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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给那个医生!”谁知岑深却在此时悠悠转醒,神色如常的从桓乐怀里坐了起来。他看看桓乐又看看阿贵,平静道:“我没事。”“你有事!有大大的事!”桓乐吓得一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掉出来了。“好了。”岑深的声音不由放缓,抬手抚上他的耳鬓以作安慰:“我没事,真的,刚才我不是因为发病才倒下去的。”桓乐不信,仍紧紧抱着他,呼吸都还是乱的,“我不管,你得跟我去看医生。”岑深无奈,“别闹,是小绣球的问题。”桓乐还不答应,岑深只好强行抬起他的下巴亲了一口,“这样行了吗?”桓乐羞羞脸,但仍定定的看着岑深,只要他给不出什么好的解释,恐怕会立刻扛着他出门。岑深本也要说清楚的,便想过去把小绣球捡回来,谁知桓乐害怕得连手都不肯放,于是只好牵着他的手过去捡,再牵着他的手一起坐下,牵着手跟他解释。“刚才我终于把阵法图修复了一小部分。”岑深将小绣球打开,露出里面的香盂,“我试着将这部分重新刻在这个法阵上,结果就出现了刚才的情况。”桓乐蹙眉:“这代表……你成功了?”岑深点头:“应该是的,至少我的路子是对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在昏过去的那一秒,我好想看到了一些画面。”“什么画面?”“是柳七在大唐时的画面。”作者有话要说: 主线加了些悬疑的因素,慢慢抽丝剥茧、制造反转,其实很爽的。之前有留言说看不懂,因为我给出的线索就那么多,看不懂才是正确答案,除非你的脑洞跟我一样。现在商四也已经出场了,正式进入暴风解题模式~第51章南榴桥上三公子岑深的脑子里多了一些东西,一些很陌生又有些熟悉的画面。陌生,是因为那些凌乱的不连贯的画面里,所有人的穿着打扮都与现代人不同;熟悉,是因为这似乎就是桓乐所描述过的生活。那是大唐,是长安。但岑深看不见柳七的脸,这明明应该是属于柳七的东西,可柳七从不曾出现在这些画面里。于是岑深明白了,这些是柳七的记忆,是他用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我好像看到那支笔了。”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后,岑深忽然问桓乐:“宋梨长什么样子?”桓乐却还担心他的身体,“先别管这些,我们先去南英那儿看一看好不好?反正明天就要复诊了,今天去也一样。”桓乐的眼神里露出一丝祈求,岑深看得心软,便点头答应了。片刻后,桓乐就收拾好东西带岑深出门。岑深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一路上虽然没话,可心里流淌着一股莫名的温暖的情绪,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温和许多。见到南英后,桓乐先道了声歉。但南英总是温和宽容的,丝毫不介意他们的突然造访,给岑深做过检查后,道:“不用担心。那股力量冲击的是他的脑海,虽然造成了一定的震荡,但他的身体最近调养得不错,所以没有大碍。”紧接着又是一套扎针的流程走下来,桓乐现在已经能陪着一起坐在竹屋里了,给他们端茶递水、说话解闷,给岑深擦汗时也从不避讳南英的存在,自然得很。一个半小时后,两人又踏上了回家的路。南英收好药箱,不疾不徐的回到屋里,挑起珠帘,看向软塌上躺着的人,无奈道:“你啊,最近又跟崇明闹什么别扭?赖在我这儿算什么。”“哼。”乔枫眠翻个身,继续看漫画。“他们呢?你又为什么忽然避着他们了?”南英在小方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乔枫眠坐起来,说:“我只是突然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南英:“什么?”“那只小狼狗,似乎大有来头。可关键在商四身上,商四又不想理会,他现在整天除了吃就是缠着他的陆圆圆,没意思。”南英莞尔,“四爷那脾气,也就你敢这么埋汰他。现在妖界各方面都上了正轨,四爷独自镇着城中的大阵,其余的事,能不管就不管了。毕竟天下千万事,四爷可只有一个啊。”“你就知道为他说话,他就是懒。”乔枫眠对此颇有怨言,这些年来那么多事需要打理,商四使唤他和崇明的地方还少么?他就是一甩手掌柜,独坐高台,看四方来贺,我自逍遥。另一边,回到家中的岑深和桓乐已经开始准备晚饭。桓乐知道岑深没事后,一颗心就放回了肚子里,一边切菜,一边语气轻快的回答岑深之前提出的那个问题。“宋梨其实长得很普通,说不上来是什么长相,不过他眼角有一颗很小的痣,倒是给他添了几分颜色。”闻言,岑深将洗好的番茄装在盘子里,仔细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阵,很快便锁定了目标。那是一个穿着打扮颇为不羁的书生,谈不上多落魄,但一看就没有好好打理过自己。在柳七的记忆里,他好像只有那两套衣服,一套青色、一套灰蓝色,都浆洗得有些发白了。如桓乐所言,他全身上下最为点睛的,大约就是眼角那颗痣。长安的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匠师协会的铺子位于南榴桥附近最大最繁华的那条街上,左边挨着一家成衣铺,右边是一家酒楼,对门是胭脂铺子,生意都非常好。相比之下,匠师协会便有些门庭冷落了。腋下夹着一叠书、垂着头走在街上的宋梨,跟匠师协会那块稍显寂寥的牌子相得益彰。他原本是打算径直走过去的,甚至压根没有注意到这街上新开了这么一家铺子。但他专注得想着什么,没仔细看路,以至于撞到了人,书散落一地。薄薄的宣纸从书里掉出来,纷纷扬扬十数张,被风吹着、赶着,又被车轮带走。宋梨急忙去捡,可周围有人更快的捡起一张纸,看到上头题着的诗时,噗嗤一笑。那人穿着算不上考究,但胜在干净得体,应当也是个读书人。他拿着那首诗,抬头仔细打量了宋梨几眼,道一声:“想必阁下就是南榴桥的那位宋书生吧?”对方没有叫他疯书生,可宋梨还是臊红了脸。“这个还你,下次走路可要小心些。”那人并未多言,把诗还给他就走了。可他方才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那丝笑意,和随口说出的宋梨的名号,都让宋梨难以接受。他有些垂头丧气,看着满地的诗行,却不想再弯腰去捡了。就这样,他坐到了匠师协会门旁的石阶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和马蹄踏过他的诗,木着一张脸,不发一言。这时岑深听到一个声音问他:“买什么?”