷,你这样的猎物,真是太招人喜欢了。怪不得我会鬼使神差地挑起战争。”“宁紫玉,你莫不是脑子疯了吧?”君赢冽冷笑一声,继续道:“两国纷争,生灵涂炭,血流成河,这难道就是你想看到的?”宁紫玉挑挑眉,豔丽的嘴唇噙著抹淡笑,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神态。君赢冽冷哼一声,突然不想再跟他周旋下去,刚刚指挥完一场战斗,身子也有些疲累,而这些弱态,却是决计不能显示在敌人之前的。君赢冽眯起眼,暗道,尤其是宁紫玉这样,如此深藏不露,如此心狠手辣的人。“王爷难道忘了我说过的话麽?”宁紫玉笑得十分温柔,亮丽的双眸中流泻著冷静的光辉:“我宁紫玉可为王爷舍人民,舍国家,舍弃一切,只要王爷跟我走。”他咬字咬得极重,慢慢逼近君赢冽,虽然脸上言笑晏晏,却让人无形地感到一种压力。君赢冽却绝不吃这一套,他自顾自地扯扯嘴角,冷冽的眸子紧紧盯著他,偶尔闪烁一下,却是一种不屑的神情。宁紫玉轻轻一震,那样轻蔑的笑意与目光,那样高高在上倨傲得不可一世的神情,不由让自己脚下一顿,心里顿时生出一抹不安来,不敢再上前去。君赢冽冷笑不语,身边明明不过几个小兵小将,可那样的神态与气势,竟像坐拥了千军万马,掌握了生杀大权,只要他的一句话,便可使世界颠覆。“宁紫玉,本王有的是时间跟你耗,这战争打一年是打,打五年也是打,既然你不在乎流血牺牲,那就休怪本王无情。”“王爷……我估错了你。”宁紫玉愣了一阵,不由微微叹气,喃喃道:“我以为王爷受到孤独冷落,只要稍一撩拨,便会跟我只身回到映碧,你这样孤独寂寞的人,应该最是脆弱……”他突然停了一停,怔怔地望了君赢冽半响,才又开口:“可惜我却看错了……你虽然寂寞孤独,却绝不逃避,可这样的你……却令我愈加著迷……王爷,我是个自私的人,你说我该怎麽办呢……”宁紫玉走到他的跟前,轻轻撩拨他的鬓发,语气透著些迷离朦胧,淡淡的,撩人心智。君赢冽轻轻一震,好像被人说中了心事,突然闭上眼睛,指尖猛然收紧。“王爷,江山美人,富贵荣华,我不屑一顾,只要有你,我此生足矣。”宁紫玉突然柔下语气,热烈的眼睛痴痴地望著他,热热的呼吸喷在君赢冽耳畔,缓了一缓,他一字一顿道:“我发誓,我绝不会让你再次孤独……”君赢冽闭著眼睛,任他湿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脸上,紧攥著拳头,始终默不作声。宁紫玉绕著他走了一圈,轻道:“我现在不勉强王爷,我等著那一天,王爷自愿随我走的时候。只有在那一天,煜映两国的战事,可以真正告终。”君赢冽一直紧闭著眼睛,不发一语,淡漠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过了许久,宁紫玉也等了他许久,终於等到一丝冷漠的回答。“宁紫玉……本王就算死了,也不可能会随你回你的映碧,你这麽做,根本不会有任何意义。”他声音说的极轻,冷冽的眸光锐如刀锋,仿佛含著坚不可摧的力量,紧紧盯著宁紫玉情深优雅的眸子,一字一字地吐出绝情的话语。宁紫玉轻轻一震,缓了口气,不甘心道:“王爷不去的映碧的原因是什麽?可是为了那个白予灏?他心心念念地想著你们煜羡的皇上,即便现在对你温柔有加,不过也是一时之举。王爷知道为什麽麽?”宁紫玉突然优雅的笑笑,故意挑高声音道:“因为你……对他们还有用。”君赢冽轻轻一震,慌忙覆下眼睫,攥紧双拳。不长的指甲嵌进血rou,隐隐显现出一丝殷红。“映碧攻打煜羡,煜羡朝廷无人可用,煜羡皇帝欲擒故纵,便派将军迎战。王爷好好想一想,那煜羡皇帝若不是怕你造反,怎会派那十大高手保护你?若不是想利用你,怎麽会利用白予灏化名尹清偷偷跟著你?王爷,你是个聪明人,即便我不说,想必你也很早就知道。”君赢冽睫毛轻轻一颤,过了半响,微微睁开眼睛,冷冽的眸光顿时倾泻而出,含著眼底的孤独与寂寞,夹杂著寒冰般的悲伤与冷漠,他静静陷入沈默。宁紫玉轻笑:“王爷尊贵倨傲,不可一世,他们这麽对你,你还忍得下去麽……?”君赢冽胸口一窒,心口忽然像被人插入把利剑,挑出血rou,戳中他一直以来想去想,却一直特意忽略的问题。“王爷……这样的你,会甘心吗?……”君赢冽轻轻一颤,随即覆下眼睫,苦涩铺天盖地而来,他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宁紫玉轻笑,清朗如玉的声音,清脆通透,却随著呼呼而过的北风,淡淡飘散在微冷的空气中,扰乱分寸。天色渐渐黯淡下来,空气转冷,夕阳西斜天边,血一般的红色,狰狞刺目。寒冷的北风呼啸著吹来,又呼啸著卷走,极凉的夜色,冰凉刺骨。白予灏处理好善後,收缴好俘获的兵器,又清点了俘虏的人数,忙活了大半天,终於一切完工,率领著大部队凯旋回营,他本以为赢冽早该回了军帐,心想此时也许正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谁知一掀帐帘,大帐内却人影空空,被褥床铺收拾地整整齐齐,哪里有回来过的迹象。白予灏怔住,登时心下一抽,回过神来。现在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赢冽现在还没有回来,难道是出什麽事了!?这个想法在他脑里一闪而过,他慌忙奔出大帐,翻遍整个军营,却仍没寻到赢冽的影子。天色渐渐黯淡下来,白予灏心急如焚,一方面是担心它被敌方军营劫持,另一方面又担心它肚子里的孩子,他来来回回找了数遍,也问过每一个人,可大家却都说没见过将军的身影,而他派去护送赢冽回营的那几个孩子又都没回来,这样的情形,如何不让他心急得抓狂。他略略想了想,忽然奔向马厩,跳上一匹战马马背,一口气奔出老远,想按著原路找找君赢冽的身影。没有!没有!没有!白予灏心里抓狂,奋力地挥舞马鞭,马不停蹄地奔向战场,双眼焦急地来回巡视张望,空空旷旷的大地上,莫说是君赢冽,就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好不容易到了刚刚结束战争的峡谷,荒芜的空气中沈著死一般的血rou和腥气,一具具烧焦的尸体胡乱地堆积在小小的峡谷之中,他来回张望几周,穿过峡谷寻了数遍,却一直未曾发现君赢冽的身影。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赢冽明明是他嘱咐了送回去的,为什麽此刻不见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